觉如同当头大棒,食不下咽,难过了一夜。 能如? 人已经出嫁,再也无挽,归根结底终究是两人缘分太浅。 前些日子听到谢家破产消息,也担忧过她谢家处境,私下打听到自家妹妹暗自助,便也放了心。 如今能做到,也仅仅如此了。 仆役抬着纱灯已经走远,祥云看了一眼二人,颇有眼色,埋头追上去:“娘子,奴婢先去看着灯。” 长廊下只剩了两人,对面小娘子这应了:“二公子可还安好。” 语气意外地轻快,明二公子不由抬起头。 本以日子多有些难熬,看到却依旧是一张明艳鲜活脸,仿佛那愁苦同她永远沾不上边,心头那股熟悉异样眼见要生了出来,赶紧调开视线,道:“都好,二娘子呢。” “我也挺好。” 明二公子点了下头。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昔日挂记心小娘子已嫁做人妇,日子是好是好,实则也没有资格过问,唯有心底祝愿她今后万顺遂。 寒暄完,突然不知道该什么。 往日那些话题,因身份转变,再也续不上来。 沉默片刻,明二公子转身看了一眼快要抬进转角灯笼,笑着道:“二娘子做灯笼愈发精致,阿园要是瞧见了定会高兴,二娘子还是先过去吧。” 完让出路来。 温殊色从跟前走过,走了一段,到底还是没忍住,转头唤了一声:“二公子。” 明二公子刚转过身,过头来看向她。 温殊色便同道:“我并非不守约。” 温家和谢家换亲之,明二公子自然听过,可此时听她亲口出来,心头突然一阵释然,冲她笑了笑:“不怪二娘子。” 温殊色完也松了一口,再次转身往走,越走心头越空,明白过来,是因自己一条退路彻底没了。 除了明二,她这辈子还能嫁给谁呢。 想到将来要再找个人改嫁,还不如跟了谢三呢,起码东都有房。 那日同自己过什么......好像要与她夫妇一体。 自己是如答? 突然没来由心慌,见到明婉柔时也提不起精神,午后忧心忡忡到家,转头一看,西厢房内郎君还没来。 破天荒地问了几次方嬷嬷:“什么时辰了。” 方嬷嬷猜不透她心思,只管看着屋滴漏禀。 偏西日头终于落到了天际,一道绚丽霞光从卷帘下钻进来,坐安乐椅上小娘子瞬间起身,走向门口。 西厢房门扇仍旧紧闭,对面长廊下也没人,来廊下踱了一会儿步,终于见到了两道熟悉身影。 急急忙忙地迎上去,对跟前郎君一通嘘寒问暖,“今日日头真大,我出去一会儿便汗了一身,郎君当了一天值,累了吧?正好我屋备了茶......” 无献殷勤,非奸即盗,谢劭一脸防备地看着小娘子,负身后手,默默地捏了一下袖筒荷包。 她是狗鼻子吗。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今日自己刚领了俸禄。 拒绝小娘子好意:“小娘子是很久没有晒过日头了,稍微一晒会觉得累,我倒觉得今日天气风和日丽,正适宜。” 小娘子并没放弃,一直跟着到了西厢房,抢了闵章活,端茶倒水,甚至还伸手过来想要来替更衣。 谢劭一惊,仰身躲开小娘子利爪,质问道:“小娘子有什么请求,不妨直,你这样让我很不适应。” “那是因郎君不习惯,往后我多体贴体贴郎君便是。”小娘子一笑,无论是神情还是语调,都颇有那日风范。 嗟叹小娘子果然与众不同,了一点银钱,她当真能豁出去。 但银钱这么多,万不能让她拿去败了。 谁知小娘子越挫越勇,凑过来道,“郎君那日同我话还算数吗?” 同她过话成千上万,不知道她问是哪一句。 “郎君要同我过一辈子,我已经记了心上。”小娘子微微颔首,抿住唇瓣,声若蚊呐:“不瞒郎君,其实我也对郎君动了心。” 这话太过于惊人,退到角落闵章,惊愕地抬起头,很想看主子反应,可惜只见到了自家主子背影。 但从那道僵硬脊背能猜出,怕是受到震惊也不小。 片刻听到自家主子声音,“小娘子言语实让我有些不知如是好,可否容我缓缓。” 闵章:...... 闵章能看出自家主子虚假,但小娘子似乎看不出来,着急地道:“郎君不用缓,那日郎君同我话,我都记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