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的郎君。 长这么,她还未离开过凤城,唯一一次,便是几月前去了一趟郊的庄子,却没到这么远。 马车沿途经过了几个村镇,所见到的灾民寥寥无几。 前段日子,姨娘余下的银钱还给她时,便同她说过:“这一轮灾情,总算是熬了过去,表姐托奴感谢三奶奶雪中送炭,她和姐夫去了中州,虽没什么本事,缘颇,三奶奶若朝一日用得着她的地方,尽管开口。” 温殊色还诧异,“他们没回庆州?” “表姐夫说,都出来了,便不回头路了,继续往前,在哪儿都是安家,还不离东都近一些,这便带着村里的,上了中州。” 今一看,庆州的灾情确实是稳住了。 — 当夜几歇在了驿站,两是夫妻,自然住进了一间房。 驿站不能同自己家的府邸相比,密密麻麻的房间并一排,隔壁咳嗽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楚。 靖王的房间就在旁边,生怕被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墙根,两说个话,路都得小心翼翼。 轻手轻脚地沐浴完,谢劭默契地没同她去抢床,抽了一床被褥垫在温殊色的床边,躺下便睡。 往日他与自己争抢,温殊色还能在床上睡得理直气壮,今见他这般主动床让出来,心头突然些过意不去。 既已决定要和他过日子,两便是真正的夫妻,同床再合理不过,往里瞧了一眼床榻,还挺宽,再睡一个不题。 于是侧目张嘴,轻轻对旁边的郎君,“嗞”了一声。 灯已经灭了,窗的月光洒进来,映出了直棂窗格,谢劭瞧了一会儿月色,困意袭上来,刚要闭上眼睛,便听到了耳边细细碎碎的声音,像极了老鼠。 诧异地张开眼,转过头,便见小娘子同他对了口型。 奈何月色没照到她脸上,他瞧不清。 谢劭也对她动了一下嘴巴,“什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郎君睡地下冷不冷?” 谢劭凑近了一些,唇语回击,“听不见。” “说你冷不冷?要不要来床上来睡。” 谢劭:...... 尽管小娘子说得很卖力,在谢劭眼里,只看到她嘴巴在一张一合。 温殊色也些恼火,头探出床,身子都快掉出去一半了,地上的郎君见此,也体贴地撑了身子。 一个坐身,奋力地耳朵凑上去,另一个吊在床边上,嘴巴凑近,奈何视线瞧不清,两都用力过猛,床上小娘子的唇瓣,结结实实地贴在了郎君的侧脸上。 耳边“轰隆”一声,两齐齐僵住不动。 这般呆愣了两三息,小娘子先反应过来,猛往后撤,谁知心不稳,床上跌了下来,闷哼一声,咬紧牙关,自个儿爬了来。 谢劭惊了一跳,伸手去扶,脚却碰到了床前的木几,木几几番摇摇晃晃,眼见上面的东西要砸下来了,顾不得脚下的踉跄,也顾不得小娘子了,只先一抱住,再慢慢地松开。 抬头小娘子已经爬在了床上。 始至终,两都没说一句话,面听来,不过是发出的一阵木板声响,并不知这一场惊心动魄。 耳边安静下来,两动也不动地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同时出了一口长气。 管他是睡床还是睡地板,温殊色再也不敢动了,拉上被褥,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 第二日天刚亮,一行继续出发。 温殊色依旧坐在马车内,前面马背上的郎君终究没忍住,落后几步,到她窗侧低声:“你昨晚,要同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