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吹灯,没想到那没心肝的小娘子杀了回来,还在撬他的窗,额角一跳,上前拉开木栓,“温氏......” 他这一放,温殊色半截身子都冲了进来。 正好,离得近,气势更足,仰头盯着跟前的人,不再客气,“温氏、温氏......你还谢氏呢。”不给对反应的机会,随即问道:“谢氏,请问,你想要食言而肥吗。” 一句谢氏,终究让谢劭那张淡然自若,纹丝不动了两日的脸崩了几分,“何事食了言。” 正等着他问呢,“你前儿夜里,是不是说过,谢破产是你自己懒散不作为,不关的事?” 不知道到底想要干嘛,自己说过的,便不会不承认,“确实。” “那你是不是还说过,对心怀愧疚,因你没能兑现婚夜对的承诺,没让过上好日子。” 谢劭听出来了,合着那夜净记住了他说的,自己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目光向手里的酒壶,只觉脑仁跳得厉害,“你过得日子不好?” 小娘子倒没否认,“好啊,郎君不开心。” 可喜可贺,可算长了眼睛,出来了自己不开心。 没等他松下一口气,小娘子道:“可郎君有何不开心的呢?头一日嫌弃郎君用,第二日郎君当了官,还是五品,京官,这不是狠狠打脸了吗,你应该兴,甚至应该趁机来讽刺,仰起脖子说上一句,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劭面上已微微有了震惊之色。 不愧是冷心肝的小娘子,他还没想到这招。 这招好啊。 正酝酿该怎么现学现用,用在身上,跟前的小娘子不惋惜着他,“可惜了,郎君错过了最好的报复机会,已经坚不摧了。” 谢劭早知道有一口利齿,之前是对付别人,如今终于朝着自己下口了。 只要自己不听,不给他发挥的机会,便不能得逞,冷声下了逐客令,“温氏,你大半夜爬人窗,你知不知羞,出!” “爬的是谁的窗?”温殊色两边脸颊显染上了醉红,丝毫不放过他,“爬自己夫君的窗,不是天经义吗,知什么羞?倒是郎君这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模样,你气谁呢,气吗?”温殊色原本已经挪出了身子,见他来赶人,索塞了个脑袋进,“那不好意思,郎君气不着,郎君越是这样越兴。”说完,小娘子还爽朗笑了两声,“不知郎君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呢,五品的官,一个月不过八十贯钱,离预想的好日子差得太远了。” 不顾郎君已经赤白一张脸,继续道:“郎君今日不在,了一趟温,大嫂置办的襦裙好。”目中溢出羡慕的神情,叹息道:“二兄长还送了弟妹一对耳珰,那白玉这辈子都没见过。 躲避了两日,谢劭终于正眼瞧向了跟前这位将爱慕虚荣四字发挥到了极致的小娘子,声音有些发抖,“还能一步登天不成?” “郎君是说要等吗,那恐怕等不及了,也不是等不及,而是郎君的心,让人惶惶不安,害怕自己种了一场瓜,到头来被别人摘了。” “你何意?” “郎君听不白吗,已经摆着在质疑你是不是负心汉,变心竟变得如此之快。” 还是喜欢倒打一把。 “怎么是负心汉了。”怕是把说反了吧,要是个男子,不知多少姑娘要哭瞎眼...... “你对曾经舍命相陪的娘子,冷眼相待,怎么不是负心汉了?” 在这事上,他永远说不起来,到底是自己欠了小娘子,压住被气得心梗的怒意,“你想如何?” “郎君这差矣,能要郎君如何?为夫者,其妇之责,而后儿之义务,妻儿顾之,此乃丈夫,郎君好好想想,妇之则为何?不是对自己的妻子嘘寒问暖,爱护有加吗?” 谢劭一怔,那面上的神色已经彻底被搅得千变万化。 好一阵惊愕之后,不可置信着,“既要满足你的虚荣心,要把你捧在心上,不好意思,谢某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贪心之人。” “怎么不能贪心了,一手抓钱,一手抓心有何错?郎君是夫君,这些不都是应该给的吗?”错愕着他,“难不成郎君还有别的想法,钱财感情两头分,钱财名声给,感情再分给外面的姑娘,若是那样,那姑娘可倒霉,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感情什么的,最不可靠。” 瞧吧,在眼里,一颗心如此一文不值。 相处了这么久,他如今才发现这女人根本没长心。 谢劭一口凉气吸上来,费力把带偏的头拉回来,“简直胡搅蛮缠,何时来的姑娘。” “郎君如今的态度,早晚的事。” 谢劭终于忍不住,唇舌相击,“贼喊捉贼,你是想为自己觅出路,找一个顺当的由头吧?” 结果,小娘子露出一道气死人的笑容,“郎君果然聪,总不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