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目光搅得一团乱,突突跳了起,床头纱灯昏暗,夜色壮人胆,许当真被喜悦冲晕了头,对视片刻,她眼睛一闭,俯下身,唇瓣在他唇上一啄,似乎还过瘾,又轻轻地含了一下。 觉了底下郎君僵硬,温殊色才猛然回过神,脑子“嗡——”一声响。 她都干了什么。 没敢去看郎君眼睛,床上起身,一副什么都没干模样,躲在床边光影之下,挡住了脸色红晕,容地道:“郎君早些歇息。” 闵章出现很及时,“主子,水备好了。” 谢劭没应,呆呆地躺在那,半天才找回自己呼吸,反应过刚才发生了什么,瞬间床上坐了起。 刚掀被褥,谁知那色胆包天小娘子,突然又倒了回,拂起帘子,凑进一颗头,“郎君要我伺候吗?” 心头热意卡在腹部,还下去呢,盯着跟前一脸挑衅小娘子,脸色都红了,咬牙道:“用!” “郎君必客气。”小娘子说得诚心实意,“郎君几日都没沐浴,应该洗洗了,可军医交代过,千万能沾水......”想了想,还放心,“郎君受了伤方便,我还留下伺候郎君吧,我愿意......” “温殊色!”谢劭脑门儿都炸了起。 这一声总算有了用,温殊色敢再说一句,迈进一只脚,快速地缩了出去,“我走。” 转身屋里回,实则脸上也在发烫,他要真一口答应了,她恐怕跑得比谁都快。 过想问他,她什么时候才能搬回去。 前太子造反被擒,靖王被立为太子,凤城那边人很快便会过,阿公又官复原职,必然也会东都。 自己嫁进谢家这么久,还没见过阿公阿婆呢。 总能一见面,便看他们分房睡。 日应该够了,再坚持一夜,明儿郎君要再乐意,她只能撒泼打滚,强行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