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以下犯上,企图谋逆,即刻捉拿。 谢大爷当场腿都软了,只能落荒而逃。 被官兵追到了城外,痛下杀手之际,一批人马及时出现,护住了他性命。 皇上早猜到了那假圣旨乃前太子所为,面上派出去的人乃前太子一党,为的只是试探前太子,实则暗中派了人手,务必要保住其性命,活着带回来。 两队人马在凤城到东都的路上,一路厮杀。 谢仆射便是在此时出现,为了保其性命,只能以退为进,暗中把谢道远又带回了凤城。 谢道远这才知道自己上了当。 但一切都晚了。 无论圣旨是真是假,他谢道远拿刀对向自己的子,难逃一死,不仅是他,整个谢都不会有活路。 知道自己犯下了灭族的大罪,谢道远跪在谢老夫人面前,痛声忏悔,又去祠堂跪了一夜,便做了赴死的准备。 等到太子的人马攻进凤城时,头一个冲上去抵抗,战死在了城门外。 谢道远死后,周夫人也对外发了话,“谢副使乃奸人所害,非叛逆,如今以死护城,功抵过。” 一句话算是保住了谢大房的一众性命。 “今日我去面见了皇上,皇上也给了我谢恩赐,祸不及人,不过你大伯母......” 从被周夫人送回谢,大夫人吴氏的神智便开始凌乱。 谢大爷一死,彻底疯了。 如今一子在凤城,日子也不过,里鸡飞狗跳,没一个能担事之人。谢仆射管不了,也不会再管,把谢老夫人接进了东都,其他人就看他们各自的造化。 谢劭听完面色平静,自己非袖手旁观,阻止过了,他谢大爷非要找死,自己也没办法。 抬头看向谢仆射,“然后呢。”这就是他给自己的交代? 谢仆射知道他想问什么。 当年自己在他最风光得意之时,掐断了他羽翼,强行把他从东都带到了凤城,不让他施展才华,拿金银去腐蚀他,可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的秉性,他清楚,苗子,养不废。 故意装作不知,没回答他,露出几自豪和讨,“我听皇上说,是你生擒了前太子?可以啊,为父说说,是怎么发现的前太子端倪?” 能沉得住气,知道把自己这一功劳发挥到极致,不愧是他谢道林的儿子。 谢劭神色没有半点动容,目光死死地盯着他。 就像当年,他谢道林摔了自己的墨宝,折了自己的剑,怒声告诉他,谢不用他来争光,他这一辈只管吃喝玩乐便是。 如今这番又是为何。 他能不要脸皮,想忘记就忘记,自己做不到,记得清清楚楚。 见他如此,谢仆射没了脾气,“行了,父子哪有隔夜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你不是也没放弃吗,周子建的那兵器库,你可没少去,否则怎么会今日这么的身手,能生擒住前太子。殿前司指挥使,这可是从二品的官职,封你一个从三品,已经是在掩人耳目,怕落人口舌,今后你要再往上,就要压在为父头上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谢仆射心虚地瞥开目光,“你当年就算留在东都,也不见得会有这番成就,倒也确实吃了不少苦......” 谢劭眉心几跳,嘲讽道:“谢仆射几年没做官,连体面都不要了。” 横竖已经这样了,也没什么外人,“我在自己儿子面前,我还要什么体面,错了就是错了,拿出态度面对便是。”挑眼看过去,“你说,你想要为父怎么补偿?” 他谢仆射早年,德高望重,手底下的学生无数,无不对他敬佩,也不是这番赖皮样,想必是二夫人呆久了,跟着不要脸了。 一个打算不要脸的人,是讲不了道理的,除非自己也不要脸,但显他不削与其为伍,“我要听实话。” 谢仆射神色一顿,疑惑地看着他,“这不就是实话,是我犯糊涂,坑害了自己儿子的前途。” “谢道林。”谢劭突然站起身,“你以为我蒙骗?” “你叫谁!”谢仆射也急眼了,“不孝子......” 谢劭提步往外走,“行,我立马进宫辞官。” 谢仆射眼角抽了抽,终究是服了软,对着他的背影道,“靖王是陛下的亲生儿子,他母亲是周娘子,你亲姑婆。” — 月上枝头了温殊色才二夫人回来。 今儿一早两人便出去找上了叔,从谢买来的几个宅子中,挑中了温殊色之前所说的那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靠近寺,七进七出的大院子,虽是新建的,只要肯花钱,装饰起来也简单。 往后一人住,不能马虎,婆媳两人亲自去了宅子,把想要的效果和意见交代完,挑具,挑床,挑摆件...... 婆媳两人的眼光倒是极为似,处了半日,温殊色便二夫人彻底熟,不再紧张,一声一声的母亲叫得极为顺口。 两人逛了三条街,中午晚上都在外面的酒楼里用餐。 用完餐回来,马车经过戏楼时,听到里面的热闹声,温殊色没忍住,掀开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