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起来的一瞬间,一股酸软从腿上直达大脑,酸爽的她一瞬间紧紧抓住了沈砚的肩膀。
“你!”
“我!”
啊!好酸!
眼泪花都在打转了。
沈砚看她一眼:“怎么?感动哭了?”
她狠狠把眼泪憋回去,不能这么不识好歹:“是的呢。”
等腿上的酸麻褪去,她才发现沈砚抱着她都要走出宫了。
“殿下?”
“嗯。”
“今日多谢殿下,臣女……无以为报……”
沈砚一顿,挑眉看她。
“……要不再给殿下做身里衣吧。”所谓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身是做,不如买一送一还能抵一次恩情。
他就知道。
沈砚回复面无表情继续往前走,以沉默回答。
过往的宫女见到他们都惊讶的停下脚步请安。
今日过后,她与他的传闻怕是要满天飞,沈砚突然觉得苏家那两蠢货也不是那般惹人厌了。
满满在他的沉默中明白了什么,眼看着到了宫门,乌苏在马车旁等候多时,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心里盘算着怎么抵消这次恩情。
“少胡思乱想,以后有的你报恩的时候。”
沈砚将人放进马车自己也坐了进去。
“殿下?”
沈砚突然觉得她叫殿下的声音格外好听,脆脆的尾音轻轻上扬,像钩子,格外勾引人。
“殿下我的婢女还在西侧门等我,麻烦殿下把我送过去。”
沈砚这个样子明显就是要送她回去的意思,要是被姨母知道大皇子送她回去的……
那画面太美,她不敢想。
“慌什么,有人会通知他们。”
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瓶伤药,对她抬了下下巴:“把裙子撩起来。”
满满面若菜色,不可置信。
“怎敢劳烦您,臣女自己回去处理就好。”
“撩起来,再晚点都痊愈了。”
满满想说那就让它痊愈吧,实在是她要脸。
可沈砚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眯起眼看她,大有一副威胁的意味。
满满默默的撩起裙摆。
青葱的手指颤巍巍的扯住裙摆的一角,繁复的衣裙被一点点掀开,露出里裤,她又一点点从棉袜里将里裤抽出,在一圈圈卷上去,似是怕碰到淤青的地方,动作有些小心翼翼。
沈砚看着咳嗽一声偏过头去,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素了两辈子的男人没见过这等场面,余光瞥到两条白皙的腿,他掀了下衣摆,变换了个姿势。
“好了没有,磨磨蹭蹭的。”语气有些恶狠狠的。
满满不解,明明就是他自己要给她涂药,结果又嫌她慢。
只要是沈砚,不论什么年龄都难伺候。
“好了,辛苦殿下了。”
“嘶,轻点殿下!”
沈砚上辈子其实也不是没见过她有多细嫩,仍然被这雪白晃的有些恍惚,一时没注意力气大了些,只见那膝盖已然是微微肿起,已经范青,如不出意外她接下来几日应该是无法下床了。
“吁!”
沈砚本是专心给满满涂药,马车兀的停了。
“参见太子殿下。”
乌苏请安的声音传来,沈砚涂药的手一顿后又若无其事继续动作。
满满扯了下他衣袖,无声唤了他一声。
“殿下,是太子。”声音小到差点听不见。
“太子殿下,我家殿下有急事需要出宫,若有事可回头再说。”
满满惊了,乌苏怎么比上一世还猖狂,敢这么跟太子说话。
可沈至昇并没有在意乌苏的话反而是大笑道:“大皇兄安好,臣弟早些时日便听闻大皇兄已然归京,可苦于手头上还有父皇交代的差事不在京中,未及时向皇兄请安,皇兄不会怪罪臣弟吧?”
沈砚慢条斯理的收好药瓶,在手里把玩,看着满满又开始小心翼翼的卷裤腿,觉得好笑。
“臣弟与皇兄多年未见,你我二人自幼便一同长大,可惜时局动荡,未曾有更多同朝为官的时机。皇兄可称呼臣弟鉴明,这是父皇在臣弟开府时让大师算的表字,臣弟亦是欢喜。”
乌苏皱起眉,愤怒的看着太子。
“太子殿下 ,我家殿下有事要办,烦请让开。”
沈至昇不悦的看向他:“你是皇兄身边的幕僚?还是有品阶的将士?谁给你的胆子敢不敬太子。”
沈砚挑眉,收起瓷瓶,掀开远离满满那边的帘子。
“有事就让人去我宫里通传,在这大街上吵什么,有失太子体统。”
这里离大街还远着呢,皇宫周围不设闹市,不屯人朝,可这边是侧门,太子不该从这里过。
“臣弟要见皇兄一面可真难,说起来我们兄弟之间的情谊竟还比不得外人,要父皇知道了该多伤心。”
“多谢,那我便欢喜了。”
太子一噎:“臣弟……”
可沈砚懒得听他废话,已经放下车帘,乌苏也重新坐回去。
“烦请让让。”
沈至昇脸色铁青,一个奴才竟然对他颐气指使,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出什么样的狗东西。
沈至昇迫不得已让到一边,死死顶着乌苏,眼里怒火掩盖不住。
许熠在他身侧抄着手,一抬头,透过车帘门缝与一女子对了个正着。
他看了眼就又毫无波澜的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