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是系统的副作用吧,或者潜在的影响。 杨平猜测,在空间的培训,会逐渐升级自己对医学的兴趣,对医学领域未知领地的探索欲望。 它是一个医学系统,自然有它的内在逻辑。 继续培训,不问时间,只顾攀登不问山高。 方法对了,效果完全不一样。 完成五百个实验体的时候,大脑中的解剖图模糊了,偶尔需要想一想,大多数情况下不需要想。 解剖无处不在,心之所到,手之所到,便是解剖,任何结构在刀下随心所欲。 一口气顺着下去,一千个实验体全部被解剖完。 脑袋中再也没什么解剖图,一动刀,自然而然就实现了目标。 就像一首极致熟练的曲子,心中已无曲谱,坐下来,双手按上去,无需想,音符便跳出来。 对杨平来说,人体就是这首曲子,人体已经成为他意识里的一部分。 他站在空间里,瀑布水声若隐若现。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人究竟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人为什么是人,肾为什么有两个,肺也有左右,而心脏和肝脏却只有一个。 人为什么需要氧气,生命的起源为什么从蛋白质开始。 遗传物质的双螺旋体结构是谁设计的,碱基对的编码为什么一定是那样? 一对受精卵无需人为干预,在子宫十月便成为复杂的人体。 线粒体究竟何时走进人体的细胞,细菌病毒为什么与人同在这个地球。 他似乎听到了钟声,隐隐约约,恍恍惚惚。 无数的问题在大脑中闪过,每一个都勾起他心底奇妙的感觉。 但是这种感觉一闪而过,立刻恢复了平静。 从空间里出来,杨平拉开窗帘,仰头望去。 天气很好,星空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