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才的电话,让他愈发的无奈,他准备再去找老徐谈谈,不过在那之前,他得先慰问慰问两位老爷子和徐容。 化妆间,濮存晰前脚刚走,张合平后脚就推门走进了进来,一进门,又是一顿勐夸。 称赞的接踵而至,徐容彻底懵了。 合着累的时候才能演好觉新? 见徐容神色疲惫,张合平关切地问道:“累啦?” “有点,这段事儿有点多。” 张合平脸色一肃:“那要不要取消一场,你先休息休息?” 徐容愈发感觉不对了,摆着手道:“院长,真不用,我年轻,睡一觉就能缓过来了。” “那就好。”张合平皱着眉头,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过两天,你是不是还要去中戏上课?” “没,只是去给新生致辞,其他的还没安排。” 张合平轻点了下下巴,道:“也好,能少掺和就少掺和吧,中戏那个地方,唉,咋说呢......” 他先是重重地叹了口气,而后靠近了点,一脸嫌弃地道:“就是个粪坑!” 徐容彻底傻眼了,今儿咋了是,兄弟单位怎么突然就变成粪坑了? 他感觉今天濮存晰和张合平的态度很奇怪,一来是对自己的态度好的有点过分了,其次,都对中戏抱着莫名的敌意。 他有点想不通,一如今天他自觉演的不太好,可是所有的人都觉得好的不行,尤其是下班的时候,剧院外排的几百米买票的队伍,让他觉得每件事都透露着诡异。 回到家,再一次听到爷爷对今天的演出的称赞之后,徐容彻底麻了。 吃完饭稍微缓过了点劲儿,徐容冲着厨房里的小张同学喊道:“小张,你等会儿有事儿没?” “我还要去练习呢。” 小张同学的声音打厨房当中传出,等了一会儿,她探出了脑袋,问道:“咋啦?” “去书房看片子。” 小张同学的眼睛悄然睁大,不着痕迹地瞥了正在看电视的爷爷一眼,见他没注意,严词拒绝道:“我还要练习呢。” “行。” 等他到了书房,过了约摸十来分钟,小张同学悄悄地推开了书房的门,进了门后立刻把房门锁死了,“嘿嘿”笑着,蹑手蹑脚地跑到他跟前,而后从口袋里掏出了耳机,道:“徐老师,用这个用这个,以前我们宿舍都是戴着耳机看的。” 徐容看着她兴奋的神色,神情渐渐趋于诡异,将电脑扳了过来,指着屏幕道:“我说的是看今天演出的录像,你以为,是什么?” 小张同学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但很快的,她又强辩道:“话剧又没字幕,戴,戴上耳机才能听得清声音。” 她也知道这个理由太过牵强,作为一名话剧演员,还是人艺的演员,熟悉各大经典剧目是必备的基本功。 “一天天脑子里装的都什么?” “那也比某些人强啊,上了床就没有老实过。” “我那是在其位谋其政!” 小张同学瞧着徐容义正言辞的模样,张了张嘴,好半天,也没想出怎么辩驳,只好狠狠地锤了他两下,问道:“徐老师你为什么要看自己的录像啊?” “我今天演的真的特别好?” 小张同学立刻点了点头,道:“对呀,感觉比周萍演的还要好,就是你一出场,就能把人的视线牵到你身上,进入那个环境当中。” 徐容皱着眉头,看着画面当中的自己,诧异道:“奇了怪了。” 一边看着录像,徐容一边问道:“其实,演出的时候我有点累,感觉也不太在状态,就是强提的精神,我本来以为我演的很糟糕来着。” “这简单啊,突破极限才能发掘你的天赋啊。” 徐容想了一会儿,道:“可能有这方面的因素吧,但我感觉不全是,因为虽然累,但并没有失控,整体还在我的控制之内,如果按你说的,那对于我而言,很可能就是一场灾难,不过,我感觉我好像误打误撞的摸到了点了不得的东西。” 小张同学疑惑地道:“了不得?” 徐容也不大确定,将想法暂时搁置,道:“不好说。” 看了一遍录像之后,徐容把今天的感受、经过记录了下来。 因为没有经过实践检验,他也不好下论断,去推翻过去的猜想。 而与此同时,他演出结束之后的一番言论在外界引起了轩然大浪。 “话剧投资收益率至少10000%!” “话剧才是最赚钱的行业!” 媒体完全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徐容的原话是“一场话剧的成本在二十万到一百万之间,但是一轮演出的票房收入达千万。”,只不过到了他们口中,就彻底变了模样。 其实这还是徐容委婉的说法,去年他演出的《雷雨》,总票房一千五百万,占了院里全年票房的近三分之一。 没人怀疑徐容吹牛逼,因为这些数据并不难查到。 至此,某些嗅觉敏锐的资本如同鲨鱼一般,发现了文艺市场的新商机,开始连夜张罗场地、明星,准备大干一场。 回报率实在太高啦! 但却有一家既有场地又有明星的剧院没有丝毫动静。 国话。 通过明星聚拢观众的设想,国话从08年就开始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