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再回来时,她手里又多了两个木盒子,她将其中一个盒子放到杜庭雪面前。
杜庭雪不用远安帮忙,直接将盒子打开了。
只见里面装着两只陶罐和两只塞着木塞的小陶壶,两只陶罐里面是上次那种晶莹的糖。
陶壶里装的是蜂蜜,闻起来并不比他见过的那些珍品蜜差。
杜庭雪脸上的笑意更深,这人送礼可真是大方,想来齐文竹也不会再念叨她坑的那六十两了吧。
“忘了件事,还有笔轮椅的买卖跟你谈。”
杜庭雪眼睛一亮,“又有新轮椅了,快拿出来我看看。”
“新轮椅还在研究,杜公子再等等,我想将轮椅图纸卖给你,我只要半成利。”
杜庭雪眯了眯眼道:“你这轮椅虽然精巧,但我让人拆了照做,也是有不少人可以做到的。”
半成利时日长了可是笔大数目,他钱多也不会这么花。
时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别人能仿造,却不能更新迭代,我们后面还有更多更新的法子,这半成利你不会亏。”
杜庭雪想起那叠农具图纸,“行,每年年中给你分利。”
时昔指了指牛车上的两大布包,“那是两样农具的样品,方便你们拆了照做。”
见时昔准备离开,杜庭雪挽留道:“吃了饭再走吧,我带来的厨子手艺挺不错。”
时昔突然有些心神不宁,“不,我要回去了。”
三人驾着牛车迅速往南洛村赶去,颠得孔榛在车里东倒西歪。
与此同时,一群带刀的汉子簇拥着水蓝色嵌金边的马车进了南洛村。
张林木扛着锄头刚走到家门口,就看到了他们一行人。
他走过去想问问情况,还没开口,就被人踹倒在地。
“滚远点,别脏了我们马三少的车。”
张林木震惊地看着他们,锄头都顾不得捡,回家抄起铜锣就爬到屋顶敲了起来。
“铛挡铛……铛铛铛铛铛铛……铛挡铛……铛铛铛铛铛铛……”
随着这阵铜锣声起,听到的村民无论在做什么都停了下来。
三声之后是接连的六声。
不好!出大事了!
张林木让大儿子继续敲,自己从后院绕路跑去找陈广远。
周景书正在院子里给蔷薇枝浇水,听到村里各处接连响起的铜锣声,心中也有些警惕。
这锣声从村东一直蔓延到河对面,仿佛村子四面八方都有人敲锣。
急切的锣声听得人气血翻涌。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周景画和周明世夫妇也惊得从后院跑了出来。
“怎么了?”周景画被铜锣声震得有些不安。
周景书摇头,“应该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咱们先去后院避避。”
“对,如今情况不明,还是先避开再说。”周明世拉着叶晚瑜就要重新回后院去。
叶晚瑜焦急道:“景棋还在外面。”
“你们先回后院,我去找景棋。”周景画边说边往院外跑去。
她心里想着幼弟会在哪里玩,根本没有注意到前方村道上行来了一群人。
“哟,这不是周姑娘么,想去哪里啊?”钱红桃从马车中走下来,讥讽地喊道。
周景画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转头大喊道:“你们快跑!”
她话音刚落,那四十个壮汉就跑进了周家院子,拿着刀将周家人团团围住。
水蓝色的马车直接压过竹篱笆进到院子里,里面走出个穿着月白长衫的青年。
青年穿着富贵讲究,但他眼下青黑,面色苍白,还眯着个吊稍三角眼打量着他们,周景画被看得直犯恶心。
周明世将叶晚瑜挡到身后,竭力用平静的语气道:“不知这位公子来寒舍有何贵干?”
马正磊坐在家丁搬来的椅子上,打量着周明世道:“你就是那个归籍的犯官吧,人虽然蠢,但你夫人和儿女着实长得美,开个价吧。”
周明世深吸口气,额头青筋直跳,“如果是为这事,还请公子离开。”
钱红桃躬身走到马正磊身边道:“马三少爷,这些人不识抬举得很,何必跟他们费口舌。”
马正磊看了钱红桃一眼,“打狗还得看主人,你们打了这狗东西,我总得来讨回。”
他视线转了一圈,没有看到时昔。
“让时昔给我出来,给脸不要脸,不识好歹的贱人,装得高贵,其实就是个缺男人的烂货!”
周景书紧捏着轮椅扶手,怒喝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你根本就不配提她的名字!”
马正磊从椅子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向周景书,轻蔑一笑。
“你这残废莫不是也肖想那女人?啧啧,那脸和身段确实诱人,就是你恐怕起不来吧,哈哈……”
“你!”周景书气得浑身发抖,想滑动轮椅冲过去,却被人用刀卡着轮子动不了。
周景画听到他一再侮辱时昔和大哥,直接怒红了眼,大骂着混蛋就冲了过去。
她还没冲到马正磊面前就被家丁们拦住了去路,她对付几个小流氓还行,对付这群高壮的家丁,很快就被人用绳子绑了压在地上。
“放开我妹妹!”
周景书抓过卡着轮椅的刀朝旁边的几个壮汉砍去,可惜行动不便,很快被人踹下了轮椅,围着他踢打起来。
“别打我大哥,你们这群混蛋!”周景画看着周景书被人踢打,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周明世拼命护着叶晚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