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曹绍分开后,谢琅回了长兴侯府。 发现父亲也在困惑曹勋那突如其来的赐婚,谢琅就把己打听的消息说了出来。 谢震叹道:“他这性子,倒是随了他父亲,只可惜我了一个女婿。” 他跟别人不一样,不图曹勋的家、国舅身份,他纯粹是欣赏这个年轻人,女真能嫁给曹勋的话,人必会给他生一个继承了曹、谢家分的外孙。 谢琅更担妹妹:“文英那边……” 谢震面露责:“怪我一把握都没有就先把曹勋带回家让文英相看,万幸文英想得开,估计难受一阵也就去了。” 谢琅:“我去看看妹妹。” 谢文英在练字。 谢琅眼中的妹妹,面容沉静,并不像太在意的模样。 谢文英收笔后,见哥哥欲言又止的,笑了:“哥哥仪云珠,现在云珠要嫁给定国公了,哥哥有什么感觉?” 谢琅没想妹妹竟然先关起己来,他苦笑道:“我也说不清楚,小时候我就喜欢,那时候有曹绍在,我知道没希望,便去了战场。回京后,发现曹绍跟的婚事黄了,我又重燃起希望,但或许我清楚云珠依然不喜欢我,现在皇上为赐婚,我也只是怅然,并没有太大感觉。” 谢文英:“我的感觉跟哥哥差不多。” 哥哥歹倾慕云珠多年,只是三月份才见曹勋,才被他的风采吸引。 动了,却还没有积攒多深的情,不至于为此撕裂肺。 谢琅松了一口气,摸摸妹妹的头:“那就,你放,错这个还有下一个,我跟父亲都会帮你物色。” . 定国公府。 曹绍先回的家。 潘氏就在他的院子等着,看子,屏退下人,冷笑着将元庆帝的赐婚圣旨丢在子面前:“看看,这就是你眼中的大哥,知道你喜欢云珠,他还做得出夺你上人事!” 曹绍只觉得可笑:“母亲,您是不是听不见您在说些什么?您是我的母亲,是这上最该关我疼爱我的人,您己都能狠用段逼云珠与我断得干干净净,又怎么意思谴责跟我只是同父异母的大哥?” 潘氏脸色难看,厉声为己辩解:“我是棒打鸳鸯,但那是因为云珠配不上你了,我会为你寻个家更的闺秀,归根结底还是为了你。曹勋呢?他非要娶你念念的女子回来,安的什么?分是要日日夜夜地都折磨你,要不停地往你的伤疤上撒盐,要你继续埋怨我这个母亲!” “绍哥,你快醒醒吧,莫要再认贼为兄!” 丢了面子潘氏可以忍,但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子被曹勋拉拢去,与的隔阂越来越深。 曹绍看着母亲扭曲的面孔,越发觉得荒唐:“大哥早就继承了爵位,更是立下收复九州的大功,而立年便受封正一品的武官,这样的人物,思都在朝堂,他为何要刻意针对你我?母亲,是你太看得起你我母子了。” 潘氏哪会听子的歪理,曹勋一回来就落了的颜面,继母继子的梁子便结下了。 曹绍也没有力去改变母亲的想法,垂眸道:“我累了,您不走的话,我去大哥的院子歇一晚。” 潘氏:“……” 恨恨离去,回己的地盘就开始砸茶碗。 砸东西是发泄怒火的法子,虽然费钱,可怒气憋在伤的是身体。 嬷嬷等潘氏砸够了,才将人扶内室,低声哄道:“大不由娘,二爷还怨着您,这时候您说什么他都听不去,甚至铆足劲跟您对着干。” 潘氏紧紧抿着嘴,双眼像藏了把刀子,盯着已经变暗的窗外。 嬷嬷:“您真不用着急,二爷恋着云珠姑娘,这是不争的事实,现在他怨恨您毁了他的姻缘,等云珠姑娘嫁来了,他亲眼目睹国公爷与云珠姑娘恩爱,能不嫉妒?那时候,二爷然就跟您一了。” 潘氏气道:“他就是个白眼狼,谁稀罕跟他一?” 嬷嬷:“快别说这气话,亲生的就是亲生的,打断骨头连着筋,二爷还年轻,等他再懂事就白您的苦了。” 潘氏起伏的胸膛慢慢平静下来,冷哼道:“也罢,那边早成亲,我也可以早去长兴侯府提亲。跟文英比,云珠就是个空有美貌的狐狸精,曹勋吃腻了,会发现娶妻还是要娶文英这样的端庄贵女,等他厌弃了云珠,就该轮我看戏了。” 嬷嬷:“就是就是,这日子还长着呢,后宅面,您稍微添把火,就够云珠姑娘吃一壶的,国公爷若真娶个无可挑剔的名门淑女,咱们倒不做什么。” 潘氏一听,竟也觉得曹勋娶云珠是娶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