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兰芝见她来了,立马起身指着她委屈的说:“祖母,就是她,是她弄坏了青釉刻花瓷,我去质问她,结果她不分青红皂白的便对我动手”,说着又把手上的擦痕递给老夫人看后,“祖母,你看。”
姜丛也无语,那点伤,索性来的及时,再晚点都愈合了。如今还来倒打一耙。
老夫人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姜兰芝,又看向站在堂厅中间身形单薄的人说:“你怎么说?”。
姜丛也刚欲开口,却被一旁的徐氏抢先,只见徐氏故作一脸担心的神情看着她说,“丛也啊,赶紧跟你祖母认个错”。
姜丛也愣了几秒,只觉这事不简单,疑问道:“认什么错?若是说我打人的话,我伤的应该更重吧”。
徐氏愕然,“你这孩子,你们姐妹俩小打小闹自然做不得数。我是说,你忘记之前就提醒过你,藏宝阁的东西不要乱碰,那里面大多都是御赐之物,稍有不慎损坏了,那可罪过大了。”。
姜丛也大致明白了,这对母女想要诬陷她,怪不得适才姜兰芝说什么青釉刻花瓷,想来被她打了,跑去找徐氏告状,两人便想把损坏御赐之物的罪名扣在她头上。
她抬眼直视坐在主位的老夫人道:“祖母,我没有去过藏宝楼,更没有碰过里面的东西。”
老夫人听到她临危不乱的声音,抬眸打量,印象中这个孙女胆小如鼠,足不出户,上不得台面,何时这般镇定自若过。
两人恰好四目相对,老夫人从她的眼睛里看不出一丝惧怕,甚至倔强的与她对视,竟一时让她忆起年轻时的自己,也是这般不知畏惧。
女孩一袭月白色衣裙上面有点点血迹,肌肤在衣服的映衬下似雪,额间破了一块,血已经止住,未经处理的伤口,竟有些触目惊心。
虽此时异常狼狈,但一双桃花眼犹如一汪清水,自带轻灵之气,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度,让人为之所摄,不难看出,日后会更加绝艳出尘。
看着越发像她母亲的女孩,脸色一变,冷硬的开口:“你有何证据证明呢?”
姜丛也听闻老夫人的话,愕然半晌,她确实没有证据,但这脏水不能就这么泼下来,否则只有死路一条,虽不知在这个时空死了能不能回去,但在未知情况下,不能冒险。
姜丛也下定决心,冒着露馅的风险道:“祖母,我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我想我能修复它。”
她的话一落,周围的丫鬟婆子都朝她投来嘲讽的眼神,她们可是再知晓不过得,这大小姐不可能有这般本事。若不是老夫人在,估计这些人定要议论一番。
老夫人眉梢一挑,饶有兴致的看着她道,“哦?”。
她刚欲回答便被一旁的姜兰芝打断。
姜兰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掩嘴笑道,“姜丛也,你可别说大话了,就你,还能修复,你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徐氏也很想笑,奈何老夫人也在场,只好忍住,清清嗓子柔声说,“丛也,我知晓你害怕被罚才这般说,但这大话说与我们听听也就算,万不可出去乱说,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你这名声可就毁了。”
姜丛也听着她这茶言茶语,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心想这怕不是修炼千年的绿茶成精了吧。
她直接无视徐氏,朝姜兰芝挑了挑眉,随后故意大声道:“祖母,请相信我一次,我定能修复它”。
姜兰芝笑意更胜,语气嘲讽:“姜丛也,你可算了吧,这东西你连见都没过,就胡乱说什么大话?那可是御赐的青釉刻花瓷。”
姜丛也一脸震惊道:“妹妹是怎么知道我没有见过呢?”
姜兰芝自信的回答:“我当然知道了,那东西一直放在我的闺阁...”
她话未完便被徐氏偷偷的掐了一把,她刚欲喊疼,被徐氏瞪过来的眼神吓住,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姜丛也不禁勾起嘴角,果然如她所想,有够蠢笨,几句话便露馅了。
姜丛也勾唇:“哦,原来妹妹竟把御赐物摆放在自己闺阁,看来母亲还真是宠爱妹妹啊”说完看向徐氏。
老夫人一个眼刀飞向徐氏,私自动用御赐物,还祸水东引,这招怕是出自徐氏,她可不信姜兰芝有这般深沉的城府与心机。
徐氏此时已经有些坐不住了,她被老夫人的眼神看的发毛,只好赌一把,赌老夫人不会立即向她发难,也赌老夫人对姜丛也的不喜,立即岔开话道:“母亲,既然丛也说她能修复,不妨让她试试”。
姜兰芝因刚才她的不小心露馅,此时尚有些底气不足的小声说:“对啊,那就让她试试呗,看看她到底能不能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