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在这个人山人海的世界里,飞鸟与鱼,犹如你我;隔山隔海,不同世界。
飞鸟潜入海底,游鱼插上翅膀。溺水的太阳,不愿再与乌云相拥。
我们本被定义——不被允许的爱意。只能隔着山与海,藏在深海中,天空里。
如果有一天,你愿意为我丢下彩色的翅膀,埋在森林,终日不见阳光,潜入我亲爱的深海。
如果森林里有一片海湾,你栖息在枝头,我浮在水面,虽有一层隔膜,我将爱意化作阳光,愿你无灾无难。
橙红的天空中,游鱼在云边等候飞鸟的归途,天边的晚霞告诉我你绚丽迷人的征途,总有一天,我会为你献上春日里的第一朵茉莉花。
我悄悄地踮起脚尖,想成为高楼里的萤火,驱逐遥远的云雾,欲摘满天的星。
第一章
袁思澈出生于一个小镇—白鹤镇。白鹤,一个生她养她的地方。白鹤殿的古樟树屹立在那,悄悄地向人诉说百年的孤独。
听老人讲着白鹤大帝的故事,他们的信仰,终身与土地有关。
这是一个慢节奏,包含袁思澈前半生的地方,她始终热爱这里的一切生活,不论是遗憾的,孤独的,热烈的,还是自由束缚的青春年华,亲爱的朋友与挚爱的家人。
千丝万缕,一张大网叫住了一个奔向远方的女孩,她停下脚步,听身后的呼喊,眼里带着迷茫。
风儿听着故事,曾经播下的蒲公英种子,在彼此的世界与她相约。
似乎每一株蒲公英都有它独特的使命,风起带着梦想,带着友谊,带着爱情与亲情,在蔚蓝的天空中,横冲直撞地寻找生命的力量。
风起一波,有谢下帷幕,也有从头再来的勇气;云落,纷纷在各地的世界生根发芽,串成一张密不可分的平凡而热烈的故事。
这个月大晴,偶尔来一场小雨,大干大旱,人工降雨。
有一个特别顽皮的小孩称大王,欺负小孩,名嘉欣。村中的大人评价她,也是无一好的。“小孩嘛,不懂事。”“不要跟她玩,听见了没,她都欺负你了,还死命凑上去。”……
小女孩长得可可爱爱的,梳得一头双马尾,彩色的皮筋高高挂起,穿着一身小裙子,粉粉嫩嫩。
一开口,一行动便原形毕露,妥妥的大魔王,家中长辈打骂也不怕,唯独怕一名叫“庚鸿”的男子。
说来也奇怪,小孩都怕他,原因吗?差不多是他喜欢吓唬小孩。
“你再不听话,庚鸿来了。”
庚鸿长相略凶,不招小孩喜欢,说话也不是特别正经。从他现在的长相也看得出年轻时的风采,高高瘦瘦,讨姑娘喜欢,略估身高180以上。
在村里开着电动三轮车,行动风风火火,好似开出宝马的架势。
家中养牛,每每看到在溪边牵着几只牛,路过小道,穿过小巷,人走在前面,牛静静地跟着,时不时发出“哞哞”的响声。
袁思澈听妈妈说她小时候也最怕他,她现在也还有一些印象。
袁思澈家门前有一口不规矩的池塘。
每逢夏天,池中的鱼儿,野草上的蜻蜓,蓝天上的太阳慵懒地眯着眼,打起呼噜来。池塘两侧的石块间长满了青苔,东一簇西一簇,泛着绿油油的荧光。
从石块间插入石板,石板下的石柱通达泥土的底端。鱼儿与水藻,微生物把家驻在这里,组成游乐园。
小小的波动便能让它们迫不及防。
静止的时光跳动在水光中,看似鲜活的底部藏着死气沉沉,幽幽的水中泛着绿。
一场大雨过后,把池塘的两端的任脉打通,涌进一场又一场的活水,水面上荡漾着蓝天白云。
到了夜晚,显得格外好看。金波粼粼的水痕在房檐底上激起层层微波。
排去的浑浊的泥水,从小猪门前的石头城绕过,有时被淘气的小鸡或鸭群们踩着,淋淋沥沥的历尽千帆,从石板下闯过,奔向西边的大池塘,那是一口更大更深的“死水”,常年水面上漂着一层厚厚的绿色褶皱。
一阵清凉的风吹来,浮萍便散开一点,又慢慢地合上。池塘里养着几十条又大又胖的金鱼。
池塘的两侧有长长的石板,石板上爬满了青苔,底下是混着枯叶的泥土,除了爱钓鱼的老人会走到这里面。
池塘的四周是竹叶林与不知名的树。
有一回,松鼠在高高茂茂的树枝上来回跳跃,听到稀稀疏疏的声音,袁思澈抬头便看见松鼠与鸟儿打架,那场景好不生动!从未看见过!
余下的两侧是邻边,一侧靠着道路的边上,相对的另一边则是高高的围墙,有人家居住。
带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形成相对独立的空间,可供停家用汽车,小孩玩耍比较安全。
近几年没什么人走过的池边小道,里面的荒废房子被重新翻修,靠道边上的一侧,有一头活水从大孔中涌进来,击走了这侧的浮萍,水质好时还会有老人洗洗衣服,干农活的村民洗去尘埃、泥土、农活工具。
在边上有一口水井不深,水也不清澈,也没什么人用,有用的是另一口相隔100多米的井。袁思澈小时候常常在此附近玩闹。
早晨,勤劳的奶奶们蹲在石板上洗衣服,水面泛着一圈又一圈水纹,水是流通的,早些年用棒槌敲打衣服,发出“邦邦”的声音,在清晨绝对是扰人清梦的。
夏天的风吹到稻田里,麦穗随风摇曳,激起一层又一层厚厚的海浪。
她站在那,聆听远古的回声,激荡着几千年来,“民以食为天”,麦稻成为重要的文化象征,是世代农民赖以生存的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