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也已死了。” “裴承诀”死了,活下的只能是另一个名字。 容昭垂眸看着他,声音平静:“裴承诀,三百万两将救出,不是让躲着伤春悲秋,也不是让痛苦己丢失的身份、名字、家人朋友,该做些其他。” 裴承诀怔怔看着她,喃喃:“我还能做什么?” 他不能现于人前,甚至不能高调,否则,很能又会带灭顶之灾,如今这种情况,他还能做什么?还能施展己的抱负? 不能了,再也不能了。 容昭嗤笑一声,居高临下看着躺着的裴承诀,神情冷漠:“裴承诀,要是一直这个态度,这三百万两真是白花了,京城不能留,雁朝还很,雁朝不能留,如今还有海外。” 裴承诀一愣。 容昭勾了勾唇:“海外国度众多,如今不过是找到一个最近的炎国而已,再继续探索,还有更多的国家,更多的陆……” 顿了顿,她轻声喃喃:“也许还有没政权的新陆,凭施展,天下之,哪里装不下一个?一身本事,总能找到用武之地。” 不仅裴承诀愣住,连旁边几人都愣住了。 他都为,裴承诀被救出后,从此后,恐怕都只能躲藏着生活,隐姓埋名。 没想到容昭竟然有这的思路—— 天下之,如何容不得一个裴承诀? 海外之广,如何用不了一身本事? 容昭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既然活下了,是全新的己,好好活着吧,三百万。” 她开个玩笑,关梦生几人当即笑出。 张长言咧嘴:“反正不能是裴承诀了,后叫三百万吧。” 裴承诀嘴角动了动,看向张长言,玩笑:“我不叫裴承诀,叫容承诀,正好还是阿昭给我的一条命……” 张长言当场炸毛:“不!凭什么姓容?我不同意!” 裴承诀收回视线,看向容昭。 他的手轻轻伸出,拉了拉容昭的衣袖,露出一个笑容,桃花眼泛着水光,“谢谢,阿昭。” 容昭也露出笑容。 裴承诀现在的子,比刚刚要死不活好多了。 想着他身上伤势严重,容昭又道:“好好休息,等稍稍恢复,我让人送去交州。” 裴承诀确实很累,轻轻点头,合上眼睛。 容昭带着几人走了出去。 她扭头看向身边三人,微微一笑:“我又一起犯了次杀头的罪。” 关梦生摸了摸脖子,叹口气:“从认识,我觉得我这脑袋不太稳当……” 话是这么说,想到救出裴承诀,他依旧露出了笑容。 张长言勾住他的脖颈,呼噜上去,坏笑:“我看看稳不稳。” “张三!”关梦生反抗,拍开他的手。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 关梦生完败,他整了整衣服,没好气地瞪张长言一眼。 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他看向容昭:“对了,还有件事,我觉得应当注意。” “什么?” 关梦生眉头皱起,压低声音:“我爹说过程太顺利了,像是……像是有人在帮忙。” 裴关山当即皱眉。 张长言神情也严肃起,忙道:“有人发现了我的计划?难不成想要借此要挟我?” 这严重了! 关梦生摊手:“我也不道,我爹只是猜测,不能确定,他也很担心。” 关人是为一百万两冒了险,如果真被人发现,他也得完蛋。 容昭陷入沉思,片刻后,她摇摇头:“不用担心,我想,我概道是谁了,他应当不会要挟我,不过,为了保险起,还是要尽快将承诀送到交州。” 裴关山突然道:“阿昭,觉得我去交州如何?” 张长言和关梦生一惊,猛地看向他。 容昭也是一愣,皱眉:“去交州?” 随即,她反应回,“想去管水师,远离朝堂?” 裴关山笑了,阿昭果然聪慧。 他看着她,声音轻轻:“是呀,我想远离朝堂,裴承诀出事只是一个开始,接下会更乱,皇上身体……” 顿了顿,他又道:“刚刚对承诀说的话,我很感兴趣,海外世界广阔,我出过一次海,对外面充满了好奇,又正好能远离朝堂。” 他爹是个聪明人,他这个唯一世子离开京城,愉亲王府更不容易被人算计。 容昭仔细看着他。 裴关山其实很适合从武,他性格冷,脾气直,又不喜欢阿谀,而且,他本习武,又带着船队出过海…… 去掌管水师,确实很好。 而且,容昭一直在往水师砸钱,如今水师已有两万,裴关山海贸带回的银子,容昭已说服皇上和满朝文武,依旧用打造水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