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弯弯地道:“自然该谢兄长什么,就谢兄长什么。” 这话说得打绕。 尹飞澜屈指敲了下她的额头: “比如这个?” 尹萝察觉到了想躲开,奈没尹飞澜反应快。 敲完后便默默地挪了步子,离尹飞澜至少五步远。 尹飞澜瞧得好笑,板着脸让她过来。 尹萝捂着额际装没听见。 僵持须臾。 尹飞澜只好自己过去,叮嘱她这几天不可外出。 “医师都跟我说过了。” 尹萝随着尹飞澜的步子往屋里,回头看了眼庭院。 谢惊尘好似完全没注意到他们这边,侧颜清冷,神情漠然。 ……客人晾在这儿没题吗哥? 尹萝看尹飞澜得那么自信,忍着没。 庭院中的侍从护卫们不动声色地对视,互相使着眼色—— 这咱们大公子吗? 好幼稚,好没气势。 刚屋。 尹飞澜弗落座便在桌面“啪”地拍了一下。 “我同谢濯商定了。他前来襄助,顺道为你设阵;我将定州港对谢家无条件放开一年。” 尹飞澜没好气地道,“还看什么?” 谢濯能什么好东! 尹飞澜承认自己同谢濯谈事时存了几分试探的心思,谁知道这厮谈判起来毫不含糊,哪像对尹萝半分情意的子? 今日相见,谢濯心无旁骛,就差拿柱香去庙里充和尚了。 自家的傻妹妹倒好,着着还要回头看一眼。 尹萝不知道尹飞澜的内心小剧场,从这短短地两句话听出了苗头: “谢惊尘不请自来的?他为什么要来?” 尹飞澜固然不喜尹萝喊这个名字,还道:“他说接到了一封信,信中言明关岭大阵异,不仅没阻绝魔气,连书阁的阵法一同人改了从未见过的式。谢家素来对阵法研究颇深,天下阵法尽知,此行既为了相助尹家,想见见所谓的新阵法。” “他研究得怎么?” 尹萝急切追,“又谁给他传的信?” 尹飞澜毫不掩饰的白眼:“我要知道,还会绕着弯子同你打哑迷么?” 他顿了顿,又道:“那阵法在外新,谢家早试验过,另一种阵法的改良,只一直没在外人面前用过。” 尹萝反应极快:“那岂不说明谢家内鬼?” 尹飞澜赞许地道: “说不上内鬼。谢家人太多了,这阵法算不得最精绝的那一类,旁系的子弟都能习得,从他们那里流出去的未可知。” 尹萝:“但不能排除内鬼的可能。” “啊。” 尹飞澜给自己倒了杯水,“所以谢濯要留下来。” 他们今早这桩总算开诚布公的谈判,能成功。 尹飞澜喝了一,发现这水甜滋滋的,蹙着眉停下动作望着杯中。 尹萝以为他得阴阳怪气两句,谁知他随手放到旁边,转而提起另一件事:“花池掘地三尺,没找到任东。” 尹飞澜这个人,对妹妹好像完全不藏着的。 她先前不、不表态,尹飞澜便一副“这事你不必知道”“你管好自己就够了”的态度,现在则什么就说什么。 尹萝毕竟游戏玩家,很多基础知识压根不像本世界的土著世家打小认真学习,好在她个“幼年丢”的buff,不知道很合理。 尹飞澜主动讲解起来:“怨气滋生需要条件,此导致邪祟。枉死不平之事堆积过重,便会生怨,改变一方灵气。书阁中的那具魔尸变种,除去在将死时大量注入魔气,可能魔化后再接触了怨气所致。” 后面这个知识点尹萝听都没听过。 魔尸之所以叫魔尸,不就因为魔气嘛?怎么和怨气搭上的? 此刻门窗皆闭,尹飞澜还瞧了眼窗外,道:“此事我偶然得知,如非意钻研,不应当知晓这点。” 尹萝懂他的意思了。 这事压根没告诉刚达成合作的谢惊尘。 咱们世家之间主打一个互相防备。 “并非所魔尸都能以怨气增强实力,多会失败,十不存一。” 尹飞澜道。 尹萝:“……” 不,哥。 怎么越说越吓人了。 你说的那个钻研的人,不就你自己。 尹飞澜看出她的意思,不快地道: “瞎想什么!我在秘牢里试过了。” 尹萝小声哔哔:“关岭都快成筛子了。要不——兄长早日我嫁到萧家去?” 尹萧两家的婚事约定,要等着萧玄舟那边的修炼更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