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萝拽了拽他垂落手臂的尾指,示意他同自己坐得近一些。 萧负雪本就是一心二,猝然接触到温热的肌肤,险些逃开,尽全才表现出分毫异样,从容落座。 扮演兄长本这么难的。 可这是当着兄长的面…… 圆桌之下,看到的阴影处。 尹萝将他的两指握在掌中,玩闹般地揉捏着,道重,一下一下按在他指腹,圆润的指甲间或剐蹭他的肌肤,在骨节处着旋儿厮磨。 面上偏还是镇定自若地,看着宁家姑娘,好似全神贯注在等人的回答。 萧负雪心跳剧烈,幸而他落座时注意着隔开距离,尹萝至于能探知到他的脉搏。 他浑身紧绷。 忘了自己是可以制止她的。 被抚摸的手指可避免地升起阵阵飘渺痒意,尹萝停止,得寸进尺地想要去抓他整只手,得门的胡乱动比刀剑加身更危险折磨。 纵桌面掩盖,难保动幅度大了会被人看出来。 萧负雪忍可忍,手腕轻转,将尹萝安分的手牢牢制在掌下。 尹萝嘴角甚显地翘了翘: 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才肯回握我的手呢。 一开始推开,就是在放任嘛。 尹萝觉得这什么问题,且说她和萧玄舟身份光正大,就论他们之间的进度: 他都能抱她一下午,抓个手手怎么了? 现在刷分什么时候刷? 修士就是好啊,灵滋养,连茧都会留下,摸起来超舒服。 尹萝仗着他压制得么紧,指尖挠了挠他的掌心。 “——” 萧负雪平稳的气息出现了连贯的间隔。 萧玄舟目斜视地品茶,浅尝辄止,从始至终投来一眼。 此刻他放下杯子,施施然看向捧着茶杯的子:“宁小姐仍然肯说么?” 身份未,但他好像已经笃定了尹萝的猜测。 子手颤了颤,启唇发出了一个音节,又察觉这般对话妥,主动摘下幕篱:“我……我叫宁芷墨,是北洲宁家的人。、是……” 她迟迟肯吐露,即便这层遮掩已是摇摇欲坠,还想要为着什么保全。 “谢家谢郗。” 萧玄舟语调平淡地替她道结果,口吻沉着,内里含义却锋利如刃,“这桩事如今四海皆知,宁小姐求助于此,究竟是想如何应对?” 尹萝的手从方才起就被握得更紧,掌心渗出的些微湿濡痕迹将二人相差的温度糅合成一体,满是灼热的紧密。 两厢对比,这萧家弟弟的性子显得疏冷许多。 少世家子弟在面对此等情景,都要端着应的风度,说嘘寒问暖也得是处处顾念。 他倒多少等候的耐性,上来便是开门见山地一针见血。 尹萝多量他眼。 视线撞上。 他视如物地转开,面色清淡如水。 这性子可以去和谢惊尘擂台了。 宁芷墨深呼吸了度,道:“错,他确实是谢郗。” 故事稍微点曲折,并非简单的三角恋。 宁芷墨幼年落水,得一人搭救,她以为是谢郗,长大后再见便全报答。谢郗提亲当日,她发现当年救她的原来是家中护卫。 多年以来,护卫暗中为她做了少事,她心中感念以为报,想要退了亲事。可谢郗允,以为她是害怕嫁入谢家,承诺她以后绝会让她受委屈。 得知真相的护卫亦是痛苦已,直言错过终身,该早些向她表心迹,悔恨欲死。 宁芷墨进退两难,最终决定假死离去。 被谢郗发现后,护卫主动站出来承担一切。宁芷墨面对谢郗的质问,将一切前后果和盘托出,求谢郗原谅自己、放过护卫。 谁知谢郗竟忍了屈辱,仍要娶她。 宁芷墨为了保全护卫性命,这次是真的算同他一起远走高飞,料被谢郗捉住,护卫至今知所踪。 尹萝:“……” 这是认错救命恩人的经典桥段吗? 谢郗妥妥是个爱而得的黑化役,放男主位就是推拉缠绵、恨海情天五百章。换成护卫的视角,就是棒鸳鸯可怜小情侣,自己的白月光本可以和和美美携手,阴差阳错和别人在一起了。 这故事说完,屋内氛围微妙地沉寂。 “嗯——” 尹萝沉吟,发觉这双胞胎又都开口了,只好她上,“宁小姐是想,让我们帮你问出护卫的下落?” 宁芷墨讲述时早已落下泪来,她抹着眼角,胡乱地摇头:“……他的下落我自去问谢郗,我想求您的是……” 她抬头扫视一圈,起身对着尹萝跪了下去,深深拜服:“我想求您,请谢家大子谢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