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究竟是生性多,还是…… 放浪。 - 尹萝离去,谢惊尘看着再下棋。 谢瀛识趣地叫走谢蕴。 “你怎么不提醒我,护法器在嫂嫂上?” 走远了,谢瀛问她。 方才他险些掩盖住失态。 “……我注意到。” 谢蕴低眉,瞧着脚下的野草。 谢瀛不解:“你与嫂嫂在旁边玩了那么久,颇为亲近,怎么会注意不到?” 即便有嫂嫂这个名头压着,男女有别,他行为受限。阿蕴和尹萝为女,不必顾忌才是。 谢蕴沉默少许,说了句毫不相关的话: “嫂嫂很漂亮。” 谢瀛:“?” 所以? 谢蕴视线游移,继续沉默。 谢瀛:“……” 后知后觉地懂了。 好荒谬。 谢蕴欲言又止,还是:“嫂嫂法以灵力修炼,又不好,兄长将护法器放在她上,也是应当的。” 谢瀛潜意识赞这个理,只好转了个话锋:“我们才来不过一日夜,你也看到了,兄长是何寸步不离地守着嫂嫂。难兄长一辈都要困在她边吗?” 尹萝不能修炼、体弱多病不是罪,世间多少法问的人,而若她换一重份,要为谢家大公的妻,就不行。 谢蕴面色黯,行了段路,细声细气地反驳:“可兄长愿意的。” 谢瀛哑,又: “他是谢家大公,凡事便不能只看他愿不愿意。” …… “我当你今日不敢来了。” 计微玉树临风地站在盆栽前,又在倒药。 和昨日的不是一盆。 挺懂可持续发展。 尹萝拿出自己的本本:“为何不敢?” 计微唇角微挑:“炼器的第一要义是什么?” 尹萝:“……” 我以为你要说仇恩怨,你反手给我一张口头试卷。 “炼器需引气,气通灵台。” 尹萝勤勤恳恳地答了半个钟的题。 不说梦回高考吧,多少是可以媲美模拟考了。 计微听她答完最后一个问题,自言自语:“不算笨了。” 尹萝问:“先生以前教过弟吗?” 什么叫“不算笨”。 她这是很聪而且刻苦!一晚上就消化而且背下来,你以为这是纯靠运气吗! 计微压根教过人,拿自己当范本,自觉得天下都是蠢材。 “教过一个。” 计微喝了口茶,润过了嗓,语调也慢腾腾地缓了,叙说的口吻悄变化,“她太懒了。” 这是尹萝预料之外的答案。 她想到了那本《计微生平》,里面说计微有个深爱逾命的女。 毫理的联想。 计微神色恍惚,被勾起了某种回忆,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就是因为太懒了……所以那么不用。” 尹萝抬眸看他。 从未听过他这般语气,骄矜睥睨尽消,含混着叹息而轻微的责难,尾音囫囵吞在难解的绪。 或许,那个女是真的存在。 尹萝的理智在挑出漏洞:果真有,沈归鹤可能不告诉她。要是沈归鹤都不知,计微为什么可以对她这个不过几面之缘的人出痕迹? 可面对眼前的计微,她的理智撼动不了感觉—— 一定有那个人存在。 “咳咳!” 计微偏过头,低首压抑着咳嗽。 一手握拳抵住唇,一手抬起,制止尹萝可能的动作。 “事。” 他皱着眉,宛确凿厌烦了,“想起她就生气。” ……听你这句话就知你们肯定。 傲娇是有前途的。 尹萝咽下“逆耳忠言”。 沈归鹤拿着一捧东西进来:“你该换药了。” 尹萝瞧见了一截白绫,才晓得计微眼上白绫不仅是避光作用,还是涂抹着药物的。 “我先出去。” 尹萝自觉退场。 在门边兢兢业业地翻本本,刚才她答题计微还“查漏补缺”了。 沈归鹤的影出现在视野角落。 尹萝抬头,错进屋。 “等——” 沈归鹤的声音仓促响起。 尹萝已经走进屋内。 白绫解开,计微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