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王紧咬着牙关,他想不通原先对他百般顺从的女人,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凌厉! 他仔细回想,今日这个女人从进来起,就一副态度肆意的模样。 他忽然觉得他是中计了。 这个贱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故意要跟着他进来,故意要让他没法做到心无旁骛,让他彻底没了兴趣,她才好趁机羞辱他,刺激他。 亏他刚才还想着要弥补她,她真的很贱! 贱到令人发指! 他从榻上抽过鞭子,杀心渐起,“本王与你再多说无益!若不交出解药留你也是无用!” 能看得出来,此刻的厉王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凌婉烟不断冷笑,这种男人果然是个人渣。 跟人渣,她向来不会客气。 她凝视着他手中的鞭子,这是先帝还在时特地找工匠打造的九尾鞭,专门打不忠不孝不义之辈,只要地位不是高的太离谱,这鞭子甚至还拥有先斩后奏的权利,如今她既已来此,就必须在这个世道上立足,若是拥有此鞭…… 这对她要拿回自己的兵权,或许会有相当大的助力。 至于这个狗男人? 身重剧毒却浑然不知,她有的是机会羞辱他! “换个条件也可以。” 凌婉烟果断决定,“鞭子归我。” 厉王他得到这鞭子不容易,那是他训兵有方又几经沙场皇上专门赏赐的。 有了此鞭他能让一些参军的世家子弟更加服从,不然那些世家子弟进了军营都想混个军衔却不想卖力,他的军队早就散了,何至于轮到他来掌管皇宫禁卫军? 他不想将鞭子给她。 可偏偏此时凌婉柔再次吐了口鲜血出来,甚至是直接昏迷了过去,他眼眶瞬间就泛红了。 离半柱香时间只剩不到一瞬,此刻,还是保住柔儿的命更为重要。 至于鞭子,他随时都可以拿回来。 他是这样想的。 他将鞭子松落,又将凌婉烟一把拎了过来,语气冷漠得如冰窖,“解毒!” 凌婉烟不慌不忙,先将鞭子收了起来,而后才悠悠地道,“王爷,现在能救柔儿妹妹的,还是你啊。” “凌婉烟,你耍我!?” 此刻的厉王浑身散发戾气,一双阴鸷的眼红的要滴出血来。 而凌婉烟却是浅浅一笑,语气幽深,“我这次说的可是真的,心头血,你敢吗?” 此言一出,屋内的气息骤然下降,冷到了极点。 厉王他眉间紧锁,注视着凌婉烟的目光微凝,像是要将她看穿一般。 他好像突然明白了她的目的。 当初柔儿患了重病,宫中太医称要一脉相连的人来治病,药引就是心头血,他当时同意了。 没想到,这贱女人是在这里等着他? 见厉王沉默,凌婉烟不得不提醒他,“你的柔儿妹妹快要断气了。” 话落,只见厉王毫无犹豫地抽出小刀,二话不说就往自己胸腔上面捅了过去。 刀尖剜肉的声音环绕在殿内,鲜血从厉王的胸腔处落下,每一滴都带着腥味弥漫开来。 他的唇角逐渐泛白,但他却匆忙地将自己的鲜血喂给凌婉柔,为了救她,他甚至是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顾。 真是好一番的浓情蜜意。 凌婉烟冷眼望着他。 要不是原主的记忆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这个男人有多虚伪,搞得她都要怀疑自己才是那个恶毒的女人了。 可他们当初就是这样逼迫原主取血,无论原主怎么哀求,这个男人都冷漠至极。 但不同此刻的是,原主取血后,他转身就将那碗血倒去了喂狗。 他是明知道凌婉柔没病,却偏要取她的血。 想到原主的记忆,凌婉烟望着这个男人更是疏离。 她迟迟不说话,恨不得这死渣男把血放干才好,到时一走走两,皆大欢喜,全家吃席。 毕竟心头血无论是治病还是解毒,纯属无稽之谈! 她,就是故意的! 果然,厉王将血喂了过去,却迟迟不见凌婉柔转醒,她的唇角还挂着血液,唇色却已经呈现了黑紫之状。 “凌婉烟,她为何还不醒!?” 厉王他回过头来,眼神是无比的慌乱。 他大概是真的害怕失去心爱之人,望向凌婉烟的目光竟然都带了丝哀求。 凌婉烟也不会让这对渣男贱女就这样死去,既然占用了原主的身体,那么他们以前是如何折磨原主的,她就势必要一点点的讨回来! 她冷哼,“你当你的血是神药呢,见效哪有那么快!” 说完,她当着他的面,从袖口拿出大大小小的银针铺放成一排,动作干脆又利落。 银针过烛火,她下手极其果断地往凌婉柔各个穴位刺去,每过一针,针尖就瞬间变成了黑色。 但凌婉柔那泛红又紫的皮肤,却慢慢的恢复成白皙之状,她脸色归于平静,呼吸也顺畅了起来,只不过她还没有转醒。 厉王望着这一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