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婉烟见到他的那刹那,眸中瞳孔是紧缩了半分,想到那夜之事。 也不知道他身上的病情好转了些没有? “原是皇叔前来,侄儿有失远迎。” 厉王敛下满身怒意,恭敬地朝他行了个礼,又问道,“不知皇叔到我府中所为何事?” 宁洛渊的目光没落在他的身上,他瞳孔里映出来的都是那道倩倩佳影。 想到那夜之事,他那张眉眼如画的俊脸是不自然了几分,抬手间又是轻微的咳嗽。 不过很快,他就勾起嘴角,轻吐大字。 “路过!” 闻言,厉王便舒了口气。 如果他的皇叔前来王府,他还真就不好再惩罚凌婉烟这个贱女人,但他下定决心要杖责她! 他对晏王说道,“让皇叔见笑了,府中王妃疯癫异常,我这就带她回去好好管教!” 说罢,他又要去拉扯凌婉烟,力气大到恨不得将她撕碎! 而凌婉烟抬手躲开,接着她脚跟卯足力气,猛地就抬腿冲他踹了过去。 顷刻间,厉王他吃痛后退了两步。 他顿时怒发冲冠,凌婉烟也怒上心头。 她指着他厉声喝道,“宁夜景!今日这门老娘我非出不可,有种你再来试试!” 厉王怒目还想上前。 两方对峙,宁洛渊又是漫不经心地出声,“前几日柳之尧获封世子位,侯爷便设下残局邀本王前去对奕,本王记得侄儿对棋术也颇有造诣……” “不如,侄儿随本王同去?” 厉王他不是不想有机会能跟晏王拉近关系。 毕竟得到他这位皇叔的支持,比得上朝中任何一人! 他心中隐隐有些欢喜。 于是冲着凌婉烟浅浅哼声,“贱女人!这次看在皇叔的面上饶过你!” 接着又与晏王行礼,毕恭毕敬! “那侄儿恭敬不如从命!” 凌婉烟对他是真的嗤之以鼻。 谁饶过谁还不知道呢! 她钻进候府马车,厉王就想跟上来! 王府大门外的凌婉柔见此紧紧捂住了心口,又是双眼含泪的模样,“王爷,你不管柔儿了吗?” 她也想去! 厉王毫不犹豫地回身去抱凌婉柔! “想必这位就是侄儿侧妃?不堪入目之人就别去了!” 宁洛渊从喉间透出沉沉的浅哼。 顿时,厉王走到一半的步子僵了下来。 他看向凌婉柔那副落汤鸡模样,竟然连他自己都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也只吩咐下人送她回去休息。 凌婉柔哭到泪水糊面,她气愤今日竟然被人轮番的羞辱,可偏偏她还毫无办法!高居于顶的晏王,想捏死她比捏死一只蚂蚁都容易! 她看着厉王钻进了侯府马车,眸中凝满了妒意,“贱女人!这次我定要毁了你!” 凌婉烟可不想跟这狗男人同乘,她将双腿翘起车上坐垫全占,口中也只冷淡地说出几字。 “滚!没你的位置!” 厉王双瞳瞪大,“你信不信本王把你扔下去?” 两辆马车,他当然是与凌婉烟乘坐一辆,毕竟在外他们可是夫妻的关系! 凌婉烟毫不相让,“你王府是穷到连马车都用不起吗?用不起的话你可以走着去啊!” 就当此时,穆风抱着一把长剑上前。 他目空一切地说道,“厉王殿!我们爷让您过去叔侄叙话!” 凌婉烟挑笑望着他,只见他乖乖地下了马车,她就更是嘲讽地翻了个白眼。 马车晃晃荡荡,摇得凌婉烟都快要睡着了,她才撑起精神掀开帘子,却只见一片山林。 侯府并不在皇城内,是处在京城南郊,距离厉王府是有些距离。 她便安心的睡觉。 可当她正要进入梦境又只听到沉闷的一声重响,接着一双大手探来直接把她拽了过去! 她头晕眼花地被扔进了另一辆马车。 昏暗的车舆,男人沉重的呼吸尤其明显,却又是格外的熟悉。 凌婉烟抬眸一看。 入目就是一双猩红又狰狞的眼。 还未来得及反应,男人的大手就覆上了她的腰际,他的力道极其强悍,距离一被拉进,他满是戾气的唇就要落下。 凌婉烟澄清的瞳孔放大,她迅速地将头一偏,带着温热的唇瓣顷刻间划过她的耳际。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呼吸是猛然的一滞,耳边又传来急切之音。 “厉王妃,您快看看!我家殿下又犯病了!” 穆风钻进马车,他眼中都是焦急,“殿下与厉王说着话,是厉王说了什么刺激到了殿下!” 凌婉烟脑子还是犯懵的,但她来不及多想,从袖中掏出银针为他施针。 穆风见此就更急了,“厉王妃,这不行啊!我家爷高有九尺身型健硕!马车上施展不开的!”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宁洛渊敛着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