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门外。 厉王他双瞳瞪大。 似乎还没听清凌婉烟说的是什么。 他口中盛怒,“你这个贱女人对本王做了什么?!” “没听清?” 凌婉烟明眸一眨,“奇痒难耐,越抓越痒的痒痒粉咯!” 话音落下,厉王他顿时瞳色收紧。 他心里感到一丝慌张,却已是为时已晚。 他整个右手臂上已经起了大片的红疹,顷刻间,他痒得百爪挠心。 就像是有数万只小虫子在他手臂上爬。 他痒得跳脚,不断地在用左手挠右手,可右手的奇痒传来,红疹又弥漫到了左手。 他那张能值九分的俊脸瞬间通红,“你给本王解药!” 凌婉烟才不给! 她冲他笑道,“你不是让我不要丢人现眼吗?王爷要不要看看现在大家看你的眼神?啧啧!今天您这张脸怕是要丢大了!” 如果是痛感,常人还能够忍受。 但是在奇痒面前,没有人能够镇定自如。 厉王他早就是浑身发痒,他像一只跳脚的猴子抓耳挠腮,可却根本就无法抑制。 他一会坐在地上各种抓挠,一会他踱着双脚手舞足蹈。 此时的他完全没了皇子该有的尊贵,反而相当的狼狈更是格外的滑稽。 他眼神朝侯府门外的下人望去。 见到他们眼神中竟然都透着浓浓的取笑意味。 他想当场杀了这个贱女人! 可偏他已经痒到想自我了断的地步,哪能腾出手来动凌婉烟分毫? 而凌婉烟朝他挥了挥手,“王爷,我赴约去了,再见!” 末了,她往宁洛渊身处的方向望了一眼。 见他眉目弯弯,眼中早就已经是难以掩饰的笑意…… 这大概是她见过的他最开怀的笑容了。 她也抿唇一笑。 殊不知。 侯府大门已经走出了一道暗红色身影。 她一身红冠霞帔,灰白的鬓发绾在脑后,拄着一根雕琢奇巧的灵寿木拐杖。 她拐杖落地,震慑人心,“厉王妃出言不逊!在我侯府前公然投毒!该罚!该重罚!!” 话毕,她冲着宁洛渊行礼。 “命妇拜见晏王。” 定安候正妻,二品诰命夫人,林婵英! 宁洛渊敛起笑意,淡漠如常,“侯夫人不必多礼。” 闻言,侯夫人她便收起礼节,接着面向凌婉烟,口中振振有词,“厉王妃不遵妇道又在我侯府前公然闹事,老身今日就仗着诰命之命,教教厉王妃规矩!” “什么?” 凌婉烟眉间蹙起,是怀疑自己听错了。 抛开侯夫人不说,一个二品诰命夫人…… 无论哪个身份,也管教不到她一个王妃头上吧? 只见侯夫人白眉上挑,高捧双手,似乎很是骄傲。 “既然皇上遵我为天下女子之典范,教导厉王妃便算不得僭越!” “今日老身问你,厉王妃你可知罪?!” “不知。” 凌婉烟抱着双臂,轻吐大字。 侯夫人见她顽固不化,更是气急,“厉王妃你出门不听丈夫管教,公然顶撞已是不遵妇言!又对夫投毒,害得厉王这副模样……” 她眼神朝厉王望去,只见厉王现在心痒难挠已经匍匐在了地上,极为不堪! “是为失德!德言皆失!你这样的女子根本不配为厉王正妃!也休想进我候府大门!!” 面对这番说辞,凌婉烟目光掀起一阵嘲意。 古代女子的三从四德么? 呵,真是不知道怎么说这些古代女人…… 封建迂腐。 “侯夫人,那本王妃问你,若你的丈夫将你娶进门却动则打骂,你也要对他唯命是从?” “是!” 候夫人斩钉截铁。 凌婉烟摇摇头,她不想再说废话。 她扬起手中红色邀帖,红唇浅勾,“可侯夫人是不是搞错了?邀请我的人又不是你!且不说你们侯府的待客之道如何!单论儿媳邀请的客人上门婆婆却百般阻扰!候夫人你既是遵从教条却有意要使家宅不宁!当真为天下女子之典范!?” 此言一出,全场静谧。 宁洛渊眼神上挑地望着她,有些玩味。 这小疯子,真是胆大得很啊…… 其他人却都是一阵心惊。 她的话是在说皇上识人不清,任人不善? 侯夫人更是怒目圆瞪,她将拐杖狠狠捶在地面,是恨不得将地板震碎。 语气也更感愤恨,“厉王妃还敢公然顶撞!是连皇上敇封都不放在眼里了!你还不速速跪下!?” “老娘,不跪!” 凌婉烟丝毫不惧,一字一顿。 她声线清扬却又极有气场,“另外!可别给本王妃冠这么大顶的帽子!本王妃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