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婉烟是真的想将这贪婪的太医一鞭子打死。 但她却被候夫人一把拦住,她手执灵木拐杖口中震怒。 “厉王妃!你简直太过放肆!是当我候府背后无人了吗!?” 凌婉烟好笑不已,“候夫人!你是老糊涂了?一个被皇上革职了的太医都敢用!?我看你不是想救候爷!你这分明就是在害候爷!” 此话一出,候夫人愤怒不已,她气得是脸上老肉都在颤抖。 “厉王妃你休要在这胡搅蛮缠!今日之事老身可以不与你计较!倘若来日候爷再有个三长两短!老身就定要你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老候爷已经患病良久!我倒是想问问以往都是何人在为老候爷诊治?” 凌婉烟一问,刘大夫捂着伤口,顿时就痛哼了出来,“当然是老夫!难不成还能是你!?” “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凌婉烟面向众人,语气高亢,“候爷心脉受损都是以往病情没有得到控制才引发的并发症!你们还口口声声奉他医术高明!要说到血债血偿!以后第一个找的就应该是这姓刘的!” “胡言乱语!” 刘大夫顿时说道,“分明就是你下毒致使厉王神志不清!你怕承担罪责就想把事情撇的一干二净!?” “我胡言乱语?刚才救治侯爷的时候你就已经说过你无能了!现在倒是出来将功名捞了个干净!你是良心被狗吃了吗?!” 凌婉烟丝毫不示弱。 这时刘大夫心里一虚,也不想再与凌婉烟争辩了,毕竟是谁救治的候爷,他心里最清楚! 他对着候夫人说道,“罢了!候夫人!老夫现在已经是身受重伤!以后候爷这病还是另请高明!” 又从怀里抖抖索索地拿出一个药方,他颤抖着,“另外,这是给贵府世子夫人的助孕汤,算是报答候夫人的赏识之恩了!” 话音落下,候夫人再顾不得什么,她再次扬起巴掌,恨不得将凌婉烟这张脸打烂! 但就在此时,逐渐清醒过来的老候爷彻底怒了,他颤着身子上前,一把扯住候夫人! “啪!” 他力道极大的反手就甩了候夫人一巴掌。 老侯爷整个人怒到至极,“今日谁敢动本候的救命恩人!就是要与本候过不去!” 候夫人被这耳光给打懵了。 她捂着自己这张老脸,眼睛里都是泪珠。 “候爷!你莫不是病糊涂了?明明是刘大夫救的你啊!怎么会是这个下毒的历王妃?!” 老候爷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骇人,他狠狠地瞪了候夫人一眼,便让人搀着到了凌婉烟的面前。 “好孩子!来!你跟本候说说刚才那是个什么药?” 凌婉烟见到候爷面色如常,她心中也是欣喜! 细细打量下。 定安候已年过六十,一身紫袍贵气逼人,但眼底里露出来的都是慈爱目光。 她便答道,“是降血压的药!候爷您刚才是高血压突发!不过您别担心,这种病是很常见的慢性疾病,通过药物是可以得到控制的,就是切不可大喜大悲,情绪波动起伏太大了!” 她这话一说,众人都是惊愕。 “从来没听说过什么高血压!” “厉王妃莫不是在信口胡诌吧?” “就是啊!而且厉王妃什么时候会医术了?” “反正说破了天!我都不信!” 细碎的议论声传来,老候爷脸色顿时变得异常难看。 他回身,“你们的意思是本候糊涂?!谁救治的本候!本候都不知道!?” 众人立马闭嘴。 而老候爷非常赞赏地冲着凌婉烟点头。 他说道,“难怪那药我吃下去不到半刻,就感觉呼吸顺畅了过来!就是没想到厉王妃还身怀医术,以前怎么从未听说?” 凌婉烟又将那套高人说辞搬了出来。 候爷更是高兴的哈哈大笑。 “我宁绍国有此等高人!是本候之幸啊!” 接着,他指向刘大夫,“本候平时一有个头疼脑热的!这大夫就说本候上了年纪肝火过旺!哼!本候雄姿依旧!哪里就上了年纪!?” 他的话逗得凌婉烟一乐。 她点点头,“是候爷宝刀未老,小小病痛伤不到您!” “来!好孩子!随本候进府!” 他一声令下,堵在门外的众人立刻让开道路,但候夫人却突然上前。 “候爷!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她还是不信是凌婉烟救治的候爷。 于是她说道,“不论到底是谁救治的候爷,但厉王妃在我们王府公然投毒,还无故伤人!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若不加以惩治,以后还像话吗? 老候爷面色不喜,他沉声,“投不投毒的这是人两口子的事,你管这么多做什么?” “再说,要不是刘大夫冒领功劳,这孩子哪里就会去打他?” 他这话一说,候夫人面上更挂不住。 她仗着自己二品诰命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