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婉烟松手将酒杯轻轻地摔了下来,她的面容上掀起的都是嘲意。 狗男人还敢在她面前玩毒? 班门弄斧! 但恐怕,现在她的蠢妹妹,误会就要深了。 砒霜之毒在古代无解,凌婉柔不通毒术,又来不及验查酒中毒性,她只当那杯酒是假的。 偏偏王爷还要在她面前这样,是要证明他根本舍不得杀凌婉烟,也是要让她有自知之明。 她掩着面哭泣,“王爷何须如此?当真是厌弃了柔儿!柔儿死了便是!” 她撑起身子,当着厉王的面就要去撞墙。 但是身子一软,又跌倒。 她不可能死的。 哪怕王爷再厌弃她,她也要为自己博回来! 她绝对不会便宜了那个贱女人! 果然厉王见此,他再震惊,也立马朝凌婉柔飞奔过去。 他将她一把揽住,抱得很紧很紧,“柔儿!此事本王会给你一个解释!” 凌婉柔就知道,只要她寻死,王爷还是会心疼她的。 这种被拥抱的感觉,她感觉得到。 只是下一刻。 厉王他就松开了手。 还立马吩咐下人将凌婉柔扶了进去。 他知道,凌婉烟这个贱女人今日分明是要搞事情,他不会再让事态发展下去。 “都给本王滚!”他盛怒遣退所有下人。 而后眉心一点点地拢了起来,步子直逼凌婉烟,到她面前,拾起酒杯看了好一会。 往地上一砸,抬眼都是怒意。 “凌婉烟!你是真长本事了!” 酒中明明是无解的剧毒,可她没事,联想近日种种,他已经不用怀疑了。 是这个女人,她医毒之术确实了得。 他伸手想将她拽过来。 但凌婉烟侧身避开了,戏已经演完。 她红唇勾起讽刺,“你让我治病我治了!毒酒我也喝了!我没死!王爷这是还想怪我了?” 见她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厉王他是愤怒至极,他指着寝卧的门,阴鸷的眸里都是杀人不得的恨意。 “所以现在你见到柔儿已经伤心到寻死!你就很满意了?” 凌婉烟轻耸肩头,一副无谓模样。 嗤笑道,“王爷,是你假惺惺到了一定程度,若不是如此,你的柔儿妹妹怎会不信你?又岂是我三言两语就能挑拨得了的?你是什么样的人,你的柔儿恐怕最清楚!” 虚伪至极,才会叫人难以信任。 何况她的好妹妹哪有这么容易寻死? 不过都是糊弄人的把戏。 毕竟狗男女天生一对,都爱演。 听她如此说,厉王阴寒之气便覆盖了全身。 他恨她的挑唆。 他更恨自己杀不了她! 在刚才他看到她摇摇欲坠的时候。 他心底覆上来的那层情绪连他自己都厌恶! 他不会再给凌婉烟躲开的机会,出手一把捏住了她的脸庞。 除了脸上的伤好了,她分明就还是那个满心满眼爱着他,还只会跪地哀求的女人。 一个人她再怎么变,她也还是凌婉烟! 下贱! 他眼神里的厌恶更是难以压制。 “今日的事情到此为止!还有,本王劝你收起你这点龌蹉的伎俩!为了博取本王的关注!你竟然会去学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呵!凌婉烟!你是真的贱到令人发指!” 一番话,凌婉烟彻底惊了。 她是真的意外,狗男人是这样想的? 不由好笑,“宁夜景!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忘记老娘给你投毒的时候了?还博取你的关注?找虐是吧?!” 投毒。 厉王一听,他更是愤怒。 但他的狭眸长眯,脸上情绪晦暗不明。 他只问,“还不承认!?” 凌婉烟是真不想再跟他说半句废话了,她抬手,捏住银针便想往他后颈刺去。 却被厉王一掌拂开。 带着警告,“别再给本王耍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你嫁本王三年!本王不曾瞧过你!你便是想剑走偏锋来吸引本王注意?这样的手段真让人厌恶至极!” “狗男人!谁给你的自信?!” 凌婉烟眉头凝聚,眼底全是不耐烦的情绪。 她只觉得,这对狗男女怕不是都有那什么大病!? 一个蠢妹妹不够! 还有个自作多情的渣男! 但厉王闻言,他整张脸更不好看了。 还敢骂他狗男人!? 他一点都忍不了,周身的温度都在下降,大手骤然下滑,落在了她的下颚。 鹰瞳里映入她完美无瑕的脸。 他眼底又是强烈的复杂的情绪,甚至是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握拳忍耐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