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候身中慢性奇毒之事,昨日在宫中传的沸沸扬扬。 传闻是连御医都束手无策,不少朝臣纷纷猜测到底是何人下毒,而皇上更是派下精锐前去调查此事,竟没想到毒妇就在眼前,是厉王妃!? 那这事可就大了! 毕竟世子夫人终归是个女眷,中毒了就中毒了,但定安候曾为国立下赫赫战功,可谓是开国元老级别的人物,在他手上的兵马一点不输于几年前的国公府。 厉王妃给定安候下毒,有何图谋?! 朝堂之上,顿时犹如沸水炸开了锅般的喧嚣了起来,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不等人开口,有人已经将目光偷摸摸的看向了厉王。 厉王也突感不妙,终是没躲过这说辞,但他也不慌,毕竟这事跟他真的半点关系没有! 殊不知,凌婉烟图谋并不在于此。 她半声不吭,只等看戏! 世子若有其事道,“前阵子父亲突然被厉王掐了一嗓子,厉王妃当时便喂了父亲一颗来历不明的药物,没几天父亲就中毒了,此事母亲也亲眼所见不是?” 他的话一说,候夫人立马顿悟过来。 她昨日被候爷禁闭了一天,今日卯时未到又火急火燎的赶往宫中,她是现在才知道候爷竟然中了毒,她当场气得差点是要一口老血喷出来。 “好啊!厉王!厉王妃!你们俩合起伙来!原来是图我侯府的兵权!?” 厉王他当场跪地,“禀父皇,此事与儿臣毫无关系,请父皇明察!” 皇上那张脸上黑的更深沉了,他两个眼珠子瞪着厉王,恨不得用眼神将这蠢儿子杀死! 他本就担心事情会发展到更大的层面上。 现在好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见皇上半晌没出声,凌婉烟勾唇笑了笑,早料到皇上大抵会偏私厉王。 但候夫人一点不放过他。 尽管现在身处大殿,她也再忍不住了! 她指着厉王就喝道,“厉王你说此事与你无关?那老身倒想问问,厉王妃不过是个深宅妇人,哪来的这种慢性奇毒!?你总不能说是她在集市里瞎买的吧?!” 言下之意,背后有人唆使。 其实她还有太多问题想要对厉王指责,但就事论事她只提了这一处! 而厉王他指着凌婉烟,辩解道,“是这贱女人不知从何学了下毒的法子,还说是有高人相传,本王还想问问她到底是何高人呢!?” 他当场就撇清关系,甚至还想咬上一口。 可关系又岂是说撇清就撇清? 候夫人更是气急,“怎么?这可是你厉王的王妃!是现在出了事就推个女人出来大事化了?一个女人要兵马何用?!这就是你堂堂厉王的行事作风!?” 对于候夫人这伶牙俐齿的嘴,说实话,凌婉烟都要敬佩三分! 她为了憋住,干脆伏跪在地上,让众人看不到她这脸挡都挡不住的笑容。 厉王也是真没想到候夫人这张嘴这么能说! 不过他也不是毫无准备。 他当场说道,“不瞒各位,本王与王妃已多年不和,本王对她所犯下之事当真一概不知。” 他不知道。 凌婉烟等的就是这句话,以后这狗男人再也不能对她假惺惺了! 她着实是看着恶心! 但候夫人却笑了,“你说不和就不和?三年前,京城何人不知你厉王与国公嫡女两情相悦?当时厉王妃可是为了你厉王,不惜向国公求情将兵权都交由你,这等情分你跟老身说不和?!” 此话一出,众臣频频点头。 当年国公嫡女风华绝代,想要上门求娶的王侯子弟都快将国公府的门槛踏破。 可那国公嫡女偏偏心悦于当年还不受皇宠的厉王。 这件事情,京城无人不知。 有人说道,“不过听说这厉王妃在新婚夜失足把自己弄成了个丑女,后来还疯了,厉王到底是个男人,对着那样一个疯丑的女人,厌弃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现在站在我们面前的厉王妃,面貌绝美,厉王也有可能与她重修于好啊?” 候夫人更是冷冷哼了一声,“当日老身就觉得奇怪,后来还特地找国公府的姜夫人求证过,你这厉王妃活了十八载根本不通医术,却偏偏被候爷认作了救命恩人, 你厉王是想着拉近关系后,再等候爷身中奇毒,你就能靠着救命恩人的关系,图谋我侯府兵权!?你们这对夫妻,当真是好谋划啊!” “咳!” 凌婉烟忍不住笑得呛了一声。 候夫人果真是好样的,非常符合她心中期待,等此事过去定要好好给她敬杯茶才是! 而厉王他就瞬间双眼通红,他忽然感觉他中计了! 他本还在纠结于凌婉烟下毒会牵连王府,可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却是一条死路。 若他说与凌婉烟夫妻和睦,那他势必要落个为谋侯府兵权指使自己女人下毒的话柄,就算最后查清此事与他无关,那也终究是他的王妃下的毒,以讹传讹,他无论如何都撇不干净。 可若他说与凌婉烟夫妻不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