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池微微皱眉,“她是妾身的贴身婢女,今日妾身确实安排她去食苑领汤食,可是她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去搜!”宇文耀的神情一下子就严肃起来,“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这婢子给孤找出来!”
一堆侍从听令立刻出去,同时,楚韵溪安排道:“去把今日给魏侧妃献上樱桃的婢女也带上来!”
没一会儿,一个样貌十分美丽的婢女被压了上来,瑟瑟发抖地跪在厅内,接受众人的目睹。
“你叫什么名字?”楚韵溪问道。
“回娘娘,奴婢春晚,是服侍魏侧妃娘娘的贴身婢女。”
“是谁让你把樱桃交给魏侧妃?”楚韵溪一针见血地问,婢女跪在地上小声回:“回娘娘,是桃夭,说是奉戚侧妃娘娘的旨意前来魏侧妃娘娘这儿送上御品。”
“!”戚瑶池微微诧异地看过去,而楚韵溪更是深深皱起眉,就连宇文耀都难免震惊。
“桃夭说,这是太子殿下从皇宫里带回来的樱桃,对孕中之人有很好的帮助,而戚侧妃娘娘听闻魏侧妃娘娘身子不适的消息后,命她将太子殿下赏下来的樱桃分一半给魏侧妃娘娘食用,但奴婢们真没想到这樱桃是有毒的!”说到这,春晚通红着眼眶,一脸愤慨地瞪向戚瑶池。
“戚侧妃,我记得你说过你是不知道殿下赏赐樱桃这事。”楚韵溪脸色冰冷地看向戚瑶池,而戚瑶池也并没有慌乱:“嫔妾确实不知道此事,也知道此事与妾身有很大关系,但只因为一个婢女所说,姐姐未免太过草率?”
“眼下,桃夭还没找到,将她找到,情况便会一切了然。”戚瑶池从容不迫地回,厅内此刻气氛沉重到极点,不少侧室劝谏道:“眼下戚姐姐也很无辜,魏姐姐还陷入昏迷,太子妃娘娘为了查找凶手,诸位姐妹也明白,但人不是还没找吗?”
很快,搜查的人先回来一部分,确实如戚瑶池所言,她院中的侍女仆从,只是在早上见到离去的桃夭,未曾见到回来的桃夭。
戚瑶池身旁的女官,木枝,这会儿不卑不亢地行礼回道:“今日由桃夭当差去取回我家娘娘今日的汤食,但娘娘今日与桃夭见都未曾见过,这婢女明显在说谎!”
她目光冷冷地盯住那位婢女:“你意图陷害娘娘,胆子真不小!”
春晚害怕地看向高座上的宇文耀与楚韵溪:“奴婢所说都是事实啊!求殿下明察啊!”
更令人震惊还远不止如此,只见屋外传来侍卫的呼喊:“报—”
“禀告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娘娘,桃夭找到了!”
“还不快把人带上来!”楚韵溪正色道,然而,跪在地上的侍从难言道:“属下们是在魏侧妃娘娘院子里的水井里发现桃夭的尸首。”
“!”
“什么!”
这下子,满堂哗然,坐在位置的戚瑶池更是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妾身的婢女…”
而那名婢女明显慌乱起来。
宇文耀无情地抬手,“把这个婢女拉下去,严刑拷打,直到问出有用的消息来!”
“求殿下饶恕啊!奴婢真的是听了桃夭的话,奉戚侧妃娘娘的命令才将那份樱桃端给魏侧妃娘娘啊!是戚侧妃娘娘—”
春晚正要被拖出去,但死咬住戚瑶池不放,而戚瑶池却相当诧异与不解,更是染上怒气,正要开口—
“住嘴!你这个贱婢!”只见一道身影从珠帘后出现,女子容貌憔悴但也掩盖不了此刻的芳华,眼下一抹黑点更衬得此刻的她落不经风,魏巧滢在侍女的搀扶下,神色怒容地走出来。
她是气极,直接推开身边婢女的搀扶,也不顾此刻身体的剧痛,直接冲过去狠狠踹上春晚一脚,转头就看向高座上的宇文耀,神色分外憔悴与痛苦,她咬着唇,泪水刷啦啦就落下,一切都是让人如此的措不及防,宇文耀避开了视线。
“魏侧妃,先坐下,你的身子为重!”楚韵溪连忙反应过来,安排人让她坐下,但魏巧滢一脸桀骜地看向诸位妃嫔,更是仇恨地看向被她踹了一脚的春晚。
“贱人!我何曾待你不好?我视你为亲姐妹!你却害我孩儿!还在这里满腹谎言!还不从实招来!”说罢,魏巧滢还要踢春晚,其他的婢女赶忙去拦,场面一度混乱,宇文耀当机立断,安排人将春晚拖出去:“把这贱婢拉出起!重打三十大板!”
春晚哭着被拖出去,魏巧滢又哭又闹,明明还有伤在身,几个侍女都控制不住她,”宇文耀赶忙从位置上下来要去安抚,诸位妃嫔们神色各异,终是一场闹剧半落下帷幕。
终于,在严刑拷打之下,春晚从实招来,是她截胡了太子让桃夭端给戚侧妃的樱桃,还残忍地杀害桃夭,假借戚侧妃之名谋害魏侧妃。
屋内,魏巧滢依靠在床榻上,娇美的脸庞此刻看不出任何神色,宇文耀坐在她的床榻边,安抚抱住她,楚韵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忍地床上那脸色惨白的女子,浅浅唏嘘。
魏巧滢偏过视线看向搂住自己的宇文耀,心里止不住冷笑,但她表面上还要强撑住副惨淡的笑,有多痛心就有多么悲凉,她明白自己此刻还是这么爱这个男人,哪怕她因为这个人失去了自己期盼已久的孩子,此时此刻,被他搂在怀抱里,她又是如此恨透了还爱着这个男人的自己……
“求殿下与娘娘让嫔妾一人静会儿。”最后,魏巧滢闭了闭眼睛,不愿再与宇文耀,以及远处的楚韵溪多言一句。
待二人离开,女官前来禀告,说戚侧妃前来探望,魏侧妃一下子睁开眼,说:“请她进来。”
“是。”婢女福了福身,帷幔晃动间,只见一道妙丽身影进入,戚瑶池安静地瞧上依靠在床上的几乎是没个人样的魏巧滢,也没说什么,径直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