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你们说出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中岛阳平和穗乃香只是惊讶,并未露出反对的态度来,反而欢喜渐渐浮现在他们的脸上。】 【他们欣慰,你们的爱恋长跑终于到达了终点。】 【他们的看开是因为时光,你们已荒废了二十年,再怎么样也不会比继续荒废下去更令人惋惜。】 【穗乃香尤其看得开,她只忧心一件事。】 【留伱和中岛阳平在家,穗乃香拉两个女儿去买晚餐的食材,她们一路聊你的事。归家的车上,穗乃香提到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她深知男人只适合爆发,担忧两个女儿能不能得到满足。】 【她的提问让玲奈面红耳赤,夕子面色平常,普通地回答了她,并向她请教了许多经验和技巧,玲奈偷偷听着。】 【中岛阳平有些不忿,他拿出家里的酒,要与你一较高下。这些年,他在嗜酒的妻子的训练下,已不是那个一瓶就倒的男人。】 【第二瓶喝了一半,他躺在客厅的地板上,睡得很香。】 【到家的穗乃香摇摇头,熟练地将丈夫抱到床上。她带着两个女儿做了晚餐,与你喝到深夜。】 【你们谈论了该不该举办婚礼,要不要领证,婚后怎么生活的事。半途,中岛阳平醒来,加入了讨论。】 【穗乃香觉得只要有爱,其他怎样都可以,中岛阳平现实得多,他觉得,如果你们不在意的话,还是一切照旧最好,就当她们是你、你是她们的地下情人。】 【你、夕子、玲奈,以及一美奈绪美月,都很擅长忍耐,你们一直忍耐到了这么一个父母都看开的年纪。但是,在这件事上,你觉得还是该做些什么。】 【你早有关注国籍的事项,你们可以持有第二个国籍。你打听好了,在欧洲的一个小国,你们的关系可以得到法律的认可和契约。】 【不过,你还是吸纳了中岛阳平的建议,尽量低调完成婚礼。】 【新年的前一周,你陪奈绪来到乡下,祭拜了奈绪的父母和奶奶,你们在墓碑前供了花,花香会将你们的消息带到地下。】 【新年前三天,你回到御崎,你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正如开得浓烈的花会招引蜜蜂和蝴蝶,你这个世界油画界的最高成就者之一,也会招惹来许多记者的注意。】 【正规的记者可以通过关系摆平,但是那些不讲规矩的狗仔,你无法管到他们头上,你毕竟是个画家,绘画才是你的领域。】 【如果放任那些家伙,恐怕明年互联网最热闹的话题里,就会有中年艺术家好涩如魔的条目。】 【你无所谓,但你不想让身边的人卷入进来。】 【想到这里,你有些后悔,早些年不该答应那些商业和政府的宣传,你的名气本只局限在艺术界,但因为你出众的容貌,扩展到了大众圈。】 【网上还有一群好事者,在每年年初贴上你最新的活动照片,想证明你是个长生不老的精灵。】 【唯一能管住那些好事者,管住那些吃人隐私的鬣狗的,只有权力。】 【你要去见的,就是这么一个站在权力顶端的人。】 【那是一之濑诗织。】 【二十多年前,因为玲奈的手术,你给了一之濑诗织一些未来信息,近些年,你又因为和她的私交不错,将剩下的重要信息都告诉了她。】 【权力的游戏是资本的游戏,信息是资本的重要组成部分,其他资本好寻,独家的信息难寻,掌握着这杀手锏,一之濑诗织成功当选了首相。】 【你与一之濑诗织进行了私下的会面,她答应了你,会帮你压下消息。】 【得知你准备在那个小国举办婚礼后,她问你时间和地点,你说你还没决定,她说她会帮你安排。】 【她又问你邀请的宾客,你说,只有你和奈绪她们的至亲和挚友。】 一段对话响起。 “你会那边的语言吗?你有那边的渠道吗?”昏暗的会客厅中,一之濑诗织慵懒地躺在沙发里。 “语言可以请翻译,渠道的话,应该可以用钱解决。”南悠希回答。 他看着面前的友人,女人剪了短发,她干练的模样和她慵懒的神态相悖,酿出一股奇特的魅力来。 这样的女人适合穿黑色礼服,踩高跟鞋,可惜她总是一身西装,一双平底皮鞋。 “我来帮你解决吧。”一之濑诗织看向南悠希。 沙发旁落地灯的晦暗光芒,在她的脸上留下一片光影,给她添上一股神秘。 “多谢。”南悠希很自然的应下了。 他是个怕麻烦的人,既然一之濑诗织愿意帮他解决问题,那么就让她来解决好了。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一之濑诗织说的,要帮他解决的问题的范围,有些广阔。 “从国籍到婚礼,我都会给你安排好,你准备好新娘和新郎就行。” “这是不是不太好?什么都让你包办了,感觉……不对劲。”南悠希皱起眉。 如果按一之濑诗织说的这么来,这婚礼他岂不是除了当新郎,一点儿参与感都没有? 一之濑诗织扭扭身子,让背与沙发磨出一个熨帖的位置,露出坏笑:“没事,毕竟悠希是我的乖儿。只要悠希唤我一声母上大人,我就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