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蝴蝶翩翩起舞,落在花芯上采蜜。
两人相视,游且红了面颊。
“姐……姐姐。”
他轻轻唤她,清酥把他扶起来,伸手顺了顺他散乱的头发,说:“很好,胖了不少。”
说着她搂着他的腰颠了颠,“这月得给伙夫多发点俸禄,等改日我再聘个伙夫过来,准能把你养的白白胖胖。”
她拧了拧游且的鼻子,游且总感觉自己像只被圈养的猪。
他礼貌的笑笑。
“姐姐可拢到了客人?”
“我正是来找你商议此事的。”清酥牵着他的手坐到摇椅上,摇啊摇,晃啊晃,愁容满面。
“是我宣传力度不够大吗?还是庙宇建的不够吸引人?”她提壶往嘴里倒,闷下一口辛辣的酒,胃里烧起团火。
“这群无知迂腐的百姓!好赖不分,我们把他们请去庙宇小住,出来后竟然肆意诋毁!把名声都搞臭了。”
她一激动,酒浇到身子上,游且握着帕巾跪在摇椅旁的软垫上顺着脖子向下擦。
擦至山中沟壑,手指陷了进去,游且手一哆嗦,帕巾掉在清酥身上。
清酥正气着,狭长的眼睛带着冷漠睥睨的寒光扫过他发烫的指尖,游且握着手指,柔柔弱弱的看着她,跟犯了错的小兽似的。
清酥发觉吓着了他,握着他的手说:“对不起,对不起,姐姐被那群愚民气着了,一时冷了脸。”
“没事的。”游且让她躺回去,拿起羽扇扇风,“姐姐气消点了吗?”
微风拂过心头,驱走燥郁,清酥点点头。
“好多了。”
“其实这和开铺子一样,要将顾客的需求和满意度放在首位,将他们视为座上宾,切不可粗鲁对待,更不能把他们圈起来,强买强卖。”
“姐姐那群魔兵凶神恶煞的,笑都不笑一下,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任谁看了都心惊胆战,谁还敢去拜访庙宇。”
游且扇着轻柔的风,摘下几颗葡萄喂给清酥,用手接着她吐出来的葡萄籽。
“这样吧,今日我教魔兵如何笑,明日我陪姐姐去街上发传单,拿些银子给被圈过的百姓赔罪。”
清酥拿下他手中羽扇,“我怕苦了你,这几日正是太阳最为毒辣之时,你是我的宝贝,怎么能去外面风吹日晒呢?”
宝贝?游且极速眨眨眼,清咳一声,“什……什么宝贝,姐姐别胡说。”
“我见街上的百姓都唤自家孩子宝贝儿子,宝贝闺女的,你是我弟弟,当然也是我的宝贝。”
“宝贝弟弟!”
她唤的轻快,一声接一声,游且捂住她的嘴,眉眼慌乱局促,耳朵红的滴血。
“知道了,别说了。”
他手劲儿极大,清酥憋的喘不上气,急急咬了口他手心软肉。
唇齿与手心相触,濡湿的舌尖滑过一丝酥麻瘙痒,游且双眼睁成铃铛大小,收回手弹起来,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
“你怎么咬我!”
她到底还有没有身为女子的自觉!不知廉耻!
游且气昏了脑子,狠狠甩袖跺脚走了。
清酥一脸懵的看着他的背影,翻过身子急忙去追,结果噗通一声栽在地上,吃了一嘴土。
游且听到声响脚步一顿,转头见她脸着地,摔得四仰八叉的滑稽模样忍不住发笑,他极力忍下上挑的唇角,走过去蹲下问她。
“以后还咬我吗?”
清酥吐掉一嘴的土爬起来,捶着肩膀说:“不咬了,我再咬你就是小狗。”
游且替她擦去眉眼的灰,终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清酥问:“你笑什么?”
游且摇摇头,“没什么。”
他看着清酥灰扑扑的脸,倒还真像只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