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背后有轻轻的脚步声响起,云知烟的眼底掠过了一道幽幽的冷光,稍纵即逝。 等到那脚步声在背后站定,她轻轻的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秀气的眉微簇。 “姐姐,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出来了,是不舒服吗?”南雪儿的声音如同鬼魅,在云知烟的背后响起。 “我感觉有些头疼。”云知烟轻声说道。 听言,南雪儿的唇角忍不住扬了扬,然后上前一步,走到了云知烟的面前,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姐姐,你的脸色好难看啊,我带你去偏殿休息一下吧?” 说着,她便伸手去触碰云知烟的手腕。 云知烟没有动,任由南雪儿的手放在了她的手腕上,手指恰好搭在她的脉搏上。 紊乱的脉象打消了南雪儿最后的疑虑,她轻轻的搀扶着云知烟的胳膊,柔声细语的说道:“姐姐,雪儿扶着你走。” “好。”云知烟看上去像是失去了自我思考的能力,神色迷离,脚步虚浮的跟着南雪儿往前走。 很快,南雪儿便扶着云知烟来到了空无一人的偏殿。 将云知烟扶到了床上,南雪儿见她闭上了眼睛,几乎是要压抑不住自己疯狂上扬的唇角了,“姐姐,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去帮你找太医过来。” 说完,南雪儿就转身快步离开。 当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猛地回头看了一眼。 云知烟还是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云知烟,今日过后我倒是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在这个世界上活着!”说到最后,南雪儿冷哼一声,快步离去。 听着南雪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脚步逐渐远了,云知烟才睁开了眼睛。 几乎已经能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她轻飘飘的叹了口气。 这种低级又狗血的手段,也只有南雪儿那个蠢货能拿得出手了。 而她上辈子更蠢,居然会被南雪儿玩弄于鼓掌。 不过…… 云知烟眼波流转,溢出冷光。 太后的寿宴上,南雪儿还敢有这么大的动作,她的背后一定是有人给她支撑着。 这个念头才刚刚从她的脑海中滑过,又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往这边传了过来。 吱嘎- 房门被缓缓推开,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那道身影的速度很快,几个瞬息就来到了床边,垂眸看着云知烟。 这一次,云知烟没有闭上眼睛,和床边的男人四目相对。 凤眸深处掠过了一道惊讶之色。 她没有想到,来的人竟然是南雪儿的师父,鬼医司徒彦! “云知烟,你醒的速度倒是比本座想象的要快。看来雪儿还是对你心软,给你下的药量太轻。”司徒彦面色阴冷的看着云知烟,目光肆意的打量着她那张绝美的脸,“不过醒了正好,免了本座把你唤醒的麻烦。” “你想干什么?”云知烟从床上坐起身,目光冷静的看着司徒彦。 “本座原本对你这样的废物是不敢兴趣的,但是雪儿告诉本座,你的儿子是极阳之体。”说起这个,司徒彦的表情就变得兴奋起来,脸色有些扭曲,“只有真凰命格的人,才能生出极阳之体的孩子。你竟然是真凰命格!” 云知烟周身的气息彻底冷了下去,看着司徒彦的眼神宛若是在看一个死人。 她是真凰命格的人,知道的也只有寥寥几人。 而知道真凰命格的女子所生之子必会是极阳之体的,这世上也是少之又少。 如今看来,她倒是低估了司徒彦。 “真凰命格的女子,是天生的绝佳鼎炉。”司徒彦说着,又朝前靠近了一步,“能够做本座的鼎炉,是你的荣幸。等到今日之后,本座就会带你离开这里,你以后好好伺候本座,或许还能免受一些皮肉之苦!” 说着,司徒彦的手就朝着云知烟的衣领抓了过去。 云知烟身形一闪,躲过了司徒彦的手,“你想拿我当鼎炉,南雪儿知道吗?” “这么不干净的事情,本座当然不会告诉雪儿,免得污了她的耳朵。” 云知烟发现司徒彦在提起南雪儿的时候,那脸上是明显的闪过了癫狂和偏执的神色,心中顿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这对师徒,好像不怎么纯洁? “我是真凰命格的事情,南雪儿应该知道了吧,她是嫉妒我,所以才把我儿是极阳之体的事情告诉了你。”云知烟一边说,一边从床上翻滚下去,再次躲过了司徒彦的咸猪手。 她必须得确定,南雪儿是否知道她是真凰命格的事情。 这件事,若是传出去的话,对她没有半分好处。 “你休要胡说!”司徒彦像是被戳到了心窝窝,一下就怒了,身形朝着云知烟猛扑了过去,“雪儿她什么都不知道,她那么善良,怎么可能会嫉妒你!” 嫣然的红唇翘起了优美的弧度,云知烟眼看着司徒彦朝着自己冲过来,站在原地没有动。 砰- 司徒彦的手只差分毫就要触碰到云知烟了,他只觉得自己的胸口传来了一阵骨裂般的闷痛,然后身体就不受控制的横飞了出去。 甚至是都没有能看清云知烟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