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散发出灼热的气息,治愈的力量横扫而出,云知烟清楚的感觉到她体内翻滚的玄力被无形的力量所平复。 滋滋滋的声音从容墨九后背响起,他那破损的皮肉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传来了阵阵酥麻异样的感觉。 “阿九,你安心让天医斗篷帮你修复身体,这是我师父的神器之一,不会伤害我们的。”云知烟稳住了容墨九虚弱的身体,将身上的斗篷裹紧了一些。 “区区斗篷,怎么可能挡得住本尊的一道攻击!”踏云尊者冷笑,将心魔剑送了出去。 “老不死的东西,当着我的面欺负我徒弟,你当我死人啊?”动听的声音再度从天际而来,随后,两只银铃环从天而降。 叮铃——! 银铃碰撞出了一条肉眼可见的雷电,击碎长空,同心魔剑对撞,两者互相抵消,气浪横扫,将踏云仙尊朝后逼退了一步。 “这银铃也是神器?”踏云尊者抬头朝着从天而降的妖娆身影看去,眼底泛起了炽热之色。 这道银铃他虽然没有听过,可是看威力也不是寻常神器,而是威力极其凶猛的攻击利器。 更不用说,他听说过天医斗篷,这东西可是传闻中可以治愈一切皮外伤的不死衣,只要是穿着天医斗篷,就像是吃下了一颗永久起效的疗伤丹药,不管是什么伤势,只要有天医斗篷在,都可以瞬间被治愈,哪怕是对于他这种至尊级别的强者,也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脑海中浮现出了云知烟刚才说过,天医斗篷只是天上那女子的神器之一,踏云尊者的眼底泛起了深深的贪婪之色。 云知烟嘴角含着笑意,看着银铃旋转后飞回,重新回到了空中的女子雪白的皓腕上。 女子一头火红的卷发长至脚踝,在空气中微微晃动,衬托的她的肌肤恍若白雪白皙,高开叉到大腿的紧身红色旗袍勾勒出她那火辣的身材,火色的眸子里面像是跳动着宛如实质的火焰,涂抹着精致眼妆和红唇的容貌无比妖娆,像极了话本中成了精的千年狐狸,行走之间,手腕和脚腕上的银铃碰撞,激荡出了一片片青色的雷电。 “小师父,你怎么赶过来了?”云知烟看到许久未见的夭颜,眼神一软,语气中暗藏着浓浓的依赖。 这位师父,是她最年轻,也是最小的一位师父。 她们表面上看似是师徒,更像是姐妹。 “为师当然是因为担心你了。我不久前云游的时候见了你大师父,听她说你下山了,担心你被旁人欺负了,便急匆匆赶过来,结果没想到我来的正巧。”夭颜轻飘飘的落在了云知烟的面前,轻柔的帮她擦去了脸上的血迹,“告诉师父,是谁欺负你了?” 云知烟顿时找到了靠山,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踏云尊者,“小师父,就是那个老不死的东西,仗着他是三阶至尊,就欺负我和我未婚夫。还有这个老不死的徒弟,还给小羽下了毒……” “什么?!”夭颜一双美眸气的差点喷火,“岂有此理,不过是三阶至尊而已,竟敢欺负我的徒儿!” 本来被压制的暗卫和昏迷的围观群众们逐渐醒来,他们睁开眼睛便正好听了这话,一时间全都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是他们醒过来的方式不对吗?为何他们会听到有人胆大包天,去嫌弃一个实力已经达到了至尊级别的强者! 踏云尊者错愕了一瞬间,他从来都没有人被人如此轻视过,脸色顿时阴沉到了极点,“大胆,你实力只在飞升期,有什么本事在我面前叫嚣!” “姑奶奶我就是有本事。而且,姑奶奶我不会仗着实力强悍就去以大欺小。你一个黄土都埋了半截的老头子,也好意思伤害两个小辈,还下此狠手,我都替你丢人!”夭颜不屑至极,恨不得一个白眼翻上天。 踏云尊者确实理亏,被说的老脸有些发红,“那是因为他们痛下杀手,想要除掉我徒儿!” “我呸,你还好意思说!你们师徒两个都是一路货色,上梁不正下梁歪!若非你徒弟给我徒孙下毒,我徒弟也不会生气的想要杀了你徒弟。老不死的东西,你徒弟欺负一个五岁孩子,算是什么真本事!我要是有你徒弟这样的弟子,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省的他活着都碍人眼。你倒好,不仅仅不拦着这个混账东西,还纵容他的所作所为,真令我恶心!”夭颜的声音妖媚动听,被玄力扩大数倍,在空气中回荡。 “我劝你收敛一点,若是真惹恼了本尊,本尊把你们全部杀了!”踏云尊者听着周围人议论纷纷,大声呵斥起来。 “老不死的东西,这世道可不是谁声音大谁就有理。哪怕你针对我徒孙徒弟便也罢了,这周遭的人皆是无辜,你不分青红皂白还伤害到了他们,你滥杀无辜,不把你剥皮抽筋,都是我嫌弃你那张老脸的脸皮太厚!”夭颜冷笑了一声。 夭颜最后这句话,成功的戳中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特别是那些无辜围观的百姓们,都忍不住抱怨了起来。 “云知烟的师父所言不假,这里是城门口,我们路过此处,被迫看了一场闹剧,还全都被气息所压迫,差点身受重伤!” “对对对,我在昏迷的时候,感觉到了夜王殿下的气息,是夜王殿下保护了我们!” “我还奇怪为何云小羽会跟着夜光摇,原来是被下了毒!” “唯一的孩子被人下毒操控,云知烟身为娘亲来追也是应该的,倒是这老头,一味护短,不先看看他那个不成器的徒弟都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