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沧穹沉吟了瞬间后,却是朝着容墨九露出了一抹的笑慈祥的笑容:“少主,你和家主之间如何约定,是你们二位的自由,我们只知道家主没有颁布正式的通知说要剥夺您的少主之位,我们不敢对您不敬。既然禁地一事,是您和家主之间的约定,那么就请少主等到家主苏醒了之后,在亲自和家主商量。只要家主同意少主您带走您母亲的遗物并且从此和九寒川划清界限,我们自然没有二话。” “你们说这些不过是权宜之计。想要拖到容盛苍醒过来一起对付我们?真当我们是吃素的吗?”云知烟一眼看穿了的容沧穹的心思,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 容盛苍若是一个凡事都可以好好商量的人,他们也不必一直都在和容盛苍掰扯耽误时间了。 更何况,长老阁内的长老们聚集在此已经足够难缠,若是再加一个容盛苍,他们绝对不可能活着离开九寒川! 容墨九默认了云知烟的说法,朝着焰焰使了眼色。 焰焰立刻来了精神,一伸脖子,只有龙头伸出去一下子膨胀了几倍大,鼻孔里喷出炽热的龙息,“敢当着我的面欺负我爹爹娘亲,你们当本美龙是吃素的吗?” 炽热的龙息逼退了容沧穹,他的脸色僵硬而又难看,迅速地思考着应对之策。 最后容沧穹的目光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请少主带着您母亲的遗产离开吧。” “大长老……!”华姨娘吃惊的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斥着强烈的不甘心。 大长老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华姨娘稍安勿躁。 云知烟和容墨九交换了一下眼神。 这时,一道锁链忽然隔空而来,嗖的一下便缠住了她的手腕。 “烟儿!”容墨九迅速上前,想要斩断这道锁链。 可一切都发生的很快,甚至就连云知烟都没来得及阻挡,锁链便融入了她皮肉,形成了一道发着光的封印! 封印上赫然有着一道狰狞的鬼头,透出了一股死亡的气息。 “放肆!”容墨九体内的威压宛如潮水朝着四周扩散。 容沧穹有所防备,还是被龙血之脉震得后退了一步。 胸口传来了一阵气闷之感,容沧穹看向了容墨九的眼神中充满了羡慕,“少主,您想要离开我们无法阻拦,毕竟您是我们的主子,你犯了什么错我们都只能护着您。可是云知烟不同,她一个外族之女,毁坏九寒川禁地,其罪当诛,我们绝对不能让她活着离开九寒川!” 此话一出,容墨九周身杀气直奔天际而去。 刹那间,风起云涌,几乎能将人冻结起来的寒意化为了风暴,冰粒宛如石子一般拍打在众人的身上! “你们这群坏人,怎么能给娘亲下冰魔咒!你们分明是想要害死娘亲!”焰焰着急得不像话,它围绕着云知烟的手腕左右来回地拍打着翅膀,试图喷出龙息,将这团印记消灭。 然而,哪怕龙息喷在了手腕上,云知烟也感受不到任何温度,唯有一片刺骨的冷意,“冰魔咒是什么东西?” “是九寒川的一种诅咒,中了诅咒的人三个时辰内将会被冻成冰雕而死。长老之中,大长老,二长老和三长老都会使用这种诅咒,你身上的这条诅咒,正是出自三长老之手。”容墨九每说出一个字,周身的杀气便更加凝重一些。 三长老? 云知烟看着一个穿着铁色长衫的中年男子,缓缓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容狂留着络腮胡,长得肥头大耳,皮肤黝黑,一双眼睛透着杀气,宛如铜铃一般,看着云知烟哈哈大笑,“没错,就是老子给你下的冰魔咒。云知烟,我劝你还是不要反抗得好,在我们九寒川有规矩,除非是能靠着自身之力摆脱冰魔咒的控制,不然冰魔咒一出,那一定是不死不休!” 看到身旁的容墨九想要上前,云知烟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阿九,我想要自己解决这件事。” 九寒川的人不敢拦着阿九,却敢在她的身上做文章,由此可以看出,这些人是完全没有将她给放在眼里。 可她云知烟从来都不是阿九的累赘,她会和这些长老们证明,他们试图利用她来控制阿九,那是大错特错! “冰魔咒会一定程度上限制你的玄力,除非你杀了施咒之人,不然的话这道诅咒并不会解开。”容墨九的语气沾染了罕见的担忧。 云知烟感受着手腕上所释放出来的寒气,淡定的一点头,“好,既然如此,那就杀了容狂吧。” 女子的嗓音优美而又动听,正好传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人群中出现了瞬间的沉默。 紧跟着,如雷鸣一般的笑声响彻天际。 云知烟全当是没听到,凤眸中翻滚着刺骨的寒意,平静的注视着周围的每个一个人。 “哈哈哈哈,这真是我今年,不,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容狂笑的最大声。 “如此看来,你这辈子也不过如此。”云知烟冷笑。 容狂啐了一口:“我呸,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从你到九寒川第一日开始,老子就看出了你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然你想尽一切办法迷惑我们少主,今日若是不杀了你,我们九寒川日后定没有消停之日!” “你竟敢侮辱烟儿。”容墨九的长袍无风自动,随着他心神一动,焰焰便急速飞出。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