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夏撇撇嘴,非常有骨气的摇头,端着碗起身。
“你干嘛去?”纪凡也跟着起身。
“洗碗啊。”岑夏说的理所当然。
“这么快就好了?红糖姜水这么管用吗?”纪凡低头看了下自己剩下的半碗疑惑出声,“刚才你可是疼的要死要活的。”
当然没有说好就好了,只是现在的疼痛感没有刚才那么强烈了。
自己大半夜的麻烦纪凡给自己买这些东西,又帮自己熬红糖水,她怎么好意思什么都不干,真就回房间了。
“还好吧,现在没刚才疼了,我把碗洗了。”
“岑夏,你挺勤快啊。洗完碗,一会肚子又疼了,然后再让我把我吓得半死?”
明明应该是关心的话,岑夏却觉得纪凡阴阳怪气。
“不至于,就一个碗。”
纪凡已经起身,岑夏只觉得手里一空,碗已经被纪凡夺了去,水池的水打开,哗哗的水流动着。“赶紧回去躺着,别让我看见你出来瞎溜达。”
岑夏看着在水龙头前的背影,第一次觉得纪凡还挺有男子气概的。
刚回房间没几步,躺了下去,纪凡已经跟在她的身后了。
她房间门没锁,只是微微掩着,他也直接进来了。
她还没上床,回神戒备的看着纪凡,“怎么了?”
纪凡看了一眼里面岑夏的床,虽然自己确实挺想躺上去的,但是今天晚上估计是没戏了。
一看到岑夏的表现,纪凡也知道了,这么防备,就怕没说你直说你怎么进来了,“什么怎么了?看你这幅表情,好像我要对你做点什么似的。能不能对自己有点清晰的认知,你这样我能对你怎么?你是对我的审美有疑问还是对自己没有清晰的认知?”
听着纪凡毒舌,岑夏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到地球另一面去,好好的人,怎么就长了个嘴。
“我是问你你来干什么的?”
“看看你怎么样?还有没有气了。”纪凡见她明显说话声音足了些,看来是没那么疼了,忍不住呛声起来。“你要是真跟我结婚当晚一命呜呼了,我也怕留了个克妻的名声。”
就说这个人小肚鸡肠的,把她之前跟他说的话又还了回来。
“大半夜的你不会就是来气我的吧。”
“没有,就是想看等不能气死你。”
…
纪凡临出门前扔了两包热帖。“买红糖送的,我也用不上,给你了。”
关门声响起,岑夏靠在床头,盯着热帖不由得晃神。这个家伙,给自己买的就给自己买的,还便利店送的,真当她小孩子好骗了,撕开包装袋,不客气的给自己的肚子贴上去,连她自己可能都没发现,做这一系列的动作的时候,她的嘴角一直是勾着笑的。
热帖贴在微凉的小肚子上,很快,一阵阵的热流涌起,一系列的操作下来,早就没刚才那么疼了。
脑子里都是他临出门前的话,“来大姨妈就少吃凉的,傻吧你,还喝果汁,以后这个期间,冰的全都戒了。”
这个人啊,说他恶劣他明明也算是关心自己的,说他友好吧,实在对不起这个词。
被窝里,岑夏用手轻轻的按着自己的小肚子,热帖的热源传来,疼痛感缓解了大半,大概是今天太累了,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清晨,纪凡在门口敲了敲门,轻问着,肚子还疼不疼了?我准备了早餐。”
岑夏平躺在床上,手一直没离开肚子,没疼的那么无法忍受,但是还是有点,有气无力的回了声。
“还行,不怎么疼了,我没胃口,你自己吃吧。”岑夏是第一次发现,纪凡还挺精神的,和自己退休在家的父母有一拼了,这才早上六点半,就起来了。
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吃,也不想动,就是窝在床上休息。
岑夏没听清外面的人嘟囔了句什么,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中午的时候,岑夏听到一阵手机声响,也不知道是谁给她打电话,胡乱的摸了起来接听。“喂?”
“岑夏,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喂?岑夏?”
耳边,是纪凡一句又一句的喊话,岑夏好像做梦魇住了一样,死活睁不开眼,知道耳边人是纪凡就是长不开嘴,说不出话。
等岑夏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抬头是陌生的天花板,嘴唇是干涩的。有一瞬间她有点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纪凡的一张放大俊脸露出来。
“医生,护士,我老婆醒了。”紧接着就是一阵宾慌马乱,岑夏茫然的看着自己被医生护士轮番检查了个遍。
“病人已经退烧了,打完吊瓶就可以回去了。”医生交代着纪凡,“回去后饮食清淡,生冷硬辣都别吃了,要是再有问题再来医院。”
“好的好的,谢谢医生。”
等纪凡回来的时候,岑夏才终于有机会问出来,“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好好的跑到医院来了。
说实话,刚才看到陌生的地方,那么多白大褂,说不怕她是假的,还以为她赶潮流穿越了,还好还好,纪凡也在,她应该是被送医院了。
大概是冷不丁一说话,岑夏的嗓音带着一丝的沙哑。
“还怎么了?岑夏,你是猪吗?自己难受都没发现吗?你不仅生理期,还感冒了,因为感冒治疗不及时,发烧了,怎么把直接烧死你呢。”
本来今天早上他醒的特别早,想着婚后第一天,给岑夏做个早餐,结果没叫起来她,他本来以为她是没睡够呢,又让她睡了会。但是后面就开始不对劲了,他再敲门已经没动静了,打了好多个电话终于通了,却一直没人说话,纪凡情急之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