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烤好了,来。”杠子接着热气直接撕了个鸡腿下来塞给祝壹。
“你今天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第一个鸡腿给你吃!”杠子呵呵笑着。
祝壹看了眼他,就着杠子的姿势把鸡腿挪到了竿子面前。
“补补。”他淡淡的说。
“…谢谢祝壹哥。”竿子其实口水早就流下来了。
关衡给祝壹重新撕了个鸡腿,自己烤饼子吃。
“这块肉看着就香,晟子你快点尝尝,看我这手艺有没有退步。”杠子切了块肉塞给晟铭。
“好吃。”晟铭嘴角被糊上一层油,用指腹擦了下。
“是吧?我就说我的手艺可是我们那儿最好的。”他洋洋得意。
“赶紧吃吧你。”关衡塞了个鸡翅给他。
“江叔不吃吗?”竿子朝屋里张望着。
“他有酒就行。”祝壹慢悠悠的吃着。
“毕竟是老人家,我去给他送点。”杠子切了几块烤的滋滋冒油的部分,装在叶子里端了过去。
“江叔,肉烤好了,你来尝尝。”杠子把肉放在桌子上。
“噢,闻着还不错啊。”江叔从摇椅上爬下来,用手抓起一块肉来,闻了闻,然后全都吃掉。
“手艺不错,不过还得是我养的鸡,身体素质好!”江叔就着酒吃肉,美得不亦乐乎。
“江叔,等我们回了城就再给您买几只鸡来养着,您老也可以打发打发时间。”关衡靠在柱子上,一身朋克,无袖白色背心,与黑色的皮夹克外套产生碰撞,饱满的肌肉轮廓像是在宣示主权。
“哎,这话我爱听,不过下次来可别又给我添新人了!酒给我带上就行!”江叔扇着扇子。
“放心,肯定包您满意。”关衡笑的坦然。
等收拾完之后,月亮高挂树梢,不时几只聒噪的乌鸦来打破这夜间难得的宁静。
众人就着余火,呼呼大睡起来。
祝壹依旧是衣装整齐,规矩的睡在一旁。
第二天一早,关衡等人起来的时候已经不见祝壹的身影了。
“祝壹哥怎么自己走了?”竿子摸不着头脑。
“他自己能行。”关衡捡起地上的包,收拾着东西。
“那咱们也准备出发了。”杠子在旁边附和道。
“我去和江叔打个招呼,打完招呼就走吧。”关衡把包扔进后车座。
“不用去了,江叔不在。”晟铭开口道。
“今早我进屋就没看到他人。”他又补充了一句。
“估计是去遛弯了吧。”杠子眨巴着眼睛。
“那…走吧。”关衡转头上了车。
三人的车驶出村庄,稳稳开上大路。
“先回趟总部,老李那里得给个交代。”晟铭说着,神情便严肃几分。
“这次的事由我全权负责。”关衡手掌着车龙头。
“说什么呢,这次没完成任务大家都有锅,特别怪我,就不该那么冲,害你和我们分开。”杠子懊悔的拍拍自己的圆脸。
“老李好说话,请他吃个饭的事儿。”关衡安慰道。
“大家别丧气,大不了下次再把钱赚回来,我的身子现在好的不得了!”竿子的声音提高好几分。
“行了你,刚生过病,留点力气。”关衡拍了把他的头。
“回去再说吧,你们先休息。”关衡看了看后视镜。
“行,要是累了叫我我来开。”晟铭拍了拍关衡的肩膀。
“嗯。”关衡点点头。
开了三十多分钟的山路,才看到“花山镇”几个红色的大字标刻在石头上。
“到地方了。”关衡按下车窗,朝里面的人们打着招呼。
“马婶,这么早就出来卖菜啊。”他乐呵呵的说道。
“可不是嘛,这几天天气不太好,家里的菜再不卖就坏掉了,你们这是才回来呢?”马婶一脸慈祥,黄黄的皮肤上面还有数不清的褶皱,一看就经历过太多岁月的沧桑。
“对啊,我不和你说了,我得先回去了。”马婶点点头,叫他路上小心。
一路上,三人收到了不少问候,都是街坊领居之类的,关系都是从小培养起来的,自然亲。
三人下车,卸下了装备。
“李叔,我们回来了!”关衡朝四合院里叫着。
没过一会儿,从小院里走出一个身影,整个人穿着打太极一般的衣服,头发被整齐的梳在耳后,上了年纪后看起来更严肃几分。
“这次又出什么意外了?”一句话把关衡给噎住了。
“害,确实遇到点小麻烦…”他搔搔头发。
“这次可不是我说了算,今天上面下来人指名道姓要你关衡陪,收拾收拾去见人吧。”三人面面相觑。
“关哥…”竿子扯了扯关衡的衣服。
“放心,有我在呢。”关衡看了看他。
“那我先回去换身衣服。”关衡冲李叔说道。
“换身正经衣服,这可是个大人物。”李叔嘱咐道。
关衡了然于心,走进了一家当铺。这里的当铺就是他们三个人的总部了,都是私下交易的,所以当铺里清闲得很。
关衡换了身西装,他平时可穿不来这么高级的衣服,买它的原因就是上次去参加婚礼,显精神特意买的,这次也刚好派上了用场。
关衡系好扣子和领带,拨了拨几下头发,就算完成。
“关哥,这身可真帅!”竿子在旁边笑的大白牙都露了出来。
“你哥我穿什么不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