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宫殿迥异与外界,偏好奢华。
月域喜白银色,建筑内的颜色大多数是此颜色,除了阴元宫,建筑上的月印图案全是红艳色,极为跳眼。
时间天道盯着姑素,做媒的心蠢蠢欲动。
姑素的白莹脸颊上,渐渐浮现出羞涩意,泛出桃花般的颜色,更显她美艳绝色。
姑素的视线,隐约落在相游身上。
“月天道,你不是一直与太一太无不对付,这次去看他们热闹的机会,别错过。”
徂川邀请相游一起去蟾桂宫。
自刚才就一直在游神的相游,听了徂川的话,收回望向月桂树方向的视线,浓颜俊目的脸朝向他,
“你打算怎么做。”
“若真的作假,那这结侣自然做不得数。”
徂川正经回答,他爱做媒,但要的是两厢情愿。
“你又如何判定他们是假。”
“这.........若是假的,本道定能看出来。”
相游闭眼送客,梅伯习辛请他离开。
“别啊,那你倒是说说,本道该如何判定。”
太一太无不好相与,这月天道也不逞多让,乐天性的徂川在腹中默默吐槽,又或许,这月域的其实都如此。
蟾桂宫,银河瀑水自五层高楼居中流下,河水之中有一株银桂。
太一太无身穿银白松袍,常年一丝不苟戴帽的黑发,少见的束在背后,一派闲适意。
他们站在楼顶,看着银桂树下,躺在摇椅上睡觉的许仙,一股子无奈升起,营造起来的同居氛围,被她天天睡觉给睡没了。
挂花瓣随风倾落,点缀在银河上,也落在许仙的身上。
感受着久违的自由风,许仙好眠,神情身体皆是放松,精致的曳地长裙,一角裙摆滑落在湖面。
松垮的发髻里,别着一支蜻蜓簪,耳垂上戴着长长的弯月流苏耳环。
太无弯腰故意去吹落许仙面上的桂瓣,被打扰的许仙侧身翻面,不想醒。
太一的手中出现了一把白玉扇,垂挂着红丝结,手腕翻动,一阵风吹得许仙冷飕。
许仙被吵醒,偷偷折了一根银桂枝,想要出其不意的抽他们,但被眼疾手快的太无按住,
“太一,快。”
生活在月域内,已经结合的月侣都需要在眼周点上宫徽,来区分身份。
太一伸出了指尖,点在许仙的左眼下,小指甲盖的桂徽落在湖绿眼的下方,平添了丝妩媚。
幽紫的瞳孔映着那枚桂徽,微麻触电的感觉袭在了他心头,好像这样也,啪————————
手背被桂枝抽到,刚才肯定是错觉,太一要收回刚才的感觉。
“你们两个,今天死定了,别跑!”
许仙的速度极快,她在很长的时间里只专注一件事,那么无论她天资是否上乘,都会得到极好的回馈。
就比如现在,只拿着桂枝的许仙,追赶太一太无,把他们逼得东躲西逃。
徂川悄悄来到蟾桂宫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漫天飞的桂瓣下,太一太无毫无面子的在被许仙追着抽,向来阴沉的面上,笑意明显,竟不知他们原来长得其实很俊俏。
太一太无发现徂川,笑意立即消失,又拉下了脸,变得阴沉沉。
许仙冲闪不及,撞在了他们伸出的手臂上,发间的蜻蜓簪飞了出去,接在一只修长指间有月纹的手中。
徂川带着一大群的看客来到了蟾桂宫。
许仙同样黑下了脸,明显是要来搞事情。
不仅仅是天道们都来了,还有许多结侣的使者们也都被徂川拉来了。
他也不兜圈子,直言说让月侣们投票,少数服从多数,若是都觉得太一太无和许仙是货真价实的月侣,他以后再也不插手。
但若是他们为假,那徂川就要对他们进行惩戒。
考察分为两部分,一是由结合的使者们提问问题,二是太一太无和许仙共同完成一件事。
太一太无对此早有准备,有读心术的他们,对症得到了许多的“知识”。
回字形的坐席,许仙坐在太一太无中间,不在乎形象的啃着味美的甜梨,咒封的嘴,只适合吃东西。
他们的对面,坐着各路来凑热闹的天道,两侧是评审员的使者们。
蟾桂宫的蟾侍们,各个挺着胸脯,精神抖擞,不时给客们添茶端果。
“请问,你们是何时,何地,如何认识的,你们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请展开说说。”
评审员第一个问题,就如此刁钻。前者和后者是有关联的,对不上可不行。
徂川笑得露出了白牙,真给力。
“自然是一见钟情,第一次见面,她就捅了本使左眼,左眼通往心口.........”
太一讲故事的能力不错,许仙沉默的嚼梨皮,那个提问的评审员竟然听的眼冒星光,末了还感慨,
“果真是忘不掉的第一次见面。”
接着却是话锋一转,
“所以,你心动的表现就是恐吓许仙?请回答。”
许仙被呛到,一手捂嘴闷咳了起来。
另一手中的甜梨被拿走,洁净的帕子擦拭细长的指,擦净后,太一握着她的手相扣放在台面上,面无表情的盯着那个评审员,
“你哪宫的,叫什么名字。”
“太一,禁止恐吓。”
徂川出声阻止。
“看到了,本使性格如此,不正经的,才会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