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高启强在外一向是做事运筹帷幄手段高明的模样,但是在林观南面前却喜欢不经意的露出柔软的模样。
或许和之前的一次“奇遇”有关?
高家兄弟喝多了的样子,有异曲同工之妙。
起码都是没事不耍酒疯的那一种。
应酬结束,高启强显然已经喝的有些上头,没人搀扶根本不能直行。
林观南在酒店和朋友结束饭局,因为青华区投资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几人刚要出去玩第二场,程程就把高启强在酒店的事报给了她。
“没看错吗?”听到对方让龚开疆的那个女儿给搀扶进了自家酒店开了个总统套房时,林观南有些疑惑。
毕竟,高家兄弟现在出行身后都有保镖,怎么就能让人给趁着饭局结束后偷走了呢?
林观南有点没想明白。
“去看看,把人拦下来。”她吩咐着下属,自己也站了起来打算过去。
怎么说也不能让他在自己酒店出了事。
“你们先去玩,今天消费都记我账上。”走之前,她和几个朋友说。
直到人走了,其中一人才开口:“应该不应该跟蓝桉说一声?”
这么多年除了他们都认识的几个,还没见她这么上心过。
联想到对方回来后这些年常往这京海跑,好像不太简单。
“小心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另一个白了他一眼,赶紧制止了。
毕竟有时候蓝桉的脾气太过难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暂时当做不知道。
而另一边,刚让人开完房间的龚琳搀扶着醉酒的高启强和别人一起走进电梯。
这可是父亲给她争取的难得机会,好不容易甩掉了那些碍眼的保镖,只要攀上了高家这棵大树下半辈子就能锦衣玉食了。
高启强似睡非睡的依靠在对方肩上,好像醉的不轻。
等林观南的下属赶到的时候,龚琳差一点就要关上了门。
一只皮鞋抵在了门缝里,让门没有合上。
“你们……?!”见对方几人穿着黑西装,龚琳当即就以为是高启强的保镖们找回来了。
“抱歉啊,龚小姐。”抵住门的人将门强行打开,几人鱼贯而入扶住了高启强。
“我们是来带高总回去的。”
本就做贼心虚的龚琳只能看着对方把自己要到嘴的肥肉扶走了,并且还体贴的给自己关上了门。
她想不到,这几人扶着高启强进了电梯然后住进了她上几层的套房里。
那是林观南在酒店的专属房间。
怕对方给他吃了不干净的东西,高启强被喂着吃了催吐的药扶着马桶吐了两次。
一番折腾,这才被脱了西装外套扶到了床上。
林观南见他醉成这样,站在一旁给在外地的高启盛打了电话说了情况。
“观南,麻烦你先帮我照顾下我哥吧?这个事情我会去查查看。”高启盛一只手叩在车门上,车里没开灯,透过月色只能看见他微勾的唇角。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复,他挂断电话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高启强又梦见了小时候。
童年这个词对于他来说并不美好,喝醉了总会打骂他们的酒鬼父亲,被酒精祸害的越发贫困的生活,以及柔弱但会保护他们的温柔母亲,和年幼的弟弟妹妹。
唯一开心的就是母亲在发工资时会偷偷藏起来一两块钱,领着他们三兄妹点上那一碗猪脚面。
面是什么味道,当时的他已经忘了,他只记得回家时父亲抢走了剩下的钱,并且那一顿打有多疼。
记得母亲在为自己擦拭伤口时的眼泪到底有多么滚烫……
也记得她的手有多温柔。
听到床上的人似乎在说着醉话,林观南从一旁的沙发上起来走了过去。
细细分辨,他似乎在说着。
“别打了…爸…”
“好疼啊…妈…”
她站在床边沉默了几秒,假装没看见对方眼角的泪水。
转身去了浴室找了条毛巾用热水打湿了,拧干了才走了回来。
她坐过去,拿着毛巾将对方脸上的冷汗擦了掉。
似乎接触到了温热的毛巾让他感到一丝安心,稍微安稳了下来。
“热…”高启强皱眉说着醉话。
深知醉鬼的话不能随便听,林观南没去调空调的温度,生怕高总明天酒醒了再感冒,只能去浴室换条凉快点的毛巾。
“好热。”见没人没搭理自己,醉鬼又嘟囔了一句。
在这期间,高总在通过自己的努力降温。
等林观南出来就见到衣衫不整的高总还在床上挣扎着,和身上的衣服做抗争。
衬衫的扣子已经被对方不耐烦的拽掉了两个,生怕对方把自己的腰带扯断了,林观南马上将空调温度调低,将旁边的毯子盖到他身上以保护对方男德。
坐到床边用手上的凉毛巾给他敷着额头。
“一会就凉快了。”
熟悉的声音响在高启强耳边,但是他想不起来是谁。
只能在冰凉的毛巾触碰到皮肤时抓住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
明明热的不行,却努力朝着温暖的地方凑过去。
“头疼…别走。”
看着酒劲上头不知道怎么就赖在自己身侧躺着的人,林观南有些无奈。
这么一会,在外光鲜亮丽的高总头发散下来几缕。
他安静的躺在那,配着翘嘟嘟的唇让这个早就过了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