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孽障念着点人家的好!”
贾寰听到这个马道婆就瘆得慌,坚决不肯吃她送的果子,还揭发她不安好心:
“她是宝玉的干娘!跟咱们走得这么近干嘛?以后远着她!”
赵姨娘不满他浑说,瞪着一双杏眼教训他:
“出家人慈悲为怀,她就是看咱娘俩的日子太难了,私底下帮衬帮衬,咱府里供了那么多僧尼道士,就她一个肯关照你!那清虚观的张真人、铁槛寺的色空、水月庵的静虚,看见咱娘俩就像见了狗|屎,躲还来不及呢,也就马道婆肯兜揽,时常过来请个安……你这小孽障别不识好歹!”
贾寰无语。
这马道婆忽悠人的本事一流啊,已经把赵姨娘哄得晕头转向了,一时半会清醒不了的。
他也不急着拆穿马道婆,专心过自己的生日。
这一月之内,紧连着“二爷”和“三爷”两场生日,让贾寰切身感受到了“黑老鸹”与“凤凰蛋”天差地远的区别——
被偏爱的,花团锦簇!
被遗忘的,无人问津!
贾寰不是真正的六岁小孩子,他能看得开,每日蛰居东小院里,专心诵书习字,要凭本事青云直上。
贾母亲自给他下的禁足令,又有王夫人盯着,被执行得一丝不苟。
整整百日,三个多月,贾寰除了生日那天被允许走出院子跟嫡母请安,真跟坐牢一般无二!
若他真是个小孩子,可想而知会如何闹腾,如何惊恐,余生都得有心理阴影!
贾寰愤懑不满,在小本本上狠狠记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