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冒渎妹子,望乞恕罪。”
“无妨。”晁霖对武松挑挑眉笑了,“只要解开哥哥对我们的误会便好。”
柴进叫下人收拾出两间房,一间给晁霖这几日住着,另一间为日后宋江来所准备;又安排了许多的吃食,请晁霖同食。
晁霖与柴进说叫武松同来,柴进虽不十分情愿,怕武松依旧酒后闹事,但还是给了她面子,叫了武松来。
武松受冷落病痛多时,一番病好了,又得了晁霖的赏识,更是喜不自胜。席间他敬酒不断,对晁霖不再有敌意,而是十分感激,又觉她武艺高强心胸宽广,更是对她既尊敬又另眼相看起来。
“这病痛折磨我许久,晁霖姑娘,感谢你治好了我的病,方才多有得罪,妹子莫要记怪我,不过你还真是厉害,你如何得知惊吓可以治好我?”
“哥哥无须客气,”晁霖回道:“我也是在书中看的。”
在讲你们的书中看的,她暗笑。
“武松哥哥,”她又开口故意问道,“你未曾杀人,如今病也好了,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呢?”
“回清河县,找我哥哥。”武松爽朗的笑着,回答十分干脆。
行吧。晁霖在心里默默:她今时突想起武松说诏安一事,那他肯定不会与自己去梁山了,但要是放任他按照书中轨迹走…
晁霖看着面前的武松,现在他就是个未经历黑暗的阳光大男孩,她深知他前路坎坷,也深知这些事会让他痛苦一生,她眨眨眼睛,想出了另一种办法。
她装作不知,故意与武松笑道:“原来哥哥也有大哥啊,倒是与我相同了,本来我还寻思着邀请哥哥上梁山,与我梁山好汉共同潇洒快活、肆意人生,没想到哥哥还有家眷,那便算了吧,只希望日后还能有幸再见武松哥哥就好。”
“这有何难,我就在清河县,妹子你若是想见我便来寻我就是,我若是思念妹子,便也去梁山看你就是,不过这落草一事…”
武松说着,面露难色:“辜负妹子好意,我此生只想做个平民百姓安稳度日便罢了,不过若妹子不嫌弃,你我可结拜为异性兄妹,也算是你我的缘分了。”
只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晁霖默默叹气,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昏暗时代,哪里会让武松遂了那安稳度日的心愿呢?不然他也不会心灰意冷,最后杀了那许多的人。
“既然武松哥哥看得起我,我自是愿意。”
“好!”武松一拍桌子笑了起来,“今日你我便义结金兰,也不枉我武松人间走一场。”
二人在柴进的庄园里,先一齐给关公上了三柱香,后武松举酒,晁霖以茶代酒,一杯敬天,一杯敬地,一杯二人同饮,完成了结拜。
武松高兴大笑,晁霖也十分喜悦,二人又回到酒席,与柴进同吃了许多的酒。
武松吃醉了,被其他庄客们抬回了房间,他睡了一天一夜,后又与晁霖在柴庄谈天说地、切磋武艺了几日,便依依不舍的离开柴庄,踏上了回乡之路。
晁霖给了他许多的金银,武松百般推辞,晁霖却说他不拿就是不把自己当妹子,武松这才感恩收下。
晁霖没有告诉武松宋江会来的事,这几日柴进忙得见不到人影,更是未曾告知武松此事。
晁霖有私心,她既要阻拦梁山走向诏安,那她就不得不使些不光彩的手段来完成自己的目的。
宋江带领梁山诏安没有错,错就错在这个昏暗动荡的朝代不适合他们诏安。奸臣、外患、靖康之耻,样样桩桩都在诉说着这个年代的悲哀。
家国大义自然胜过个人小义,只不过晁霖想要的,是家国大义与个人小义并存。
就在武松离开后的七八日,晁霖便在柴庄等来了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