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不过来,那时大哥就吃飞醋还黑脸,如今好不容易接受适应了,霖妹又有新哥哥了,大哥不会又要不高兴了吧!”
吴用转头白了阮小七一眼,又给了阮小二一个眼神。
阮小二会意,一把捂住了阮小七的嘴:“你把嘴给我闭上吧你。”说着,就给他拉离了晁盖身边。
晁霖看向晁盖,而晁盖只是看着她,并未不高兴,却也不是高兴的样子。她知道晁盖在等她的一个解释说法,她笑起来,哄着晁盖说道:
“我大哥永远都是我大哥,别人哪能比得了嘛。”
晁盖听完这才笑了起来,晁霖刚松了一口气,却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她抬头,对上了吴用犀利的目光。
完,她心一惊,这还有个祖宗自己给忘了。
“那个…”
她刚张口想要补救一下,就听见吴用一声冷哼,转过头,不再看她。
直到宴席结束她才再对上吴用的目光,众人熙熙攘攘离开聚义厅回房间,她在厅外拦住了吴用。
“加亮哥哥。”
吴用甩开了她的手,冷冷道:“小生比不过保正,别来找我。”
哎呀,晁霖心里懊悔叹息,这都叫什么事啊,这些人都多大岁数了怎么一个比一个爱吃醋。
“加亮哥哥,”她又拉住了吴用的手,“我哥哥是我亲大哥,是拉扯我长大的,这醋你也要吃呀。”
“对,小生就是爱吃醋,满意了吧?”吴用瞬间拉下了脸,却转头没看她。
太可怕了,晁霖感叹,怪不得晁星会跟她说吴用黑脸吓得兄弟们不敢造次,这书生发威她看了都害怕,尤其是她还知道吴用是个杀人不见血的主。
“除了我大哥,你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晁霖露出一个狗腿子一般的笑。
吴用听之,眯起眼瞥了她一眼,一双桃花狐狸眼里尽是冰冷,他没说话,再次甩开晁霖的手转身走了。
晁霖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来了两年,吴用从来都没有跟她红过脸,晁霖本体的记忆里更没有吴用对自己发过脾气的片段,今天是怎么了?就因为说没人比得过晁盖?她不明白。
她步履沉重的走回了房间,她躺在床上,一天的疲累和头脑的昏沉,使她很快就睡着了。
转眼间就过年了,梁山上下火热异常,聚义厅内挂起了大红绸缎,前后山院也挂满了大红灯笼;各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夜晚串串烟花,鞭炮雷动;席中欢声笑语,觥筹交错。
这是晁霖与众兄弟们在梁山过的第一个年,众人皆醉的不成样子,连林娘子都脚步飘飘,纷纷被下人与小厮送回了屋。
晁霖没喝酒,吴用自上次与她生气,到现在一直都没跟她说过话。他对别人恢复了温和友善的样子,却唯独对自己依旧冰冷漠视,无论她说什么好话都没有用。她看着厅内所剩无几的兄弟,叹了一口气,起身离开。
正月十六,晁霖起身收拾好东西就准备去往阳谷县。
她本来早几日就要去,奈何元宵将至,山寨众人都怕她又好久回不来,便都叫她元宵后再动身,她算着日子差不多,便也答允下来。
她刚拉开房门,就看见了站在院子里的吴用:吴用身着白绸绫罗衣,外披黑貂水光氅,头戴红狐围帽,一手持着蒲扇,一手背在身后,站的端正,面无表情。
她一愣,却没说话。
“听保正说你还要去阳谷县一趟,何事?”
吴用虽先开口,却语气淡淡,如例讯公事一般。
“救人。”
晁霖走出房门,低下头,将地上的石子踢出老远,语气也十分平淡。
吴用没说话,只侧过身,意思是让她走吧的意思。晁霖见他不说话,便也憋了口气不说话,拔腿就往院外走,却在路过他身边时,被拉住了手腕。
“注意安全,别再两个月不回来了。”
“我以为军师你根本不在意呢。”
晁霖心里冷笑,她哄了吴用大半个月,吴用根本不近人情,就是不理自己,现在她也不搭理吴用了,他倒是反过来与她说话了。可惜她性子倔犟要强,从来也不是那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主,吴用莫名其妙发脾气,她也顺着哄过了,没有用,她也懒得再浪费精力了,热脸贴冷屁股,这事她才不干。
她感觉到吴用拉着她的手明显一怔,“我怎地不在意呢?”
“你说呢?”她回头看了一眼吴用,“我以为军师你此生都不打算在跟我说话了。”
吴用顿了一下,眉毛微蹙,过了一会儿说道:“别叫我军师。”
“那叫什么?”晁霖冷笑出来,“我想加亮哥哥这个叫法军师你这大半个月都听得烦了吧,不然你也不能一句话都不理,一个眼神都不给我,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何发脾气,我哄也哄过了,莫名的歉也道过了,若是为了我说不如大哥那句话,我也解释过了,可你依旧如此,为何呢?”
“没什么,”吴用缓缓放开她的手,垂下眼帘,语气轻柔又透着委屈:“是小生无理取闹了,我向你道歉。”
“不必了。”晁霖叹气,吴用突然如此表现,倒给她整不会了,“加亮哥哥,等我回来再说吧。”
吴用点头:“一定注意安全。”
晁霖去后院马场牵出了乌云踏雪,骑着马下到金沙滩,又坐着三阮的船离开了水泊,到达阳谷县时,已是日头西落,月亮将升。
她敲响武大家的院门,却迟迟未有人来开门,她心里暗叫不好,赶忙翻墙进了院子,推开屋门,尘土飞扬,与她第一次来时大相径庭。
她十分惊慌,自己难道来得晚了?她正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