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整个人愣在那里,十分的不知所措。
“据我所知,”扈三娘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荷包香囊,用手轻轻地抚摸了几下,而后抬起头看向晁盖道:“哥哥未有。”
晁盖在看清扈三娘手中之物后瞬间反应过来。他蹭地一下站起,向后退了几步,本还因吃酒而略微昏沉的头脑也完全清醒了过来。
“你这是何意!”
晁盖的心怦怦跳的直快,他就算再不解风情,却也知道这荷包香囊所代表的含义。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扈三娘,觉得自己如同在梦中一般虚幻。
“哥哥不懂吗?”扈三娘嘴角上扬,语气十分的轻快。
“三娘姑娘,”晁盖声音控制不住的颤抖:“我已年过三十,我…”
“我知道。”扈三娘得意一扬头,站起身走到晁盖面前,抬起头看着他明媚一笑道:“可我就是喜欢哥哥能怎么办?”
晁盖呆愣愣的看着面前如花般的笑靥,扈三娘明艳又活泼,他必须得承认,自己心动了。
扈三娘见晁盖不说话,只微微一歪头,眼里却全是疑问,“哥哥不喜欢我?”
“你为何喜欢我?”晁盖压下翻涌起来的情感,故作冷漠姿态的反问道。
扈三娘微微踮脚,将脸凑近晁盖神秘一笑,“哥哥可曾听过,一见倾心?”
晁盖身高八尺,比扈三娘整整高出了一头半,可如今却被她突显亲近的暧昧动作吓得连连后退,就如同一头受惊的小鹿,在不断的向后退却躲避着虎视眈眈的豺狼一般。
扈三娘一把拉住后退的晁盖,对他扬起眉笑道:“我尚在闺中时就听说过哥哥的英名事迹,第一次与哥哥相见,扈家庄门楼遥遥相望,我便被哥哥英姿所吸引。哥哥阻止小霖姐姐射杀我庄丁,我便更明白哥哥为心善仁慈之人;第二次战场相见,我本是想为你不来,但我又为你而来,哥哥以为我为何投靠梁山?祝家庄当败为一方面,保我扈家庄周全也为一方面,但更多的,我是为了哥哥你。这几日我与哥哥接触几次后发现,哥哥当真人中好男儿,我当真没有看错人,所以我不想错过这摆在眼前的机会。我自诩为直率洒脱,所以我怎地想就与哥哥怎地说了,哥哥接受我吗?”
“三娘姑娘…”
晁盖听完扈三娘的真情表白,大脑却一片空白。他看着扈三娘水波流转的一双眼,张张嘴,却只叫出来了她的名字。
“我在这里。”
扈三娘笑弯的一双眼落在晁盖的眼里,只让他想到了今夜明亮而闪光的弯月。他颤抖着右手拂上扈三娘的脸庞,而扈三娘也乖觉的将脸靠于他的手掌,轻轻的蹭了两下。
青丝拂过手臂,同样也拂进人心。晁盖接过扈三娘手中的香囊,二人对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哥哥接了我的信物,那是不是也应该给我留一个信物呢?”扈三娘从晁盖手心抬头,一脸期待神情。
“这…”晁盖被难住了:自己身无长物,能留作什么当信物?
他皱着眉思考了良久,终于想到了自己头上插着的银制发簪。他抬手拔下发簪,长发也如瀑布一般随之而落下,他将发簪塞进扈三娘的手里,开口道:
“这是小霖行笄礼时我们叔叔送我们兄妹五人一人一根的发簪,我一直带了四年了。这发簪对于我来说意义非凡,这是我叔叔亲手熔的,也是小霖成年的象征。三娘,我今日把它送给你,就如同把我自己的心捧给你了,从今往后你和小霖一样,都是我穷极一生也要守护的人了。”
晁盖紧紧攥着扈三娘的手,目光灼热,言语真挚;而扈三娘则回之一个灿烂又温柔的微笑道:
“我也是。”
晁盖回到中军帐时已然是深夜,就在他刚刚落座中军椅又重新束了个发,想要从怀里掏出扈三娘给的荷包香囊好好的摩挲赏鉴一番时,帐帘却被人猛地一下撞开了。他慌乱的将刚露出一半的荷包塞回了怀里,而后皱起眉想要看看是谁如此无礼,他一抬头,却发现是满脸通红的晁霖,正一步三趔趄的摇晃着冲进了账内。
晁盖有些惊讶,想着自己不是托孙二娘送晁霖回去了吗?就在他快步走到晁霖身边扶住了她时,杨志也抱着晁霖的白色狐裘一脸匆忙的跑了进来。
“杨制使?”晁盖看着突然出现的杨志,又看着他手里拿着的狐裘,不由得有些疑惑。
“天王哥哥。”杨志也是一愣,而后快速解释道:“那个,小霖吃酒吃醉了,二娘本想送她回帐,但是小霖却一直嘟嚷着说要来寻你。俺本寻思着托词说带她来寻你好给她送回营帐安歇,没想到带着她走一半她直接脱了狐裘撒丫子跑了,俺这个追,到底没追上,让她跑来了。”
杨志说完,面色既尴尬又难堪,想着自己到底还是赶不上晁霖。平日她清醒时武艺赶不上,如今她吃醉了酒奔跑也赶不上,杨志心下郁闷,不由得长叹一口气。
“这样啊。”晁盖笑了起来:“我知道了,辛苦你了杨制使,小霖这样随性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回去吧,我送她回营帐。”
杨志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靠在晁盖怀里阖着双目一言不发的晁霖,而后将目光转向晁盖轻轻问道:“天王哥哥一个人方便吗?要不我帮天王哥哥一起?”
“不必。”晁盖空出一只手,笑着对杨志摆了摆道:“夜色已深,杨制使还是早些回去休息,不必辛苦。”
杨志闻言只能无奈的点头答允,他将狐裘递给晁盖,之后便依依不舍的、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中军帐。
晁盖抱起晁霖,刚想将她抱回她自己的营帐时,就被她一把拽住了领口。他低头,晁霖却早已张开了双目,她一双秀眼因为醉酒而变得迷离又通红,此刻正直勾勾的盯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