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么？”
“是十二个。刚才主任打电话说有一个人报名流程走的晚了，要新加上。”
人员信息表厚厚的一沓，新加的学生信息表被放在最上面。左上角的证件照上蓝底白衣，笑是灿然。
罗宋先去看身高体重，摇了摇头，最后才去看名字。
“温尔。”
罗宋摇了摇头，“听名字就娇气。这么个小体格怎么进行下水啊。”
罗宋看的认真，没注意到一旁的周则晏在听到某个名字时神色松动。
他摁亮手机，还是那个微信页面，发的消息还静静躺在哪，后面是个红色感叹后。下面跟了一行小字。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
十公里之外的，温尔正收拾床铺，毫无预兆的打了三个喷嚏。一边收拾的洛听冉从隔壁房间探了个头。
“怎么回事啊尔尔，这大夏天的你别不是着凉了，那多难受。”
温尔摆了摆手，“没事，就是刚来这边有点不适应。”
她拿了刚洗的衣服去晒。窗户打开，海风和阳光同时盈满整个阳台，窗外是一片蓝色的海和金色的沙滩。
“你别说，H大还真是财大气粗啊。还真能整这一整栋海景大别墅给咱们训练用，多浪费啊。”
温尔视线从窗外移开，看着洛听冉抱着包薯片，往沙发上那么一躺，一整个葛优躺。
“不浪费。”正是傍晚，沙滩上的游客渐多，声音太吵，温尔关了窗，也挤到沙发上，枕着双臂看头顶，“也就能享受这两天了。”
等到后天正式开始集训，就全是吃苦了。就连这片海滩也不是白住的，不远处就是一片海湾，绝佳的实战基地。据往届的参加的学员回忆，教练不当人，专挑着台风天练。
“听说咱们这次的教练有三个，两个负责潜水培训，一个负责业务培训。还有两个助教。”说到这洛听冉的眼睛亮了亮，“两个助教都是从H大来的。H大帅哥那么多，我觉得可以期待一下。”
洛听冉星星眼挺久，温尔心思压根不在这上面。俩人在太阳落山后出了门，扫了辆单车去最近的夜市找吃的。从街头吃到街尾，过程倒挺尽兴，就是后续有些遭罪。
到第三天还难受着。
洛听冉回到泳池边上，温尔正在练习踩水。洛听冉捂着肚子一脸不解，“咱都吃的一样，怎么你就肠胃这么好。”
温尔笑了笑没说话。
她不是肠胃好，只是从小在海边长大，海鲜吃得多了，早就练成了铁胃。
训练馆的人渐渐多起来，偶尔有几个因为学术交流认识的熟面孔，剩下的大多数都脸生。都是成年人，不像少年时期简单纯粹，这会儿都带着点拘谨。
距离集合时间还有五分钟时终于有人拍手叫集合。看着个子不高，身上瘦弱却有劲，长了一张娃娃脸，笑嘻嘻的叫人猜不出年龄。
自我介绍姓罗，是这次集训的助教之一。
“今天先是摸底测试。测试项目是400米游泳和踩水。”
最先进行的是1000米游泳，温尔不知怎么是第一个，等人从水里出来听到身边有小声的议论，洛听冉悄悄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一旁负责记录的罗宋看着秒表有些惊讶的表情，最终笑了笑没说话，叫下一个。
十一个人很快轮完，二十分钟后进行踩水测试。
“一般游泳馆要求踩水两分钟以上就发给深水证。我一会儿要是表演个3分钟，会不会有人嘲笑我？”
“可我也就这么点实力。”洛听冉小声和温尔吐槽，没注意到好友攥紧的手心。
踩水测试，温尔是最后一个。
十个人了里最长记录是十二分钟，一个女生，温尔见着觉得眼熟，正想着，已经轮到她。
温尔没专门练习过，也没算过最多能坚持多久，但是现在，她觉得不管怎么样，都应该比十二分钟长一些。
她在水里不知道时间，等洛听冉一脸惊喜的指了指手表对着她笑时，温尔知道已经超过十二分钟了，可是还不够。
达标测试上明明白白写着踩水十五分钟，她觉得自己还能再长一些。
脚下已经没太多力气，温尔调整呼吸努力让自己保持平衡。她不习惯长时间盯着水面，也不好意思和大家对视，视线投向一处无人底，心里倒数着数，直到眼前落了一双脚。
她下意识的抬头往上看，就看见那人一眼不错的抱臂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不是周则晏是谁？
不知是不是错觉，温尔总觉得他眼神里有股寒意。还没想明白这人怎么突然出现在这，脚底忽然一阵酸痛，温尔身体不受控制的前倾。
训练馆的泳池本就比一般泳池设计的深一些。温尔站的是深水区，这会儿头往下，重重栽下去。
起初没人在意，罗宋掐了计时表，上面显示十六分二十三秒。真没想到这小姑娘还真有两下子。他一边记成绩一边往周则晏的位置走过去，没等靠近就听见扑通一声。
等周则晏捞着人上来，温尔趴在地上肺都要咳出来的时候一群人还呆愣着没反应过来这演的是哪出。
温尔不想抬头，压根不敢抬头。
太丢人了，谁家大聪明踩水都能差点淹死的？卷生卷死，卷到最后名誉扫地。
她还懊悔着，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了。身后有人强硬扯过她的肩。温尔被迫抬头，撞上周则晏那双阴沉的双眼。
四目相对，他脸上的水正好低落在她手背，砸的她手背发烫。
温尔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他冷到结冰的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