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过处,吹起三人的衣袂,像金台上绽放的三朵花般,花行留意到萧鸣复杂的神色,猜到许是萧鸣细致,为每个回到门派的子弟都准备了花,便马上说到。
“谢谢萧掌事,掌事真是细致呢。”
“以后叫我萧鸣就行了。”
萧鸣受不了这个称号,眉头一蹙,马上打断道。
他对那支花的事情不置可否。
“月行姐姐,你昨夜回去桌上的花也是白山茶吗?”
月行:“……”
萧鸣心中升起一种紧张,他的语气略显局促,不待月行开口便抱手道。
“此间无事,二位护法须以花朝节百花会的操办为重,我还有事,先去了。”
花行和月行一抬头,萧鸣便御剑离开。花行心想这位掌事外表冰冷严峻,做事还挺细腻的,心中对萧鸣便不再疏离。
月行似是在思考着什么,神色凝重。
“月行姐姐,你在想什么呢?”
花行扯了扯月行的衣袖,月行神色严峻地望着花行,冷冷问道。
“你回到门派遇到伽云没有?”
“伽云?她今早来离花苑,跟我要了一朵黄月季。她跟我说了自己少女时在西域的过往,我觉得她挺可怜的。”
“所以你就给她了?”
月行直截了当地问,花行讪讪地笑了笑,挠了挠头。
“我本不想给的,可她说的那样诚恳可怜,我想一朵花也没什么,就……”
月行纤长素指揉了揉眉心,拍了拍花行的肩。
“算了……以后留个心眼吧”,月行顿了顿,脸上的表情更为严肃,语气里充满告诫的意味,“以后离伽云远点”。
花行“哦”了一声,隐约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可那样的场景。伽云那声情并茂的演说,论谁都很难不动容。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啊?”
花行一脸懵懂地问道。
“后日就是花朝节了,你说做什么?”
月行拍了拍花行的后脑勺,搂着她的肩,月行御剑,足下生出幽兰,泛着清蓝的光。花行会意,也御剑而起,同月行向寒云峰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