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劲一下子就松了,翻身倒在床上,还特别自觉地掏出魔杖把白诺往旁边挪了一点。
他们又像小时候一样并肩躺在一起了。
夕阳透过窗子照进房间里,金红色的光打在白被单上,色块鲜明,边角模糊,像极了印象派的油画。
连带着白诺郁闷的心情都好了一点,不由得生出几分感慨,“果然楼层高就是好啊,在孤儿院的三楼很难看到这种好天气,总是雾蒙蒙的。”
“傍晚去屋顶上都看不到,屋顶还又破又脏。”
“多难得啊……”
汤姆破天荒的,没有煞风景地打断这通在他看来毫无意义的废话,而是安静地在旁边装死。
“对了汤姆,你前几天为什么骂我?”虽然自己隐隐约约猜到了一点,她还是想确认一下。
她不转脸都感受得到汤姆那灼热的视线。像是被这个问题蠢到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难以置信地阴阳怪气道:“我记得——庞弗雷夫人并没有说你的脑子受到了什么巨大的伤害。”
“可我怎么记得——我被你一个诅咒击飞出去的时候是后脑勺先着地的?”呵,小样儿,老阴阳人根本不带怂的。
“看来比你的身体更先死亡的是你的大脑。”
“半斤八两。之前你魔力透支去折腾布莱克姐妹的时候,离死亡的距离不比我现在远。”
“为什么你不能稍微爱惜自己一点呢?”白诺灵魂发问,“为了那两个人把自己搞得快要死掉真的不值得。”
“我当然会生气。你都不想想自己做了什么。命才是最重要的,命没了什么都没了。”她勉强给了一个解释。
“这就是你让我找了一上午加一个午饭的原因?真是拙劣的借口。”
“信不信由你。”但白诺敢肯定他信了,再适时卖个惨“没有你带路,我在走廊里迷路了,好久才找回来。”自动隐去邓布利多,免得再来一顿怼。
旁边某人又没声音了。白诺躺了一会就困了,招呼都不打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