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支撑着身体。
影子在地上越拉越长,也愈发模糊,滴在地上的液体不知道是眼泪还是血液。
……好疼,好难过,好好的一双松木筷子,永远的没有了。
她感觉自己在发抖,应该不是失血过多。她又感到一阵后怕,瞅着剑身上的血迹,安慰自己正当防卫不算违法,那几个拿着菜刀棍子等武器的人歇菜的概率不大,只是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但她突然发现一件更糟的事——然后呢?
其他人是伤了,老板娘可是全程参与拱火,她还在呢?!
这么一想,白诺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是遵纪守法不伤人性命正当防卫没错,不代表她想在异国他乡蹲号子被枪毙。
“不对,”旁边的人阴森地开口,“还有一个。她一直都在。”
“我需要处理一下。”
“……好。注意安全。”她听见自己说。
她倚着剑挪到墙边靠着等待,餐馆后院没过多久就响起老板娘的声音,从愤怒到惊恐,到戛然而止,再到突兀爆发的癫狂大笑,像拿指甲刮黑板一样让人掉鸡皮疙瘩。
随着笑声而升起的是什么东西接连打碎的声音,是隐隐的焦糊味,以及越来越亮的、进而耀眼的火光。
她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悄悄地碎掉了,否则她也不会那么漠然地倚着墙,安安静静地听着笑声、叫骂声和惨叫声。
她使劲一抹脸,把脸上的血泪混合液体擦干净,扶稳几近脱力的室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