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验。 暗卫首领下马走过去后根据暗卫内部所拥有的各国要员画像,对比之下确定里面的就是永蜦君,不过他现在的样子比起画像上苍老了太多。 暗卫首领于囚车旁回道:“启禀陛下,此人正是永蜦君。而他旁边的应该是肖蜕君的灵参蛇,肖蜕君曾经带它出现在盛德帝五十寿诞的晚宴上。” 开元帝问永蜦君道:“你为何要杀我父皇?” 永蜦君咳嗽了一声道:“因为你父皇的手伸得太长了,他私自闯我魏国境地,我又正好想以魏国与秦国的战争来建立不世之功,于是就将他杀了。原本时机已经成熟,只可惜我功亏一篑,在五仙教大选时败给了蝎仙一脉的赤王蝎海诀。” 开元帝愤怒道:“仅仅是因为这些?” 永蜦君盯着开元帝道:“你是帝王,我以前也是帝王。我想靠战争来获得不世之功,有错吗?” 开元帝正要回话,却发现永蜦君这句他无论怎么回都会落入陷阱。若他说永蜦君是错的,那么他开元帝如果现在发动战争,便师出无名,因一个曾经的魏国国主而在魏国掀起滔天战火,岂不是比之永蜦君还要错误。若开元帝说永蜦君是对的,那开元帝确实可以发动这场战争,但盛德帝就是死有余辜了。 永蜦君见开元帝意识到了自己话中的意思,他一心求死道:“开元帝,若你要报父仇,你亲手杀了我和灵参蛇便可以。若你要对魏国发动战争,我已经不是魏国国主,甚至已是阶下囚了。那么今日你秦国五十万大军师出无名,只是为了侵略魏国国土而战。那五仙教这二十万教众也会为了守护魏国国土寸步不让!此战无论结果如何,你秦国必定落下穷兵黩武之恶名!” 开元帝被永蜦君身上的气势完全震住了,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去应对眼前难题。 比起开元帝和蝎菱君,永蜦君可是做了四十年的魏国国君,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斗争他再熟悉不过。 见开元帝被“师出无名”四字所困,囚车旁的暗卫首领提醒道:“要师出有名何其简单!圣上,您不是还有一封血书么,拿于微臣让微臣来告诉这永蜦君何谓师出有名!” 开元帝不知暗卫首领要拿血书何用,但现在他无法破局,抱着让那暗卫 首领试试也好的心态,开元帝从左袖中抽出血书递于了暗卫首领。 暗卫首领将那封血书放在永蜦君面前道:“看到了么?” 永蜦君看着上面“杀人者,永蜦君,肖蜕君”九个大字,心中知道这就是金为留的证据,还是在他们以本命蛇蛊杀盛德帝之前就留下的。 暗卫首领对蝎菱道:“蝎菱君,这辆囚车内是否还要有肖蜕君与那条万毒金蟒!” 蝎菱看到了那封血书,她先前已经以保下肖蜕君和万毒金蟒的条件让永蜦君甘心认罪,哪成想秦国手中还有这一关键证据。 场中的局势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蝎菱原本都已经看到了两国停战的契机,却被这突然冒出来的暗卫首领给生生破坏了。 永蜦君从一开始的主动变为了完全的被动,他这下子不仅激怒了开元帝,还因为牵扯进肖蜕君而要再看魏国一方的态度,他的立场随时都会转变。 开元帝虽然觉得暗卫首领动机不纯,但现在怒火中烧的他只要一个开战的理由!暗卫首领恰恰帮他找到了。 开元帝冷喝道:“此封血书乃是先帝临死前留下,千真万确!永蜦君,蝎菱君,你们敢以五仙教历代教主仙者的灵位发誓,这件事跟万毒金蟒和肖蜕君无关么?” 永蜦君和蝎菱同时沉默了,这等誓言,他们不敢发。永蜦君倒不是顾忌什么五仙教历代教主仙者的灵位,而是他必须要蝎菱君先行表态。他这一发誓很可能会将肖蜕君逼到魏国的对立面,那肖蜕君以后再难于秦魏两国立足。 开元帝得势之下步步紧逼道:“所以蝎菱君是想包庇杀害盛德帝的凶手么?” 若蝎菱要保下肖蜕君和万毒金蟒,秦国势必即刻开战。其实保肖蜕君还是其次,但不保万毒金蟒,那么五仙教蛇仙一脉可谓名存实亡。五仙教第一条蛊王也将在她蝎菱君手中不战而献于敌国。 蝎菱体会到了方才开元帝的处境,她内心煎熬,下意识地看向了石武。 石武站出来道:“开元陛下,送这封血书的,是金为吧。” 开元帝看着石武道:“风暖君,听你的口气,你知道杀盛德帝的是永蜦君和肖蜕君?” 石武承认道:“是,我知道。我还知道他们是被金为逼着以本命蛇蛊杀害了盛德帝,不然你们如何还会找到盛德帝的尸首,知道是蛇仙一脉的人下的手。这一切都是金为的计谋!” “风暖君,你真是让朕很心寒呐。你还记得我们的帝约么?”开元帝质问道。 石武点头道:“记得。” 开元帝突然呵呵呵地笑了起来,他说道:“风暖君果真好算计啊。今日还未到五月初九,若朕现在就开战了,那朕也违约了。” 石武解释道:“姜……开元帝,我从未这般算计你。” “可你明知盛德帝真正死因还要刻意隐瞒!”开元帝愤怒道,“我们之间的帝约就此作废!若等等开战,你与国师皆发道誓不可对两国凡人兵士出手!” 石武自知理亏,他看了看蝎菱,见蝎菱对他点了点头,于是答应道:“好!” 开元帝对于瞻投去一个眼神,于瞻以灵气为引先抬手发誓道:“吾以本命灵根发誓,秦魏开战之后,绝不伤两国任一凡人兵士!若违此誓,定道消命殒,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