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母看出石武去意已决,她不敢挽留道:“我送送仙长。” 石武与陆母来到西门外的桥梁上。 在他们即将过去主桥前,陆母双膝跪地道:“仙长,我与恒儿无以为报,只愿您能身体健康,万事顺遂!” 陆母说完又对着石武磕了三个响头。 石武受下道:“好的。” 陆母起身为石武开启了府宅外的阵法屏障,目送石武走入人群。 石武凭着记忆行至城中的行旅门。 那名待客侍从认出石武就是上次购买北部地图的客人。他恭敬道:“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 石武取出江陵城的入城令牌道:“我要传去玉漱城。不知需要多少灵石?” 那名待客侍从道:“您需要支付一万五千块上品灵石,在传送前我们会用影音石记录下您的样貌和名姓。” 石武把一只装有一万五千块上品灵石的储物袋和入城令牌都递过去道:“带我过去吧。” 那待客侍从确认过后领着石武走去了行旅门的传送区域。在石武配合地录入外貌影像和名姓后,那待客侍从道:“客人,请站去传送阵内。” 石武依言进入,随着一道白光亮起,石武开始在心中默数着时间。 江陵城城主府大厅内,袁杰正与徐忠宴请一位身穿紫色华袍的方脸汉子。 当手下人来上报石武从行旅门传去玉漱城的消息后,袁杰略感意外道:“他这么快就走了?” 那方脸汉子一拍桌子道:“那小子是听到我卢振来了故意躲我么?” 袁杰忙让手下人先退去,他再劝下卢振道:“卢兄,这石武非是一般人。况且他对小鞠未有不轨之举,他走就走了吧。” 卢振愤慨道:“他不就是仗着自己孤身一人才敢如此不把我紫霄宗放在眼里么!最可气的是他居然对小鞠指手画脚,说什么让她在紫霄宗做个好人,在外对人对事都漠然处之!他这不等于是在说我紫霄宗的名号在外面一点用都没有!” 袁杰在早间听到手下人禀告说卢鞠没有听从他的劝告又去找了石武,他才通知卢振过来的。他觉得卢鞠如此痴迷于石武,那还是让卢振亲自处理比较好。谁知卢振还没过来,他城主府的手下就又报告说卢鞠一脸沮丧地从聚信馆出来了。 袁杰故意过去徐忠那里等着,待卢鞠来到易屋舍,他就顺理成章地询问卢鞠发生了何事。 卢鞠便把她和石武在聚信馆内的对话告诉了袁杰。卢鞠还说她这一路回来已经想通,即便石武有一张让她心动的脸,但她不能接受石武冷漠残酷的心性。 袁杰感叹卢鞠对石武的喜欢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安慰几句后就让卢鞠回去府宅休息。随后他亲自于东城门外恭候卢振大驾。他生怕卢振鲁莽之下直接和石武对上。 在巳时赶到的卢振一把被袁杰拉去了城主府。在袁杰先讲明卢鞠对石武的喜欢淡去后卢振才有心情坐下来喝酒。 袁杰接着把卢鞠的情况通通告诉了卢振,希望卢振可以和卢鞠和解,这样子就皆大欢喜了。 卢振何尝不想这般,可这件事总要有个台阶,卢振说他拉不下这张老脸。 袁杰和徐忠听了也觉得此事需从长计议。 三人谈话间卢振听闻石武对卢鞠说的,他当时就很不爽石武那傲慢的态度。现在听到石武没说一声就走了,他更是觉得石武看不起他紫霄宗。 袁杰好意提醒道:“卢兄,你也说那石武是个孤身一人的散修。他这种人说不准哪天遇到仇家就在半道上陨落了。我们有家有业的,没必要去跟他计较。” “说得好!”卢振听了心情畅快道,“玉器确实不需要跟瓦砾对碰。” 江陵城那边的袁杰三人把酒言欢好不快活,玉漱城这边负责传送阵的那个白胡子老头却快要急死了。因为传送阵一直处于开启状态,可里面迟迟不见人影。他心焦道:“这都过去两刻时了怎么还没传过来啊?” 那老头话音刚落,石武的身形就出现在了传送阵内。 石武观察着周围环境,他问向那白胡子老头道:“这里是玉漱城?” 那白胡子老头见传送阵内传来一个俊俏后生,他作揖道:“在下李易,乃是玉漱城行旅门负责此处传送阵的专员。” 石武走下传送阵道:“令牌呢?” 李易闻言拿出一块刻有“玉”字的令牌:“客人,这块令牌在您出去玉漱城时需要交还给城门口的守卫。” “我知道的。你可否带我出去顺带帮我指一条出城的路?”石武接过玉牌挂在腰间。 李易没想到石武这般来去匆匆,他点头道:“客人请随我来。” 石武跟着李易出去了行旅门外,李易指着街道的右边道:“客人,您只要沿着这条长街走到头就能看到南城门了。” 石武见街道上方有修士御空飞驰,他问道:“玉漱城不禁空?” 李易回道:“玉漱城只有城主府和一些特殊的地方设置有禁空屏障,其余地方皆可飞行。不过客人需注意,我们玉漱城除了城主府的部分人员外是不允许瞬移的。” “多谢告知。”石武御空而起向着城南飞去。 他在来到城门口时自行降下,他把那块玉漱城令牌交还给守卫后就消失在了原地。 那些守卫只当石武行了瞬移之法,其实石武是在一瞬间移动到了玉漱城以南万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