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好”的形容词让苏谨卿浮想联翩,她想了一下苏云辙的年纪,放在她那个世界的话,勉强算个初中生。
的确不是很好!
关爱青少年,人人有责。
“苏云辙,我不告诉娘,但话本要放在我这里。”苏谨卿扫了一眼旁边一排话本,叮嘱道:“你要看的话,过来找我。”
苏云辙一脸茫然地抬起头,嘴角还沾着东西,他不明白为什么他阿姐一副对话本很感兴趣的样子。
他阿姐也喜欢吗?
看见苏云辙唇边的饭粒,苏谨卿狠狠地皱了下眉,她洁癖的毛病又开始蠢蠢欲动。
就在苏云辙想继续说下去的时候,苏谨卿及时用话打住。
“我也想看。”
苏谨卿表情十分诚恳,让人很难生疑。
苏云辙接过苏谨卿的手帕,没有丝毫怀疑,继续认真吃着饭。
二楼雅间内的林辞看完这一幕,默默地拉上竹窗。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被一个陌生人扰乱了情绪,明明这人今天才刚认识。
真的是可笑!
更荒谬的是,对方还是有夫郎的人。
林辞脸上的笑容越发讽刺,眼神也沉了下去,仿佛深渊一般。
他目光掠过桌面上的糕点和饭菜,记忆里那个人的动作、喜好、习惯如同回放般,一帧一帧地刻在了他的脑子里。
那个女人落座后,会习惯性地抿一口茶,喝茶之前会先嗅一下是不是新茶。
她不喝陈茶,不喝冷茶。
林辞的指尖点了下装有金糕的瓷糕盘,又碰了下云片糕的盘侧。
他手上不停歇,像是胡乱点谱一样,毫无规律地触碰糕盘和菜盘。
可林辞却心里明白,这不是他一时兴趣的动作,而是他刻在骨子里的记忆,是一个人夹菜的顺序。
也是他报仇的机会。
林辞轻阖着眼,往事如鬼怪入梦般,让他无法挣扎和逃脱。
暴雨中,亲王府内一处偏僻的院子响起阵阵哀嚎声和求饶声。
浸入骨髓的痛苦,失去挚信之人的悔恨、被轻贱嫌恶的苦楚,像是四方奔涌而来的潮水,呛得他不能呼吸。
连微弱的求救声都喊不出来。
“咚咚”一声,门外传来敲门声,林辞肩膀抖动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睁开了眼。
他拂过微微凌乱的发髻,打开门后,却没看见意料中的人。
小二带人上楼后,自觉离开了。
身后的劲装黑衣女子,见了林辞后,拱手致礼,“林公子,王爷今日有要事,不能来赴约了。”
林辞语气落寞,他抿了抿嘴,“这样啊,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他本身就瘦,一垂下肩,整个人更显得单薄。
“王爷正招待从京城来的武泽王,抽不出时间。”黑衣女子按照王爷的吩咐,大概解释了一下。
她是文宣王身边的侍卫,当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能说。
在不触犯王爷的禁忌的情况下,她不妨说几句好话哄一下美人。
“王爷要是现在出来的话,免不了要带着武泽王,公子要是不介意……”
“不用了。”
突然,林辞的情绪波动很大,他的手指狠狠地扣进木雕的门,几处凸起的小刺扎入指间。
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林辞抬眸笑了笑,声音平静,“王爷忙得是正事,我自然不好再打扰了。”
自从听到武泽王的名讳后,这三个字就如同魔鬼的爪牙,能随时把他拖回地狱里。
林辞无心再多做什么表面功夫,几句话把人打发走了。
在得知文宣王不会来的消息,林辞处理好桌上的糕点和饭菜后,匆忙收拾回了林府。
他还未嫁人,要是被林家主君发现没有按时回去,又免不了一顿苛责。
林辞回到林府时,恰好过了晚饭时间,他的院子偏僻,也没几个人来,也正好方便了他进出。
只不过,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
平日里荒凉的院子,此时正站着几个人,身后仆人手里的灯笼把他那破小的院子照的真真切切。
林辞心头一慌,步伐却毫不凌乱,他熟练地折返进入小路。
絮羽待在林辞的卧房,急得团团转,他是林辞的贴身小厮,主子从上午出去到下午都没回来。
外面的二公子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消息,直接堵在院子里。
二公子一直看不惯他主子,这下要是再被拿住了把柄,他主子又免不了一顿责罚。
他正慌得不知道怎么办,窗户咯吱一响,吓得他一颤。
“絮羽,”林辞撑着窗户,从外面跨步钻了进来,“外面怎么了?”
絮羽惊吓之于,猛拍了自己脑门一巴掌,连忙赶过去,扶住林辞。
“公子可算回来了,二公子嚷着非要见公子,公子不在,我没敢开门。”
林辞的动作一停,看向门外,扯开面纱后,他冷着一张脸推开了门。
“都堵在我院子里干什么?”
二公子林遥没想到林辞在卧房,他惊讶了一下,“晚饭你不是没来吗?我来看看你是不是真病了。”
林辞可不信林遥有这份好心,直接开口赶人,“我现在好好的,你走吧。”
“别这么急!”林遥也不是好惹的,他上前几步,上下打量了着林辞,“我的好哥哥,长得真好看,可惜呀!”
林遥欲言又止,“可惜随了你那个厚颜无耻的爹,尽学些下作的手段,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