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漆黑一片,里面看不出一点灯光,他下车看着漆黑的窗户,蓦然想起了圣诞节那天,喻然在玻璃窗边贴窗花时情形。
他扭头问顾思年,“学校今天有联系你吗?”
“没有,喻然应该适应得很好。”
不待陆景绍再开口,手中的电话蓦然震动起来,这么晚......他一下就猜到是谁了。
“景叔叔,我要累死了......”那头拖着音调抱怨的声音传来。
陆景绍一手握着电话,一手插兜走进别墅,笑道:“噢,今天做什么了这么累?”
喻然喋喋不休的抱怨顺着话筒隐约传来,顾思年大概听清了两句,看着自家老板走进别墅的身影,无声笑了笑。
悬崖的花朵终于得到了地狱之神的怜惜。
新室友去琴房练小提琴了,喻然躺在床上给陆景绍打电话,绘声绘色地说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上了哪些课,认识了哪些同学和老师,有些什么稀奇的什么活动,事无巨细就像在汇报。
陆景绍似乎很有耐心地听完了她的话。
临挂断时,喻然道:“我还是不习惯。”
陆景绍没说话,等着她趁机提出要求。
“所以我以后能天天晚上打电话给你分享吗?景叔叔......”
陆景绍摁开了圣诞树的彩灯,五彩斑斓的光色瞬间涌入他眼眸,闪烁着奇异的柔和之色。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