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投诉!!!”
“可以的呢。投诉请出门左转,不过每次投诉需另五十金哦,亲。”
最终雁回以一百七十六金的高昂价格,从七绝堂买到了关于香囊的消息。
来自永州知名风月场所——忘语楼。
对于忘语楼,雁回一直心生向往但从未去过。理由也很简单,想也知道花销太贵了。不过她总想着要是自己有朝一日赚了足够的钱,就要进去长长见识。
直到走到忘语楼前仔细打量了一番往来的宾客,雁回才发现自己的钱真是打水漂了。
原因无他,而是每一个从忘语楼走出的客人,腰间都佩戴着一模一样的香囊。
原来这是每个来过的人都能带走的纪念物品,所以就这么烂大街的消息收了她八十八,不,一百七十六金?
雁回想起她临走前那客服小姐还摆着僵硬的假笑念着“感谢您的惠顾,期待您的下次光临”就狠狠攥紧了拳头。
再没有下次了!她恨不得现在就回去掀了七绝堂!
忘语楼内倒是一派歌舞升平,其乐融融。对于雁回带妖仆入内之事也无人出手阻拦或是恶语相向,他们寻了个安静角落坐了下来。
雁回早就听闻这忘语楼的老板出了名的心善,对人对妖一视同仁。楼中的舞伎伶人多半是妖族,但平日也无人压榨他们。在忘语楼只许卖艺,如果有客人要在这里对伶人动手动脚,还会被忘语楼永远拒之门外。
雁回喜欢这样,她爱欣赏歌舞也爱欣赏美人,但不愿意欺压强迫别人。
既要打听消息,总还是要先消费的。雁回捏着不再饱满的钱袋,心虚地问:“我能再向你借点钱吗?”
她说的借钱,自然是指剩下八百二十四金的赏钱。长岚虽把赏钱给了她,但上报青丘王宫的事是白晓生一人所为,这钱按理来说全是他的,她只是代为保管。
她一个辰星山万年一星弟子,下山这么久还是穷得叮当响,也不知何时才还得起那一百七十六金。雁回想若是让她知道七绝堂老板是谁,定要狠狠教训那人一顿。
白晓生二话不说就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递给雁回:“这些够吗?”
他想了想,又道:“我身上只带了这些,若是不够的话,我再回去取。”
“不用不用,我不是这个意思。”雁回有些不好意思了:“哎呀,我是说你之前保管在我这里的钱已经花了这么多,我再用,总觉得良心过意不去嘛。”
保管?
白晓生微一挑眉,才意识到她说的是长岚给的赏钱。
他失笑。雁回一直是这样的,前世在青丘的时候他们去赌钱,雁回赌输上头向他借了不少,最后还要倔强地给他塞一张欠条,说日后一定会还他。
雁回承诺过他许多事,最后都履行了诺言。只这一件事,直到她走了,也没还上。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白晓生都一直保存着那张欠条。他不在乎那些钱,收着它只是为了留住他们之间那最后一点联系罢了。
多可笑,最后他能拥有的她留给他的东西,就只有一张写着她和他名字的八十八金欠条。
白晓生抚摸上心口,灵魂深处烙印的妖仆契约的波动让他稍稍安心了些。起码这一世,他可以完完全全地属于她。
“没关系,那些钱你先用着。”见雁回把钱袋推回来,白晓生也没有推辞地接过,笑道:“不用担心我的钱不够花,我赚钱的方法可是很多的。”
可是你的钱是你的钱,又不是我的钱啊。雁回这样想。
她心里有种微妙的复杂感,这种感觉很怪异,从没有人这样毫无保留地对她好过,她知道他肯定是有所图谋,但不知道图的是什么,这让她觉得不安。
雁回还想开个玩笑,说能把你的财富据为己有的只能是你的妻子,可一想到白晓生平日说惯了情话的性子,怕是她一开口,他就会顺杆而上,再说些让人脸红的话来逗弄她。
好吧,在这方面她彻彻底底认输了。她承认,是她怂了。
一曲终了,台上献舞的姑娘向客人们行礼致谢,便退下了。
欣赏完一曲舞,雁回又开始找白晓生聊天:“你觉得这忘语楼的老板,会是一个怎样的人?”
怎样的人?白晓生努力回忆弦歌,他对弦歌实在没什么印象,只除了……
“我觉得,她会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姐妹。”他认真回答。
雁回一愣,才反应过来他是拿自己之前说他和小狐妖的话在开玩笑,气道:“好哇,你还敢拿这话来取笑我!”说着便假装要打他。
白晓生笑着求饶:“不敢不敢。”
雁回就着他的话畅想了一下:“你还别说,要真像话本里写的那样是我姐妹就好了。开了这么大一间忘语楼,得是多么有钱的人呐。要是能有这样一个富婆当我姐妹,那生活也太美了吧……”
她已经沉浸在了自己的幻想里,捧着脸吃吃地笑了起来。
说话间下一曲舞又开始了。有小二来为他们空掉的杯子的续上茶水,雁回顺势问他可有见过这香囊与腰牌的主人。
对方努力想了想,抱歉地回答她:“这往来的宾客那么多,每一个消费的客人都会附赠香囊,客官您要问这香囊的主人,我实在是不知。”
也是啊,这么烂大街的香囊,怎么可能打听到有用的消息呢。雁回郁郁寡欢地将它丢回桌上盯着它发愁,腰牌撞击到案上,七颗玉制的星敲击玉环发出当啷的脆响。
七颗星?
雁回眼睛亮了亮,她好像找到了突破口。既然是广寒门的七星弟子,一定不缺钱花,来了忘语楼也一定要听最贵的曲,看最美的美人。那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