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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1 / 2)

黎簇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说出什么劝阻的话来。他拿着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站在一边给妹妹打光。

黎奚徊深吸一口气,用匕首的刀背慢慢挤进一片龙鳞下面。

鳞片与皮肤连接处在拉扯,不算太痛。但她知道,一会儿可就不是这样了。之前和哥哥张不泊交换逆鳞,那痛苦可不是普通鳞片可比的。

她连取逆鳞的痛苦都能忍,相信这次区区四片龙鳞而已,还不是手拿把掐。

想到这儿她有了些信心,手握着匕首稍稍用力,皮肤拉扯的疼痛愈发强烈。白蛇赝本缠绕在她脖颈处,现在落在地上化为人形想要自己来。

黎奚徊没说话,只是抬手让他不要过来。她给黑爷穿的那件龙鳞衣是哥哥用自己的鳞片做的,她绝不会再让哥哥做这件事。

白蛇很听她的话,就化为原形缠绕在她腰间,上半身搭在她的肩头,金色竖瞳紧紧盯着她的脖颈处。

此时刀背已经挤进鳞片底下大半,只要接下来她的动作够快,痛苦就追不上她。

黎奚徊一咬牙一狠心,手用力猛地转动匕首,一块带血的鳞片就从她皮肤上脱离飞了出去。

黎簇眼疾手快将鳞片抓住放在妹妹手里,拿着毛巾擦拭她的伤口,一脸心疼。

“真是造孽,弄这么个药方。”黎簇嘴上抱怨,手上给她擦拭的动作一点不耽误。

她肩上扛着的白蛇赞同地点点蛇头,等黎簇擦拭完后,用分叉的蛇信子轻舔她的伤口。

那细长的伤口在她自体恢复和白蛇唾液恢复能力的双重buff下,以极快的速度愈合,留下了一条明显的红痕。

她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展开铺在桌上将鳞片放好,趁热打铁开始撬第二枚。

就这么来回四次,她面前的手帕上整齐摆放着四片鳞片,在灯光下泛着五彩斑斓的黑。

“呼…先给花爷这些吧。”黎奚徊抬手抹了一把额角的冷汗,长出一口气。

撬多了她也受不了,拔掉的龙鳞是需要时间重新长回来的,她得可持续性发展。

她用手帕将龙鳞包好装进包里,又去研究所的实验室翻找出几个小瓶子。

将它们彻底清洗干净后,用匕首划破手指将血液滴进小瓶子里。

上次在东南亚那边不小心放血太多,导致她失去自我意识这件事她一直记着。这次有了衡量,放了两小瓶就收手了。

“哥,我去拿龙骨,之后先去把它们送去解家,再回来拿被褥。”现在晚上九点多,解雨臣还没睡,刚回了她的消息。

黎簇自然不反对,等妹妹取回龙骨后二人一蛇直奔解家。

“花爷,抱歉现在来打扰你。”黎奚徊和黎簇打车到解家门口,解雨臣正等在那里。

她快走几步上前,从包里拿出那些东西递给解雨臣。“这是除了那个之外的所有东西,都在这里。”

“小徊,谢谢。”隔着手帕,他摸到了鳞片。他向女孩子投去探究的视线,在她脖颈处隐约看见几道颜色很深的红痕。

女孩往后缩了缩脖子,故作镇定地冲他笑笑。“花爷,先用这些试试吧,之后我再给你新的。”

第一次很大概率会失败,她做好了再次拔鳞片的准备。

“好,我会尽力。”解雨臣将东西仔细收好,叫伙计将车开过来,亲自开车将兄妹俩送回了学校。

之后一段时间她没有在关注制药的事情,她的第一次大学期末考试如约而至。

考试断断续续考了一周,总算可以回家过寒假了。张日山带着几个手下来学校帮她收拾东西,又接上黎簇送兄妹俩回家。

大学的假期生活要比高中时舒适太多,黎簇和妹妹每天在家无所事事。黎老爹要去上班一整天都不在家,整个家都是兄妹俩的天下。

后来黎奚徊觉得要给自己找点事做,就带着黎簇和狗子一起回到古潼京,准备动手把地下宫殿打扫一下。

虽然白蛇可以直接施法,但她拒绝了,还是自己手动打扫更有诚意一些。

况且她打扫卫生本来就是为了打发时间,几分钟就干净了她还要找别的事做。说干就干,她和哥哥从家里拿了清洁工具,一撸袖子投入到清洁活动中。

冈日森格在神庙里四处跑动撒欢,白蛇化为人形也学着妹妹拿起抹布,蹲在神庙里的龙形石雕前慢慢擦拭。

时间快到中午,兄妹三人先回家一起做好饭,等着黎老爹回家共进午餐。

午餐过后在床上睡了一会儿,下午黎奚徊去了一趟花店买了一大捧花带进古潼京。

她抱着花来到安放宋春山遗体的山洞,这里的空气不太流动,所以没有多少汇尘土,她只需要简单扫扫地就好。

她上次来时从神殿里捡了个青花瓷瓶,回家里灌满水,将鲜花的根茎修剪规整后插进瓷瓶中摆在宋春山遗体躺着的石床前。

她将干枯的花拿下来,重新换上还带着露水的鲜花。

“春山叔叔,我不能时常过来看你,就让这鲜花陪着你吧。”她站在‘床’前双手合十闭上眼,心中默默念道。

她没忘记宋春山的灵魂已经被她送走,这样做只是为了让自己心安。

回到神庙刚一进门,就看见她两个哥哥并肩站着,站在青铜棺前沉默不语。“哥,你们在这儿杵着做什么?”

“妹,我俩在想要不要把它清理一下。”黎簇指了指那具青铜棺,张不泊沉默点头表示认同。

“……”黎奚徊看向棺椁,脑海中母亲发话了。

“简单扫扫就好,放在这里落不了太多灰。乖崽别当它是什么古董,它和普通青铜器不一样,不用小心翼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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