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真由岩桥慎一原封不动还给她,反倒叫她又急又恼,连连纠正,“才没有那种事。” “是吗?”岩桥慎一游刃有余。 中森明菜这只急性子的鱼,一不留神就又咬了钩。总是轻轻巧巧就被岩桥慎一捉弄一顿,男朋友是个头脑好的年下君,这件事叫人又是欢喜,又有点小小的不爽。 不过,她倒也没觉得不高兴,而是像是给自己找补似的,小声嘀咕,“不过,我读书时,不是什么好孩子就是了。”但是,离不良少女大姐头,差了个十万七千里。 岩桥慎一听着她的话,抬手又摸了摸她的头。 中森明菜抿起嘴来,悄悄笑了。她忽然轻轻推了一下岩桥慎一的肩膀,离开他的怀抱。知道他的眼睛正看着她,在他目光的注视下,率性地活动身体,为他即兴演出。 虽然穿着跟时髦不沾边的居家服,但她只要开始跳,就仿佛身在舞台。岩桥慎一目不转睛,欣赏只为他而跳的舞蹈,目光偶尔往下滑,落到她光着的脚丫上。她灵活的双脚,像一对游来游去的鱼。 中森明菜跳得尽兴,岩桥慎一看得入迷…… 然后,从角落里冲出来的一只专门做扫兴事的小狗,欢快地甩着它短短的小尾巴,像颗小炮弹似的跑过来。自从这只犬子进了她的家门,这种事时不时就发生一桩。 果真,小生命的出现,就是为了破坏二人世界的。 岩桥慎一眨了眨眼睛,眼看着那一对灵动的鱼在水面上打了弧儿,一下没入水中。中森明菜笑着弯下腰,把小狗抱起来,和它面对着面。 “健太~”她没有因为被打断而影响兴致。 这副高高兴兴逗小狗玩的模样,让跳舞这件事,变得像是普通的日常。或者说,这本就是普通的日常。 岩桥慎一想到这儿,忽然也觉得心里热乎乎的。 中森明菜抱着小狗,坐到他身边,露出个没办法的笑容,“被健太给打断了。” 她膝上的小狗,在她手里扭来扭去,要往岩桥慎一腿上跑。她一撒手,小狗就跳进岩桥慎一怀里。 刚才那个要跟着她一起跳舞的劲头,也不知道哪儿去了。 岩桥慎一回道,“即兴演出嘛,要是把刚才抱小狗的动作,看成是演出谢幕前的定格,那我可看了个尽兴。” 头脑好的年下君要说点歪理,那可真是张口就来。中森明菜乐得哈哈大笑,调侃他,“真会说话。” “是真的这么想。”岩桥慎一认认真真。 中森明菜带着她满脸的笑意,回敬道,“我也是。‘真的这么想。’” 岩桥慎一做了个被什么东西击中的表情,笑着说她,“这下,也领教到明菜桑说话的本领了。” 两个人相互吹捧,渐渐开始胡说八道。 岩桥慎一忽然和她说,“刚才的演出,看得人心里热乎乎的。” 中森明菜“诶”了一声,脸上的笑容还没散去,带着玩笑的余兴,顺口接话,“跟电视剧一模一样。” 岩桥慎一回答她,“所以,才说是看到精彩的演出,会为此而心动。”到最后,他还是把没有说出口的心情说了出来,“我看你演出的时候,就这么想。” 中森明菜反应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像是刚回过神来。她目不转睛,看着岩桥慎一的脸,但问不出他那份心情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 岩桥慎一自己冥思苦想,努力回忆,“我第一次看你的演唱会,就是读卖乐园的那一场。” “……” 中森明菜忽然无语,有种刚才是自作多情的微妙感觉。 岩桥慎一低下头,捏住小狗的两个前爪,明明在跟小狗玩,却若无其事、好似闲话家常一般的继续说着,“从看到你出现在舞台上,就已经开始心动了。何况,还系着我的领带……” 这家伙! 中森明菜瞪起眼睛,冲他龇牙咧嘴,“真色!” 岩桥慎一哈哈大笑。中森明菜恼羞成怒,想扑上去武力制服,然而,犬子健太还在PaPa的怀里,叫她无从下手,只能使劲儿推他的肩膀—— 果然,家里有了小狗,就是会有束手束脚的时候。当然了,对岩桥慎一来说,多亏了这只犬子,才免于被纸老虎按在爪下。 ……不过嘛。 岩桥慎一松开健太的小爪子,把它放下来,拍拍小狗的背,示意它自己去玩。空出怀抱来,看了看这只被冷落了的纸老虎,把手伸过去。 中森明菜轻轻打了他一下。岩桥慎一愈挫愈勇,攥住她行凶作恶的手。纸老虎又把另一只爪子压上去,他也有样学样,把另一只手放上去,两个人脸对着脸,互瞪了一会儿—— 岩桥慎一问她,“还去兜风吗?” 中森明菜赌气似的,回答他,“那还用问。” 他眨了眨眼睛,“真的要去?” 这副嘴馋的样子,中森明菜再熟悉不过。一到这时候,稳重干练这样的词,就跟年下君这张脸扯不上关系了。她一边为岩桥慎一这份只有她能看到的反差觉得好笑,一边又为他流露一点急切的表情而心跳加速,手指尖儿发热。 她张开嘴,坚持道,“当然要去。”还想拿出年上大姐姐的风范,再逗一逗年下君,但她听着自己说话的声音,也好像从中听到了一丝小猫般的沙哑。 但也或许只是自己一瞬间想入非非带来的错觉。 “真难说话。”岩桥慎一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