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桥蹙眉冷叱,“不识好人心,巫阳,把她丢远些!” “放她进来!” 这时,院内突然传出了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 这声音极为的悦耳,像是那山间清泉,石上明月,林间清风,明朗又动人,却又仿佛是压抑着什么,不那么清晰。 因为有萧承煜的出声,巫阳也只能把人给放了,赵荣贵连忙扶住了赵宛舒,焦急地上下查看她,“妹妹,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我就该拦着你的……” 赵宛舒剧烈地咳嗽了两声,摆了摆手,示意赵荣贵别着急,她没事。 巫阳虽然愤怒,但下手也还有点分寸,也就提着她的衣领晃荡两下,要说伤了哪儿是真没有的。只是,嗓子眼还是有被勒得疼了。 凌桥让开了位置,“小姑娘,进去吧!” 赵宛舒顺了顺气,闻言,挑了挑眉,没好气道,“我为什么要进去?” “你方才不是说要给我家小兄弟治病吗?现在你可以进去了,你还想怎么样?”凌桥压抑着怒气回道。 赵宛舒掀了掀眼皮,好笑道,“我刚才是说了,但你也说了,是方才啊!我现在被你这大兄弟一吓唬,我连魂都不见了,我哪儿还能心情给人看病?就是自己都还要找人看病呢。三哥,我们走!” 凌桥把她给拦住,“你别不识好歹 ……” “你跟她废什么话?直接拖进去就是了!”巫阳拽过赵宛舒的胳膊,就要把人给院子里拉。 赵荣贵吓得连忙拍打他的手,“放开,放开……” 赵宛舒气得直接扬起了嗓门,大喊道,“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要强抢民女,大家快来抓土匪啊!” 闻言,旁边本来正在或明或暗看这边热闹的邻居们,都纷纷打开了门户,冲了出来。 “你这大胡子想对年轻小姑娘干什么?好啊,我早就该跟人说说,不该租给你们这些人一瞧就不是好人的,没得带坏我们整条巷子的名声!” “光天化日之下,你就敢强抢民女,喊打喊杀的,不知道我们这些家里的好闺女会不会遭了你的毒手!” …… 瞬间,这小小的院门口都围了不少打抱不平的人了。 巫阳这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脸都涨红了,“你们,你们胡说!老子是正派人,才不是那宵小……” “我呸,手还拉着人家姑娘呢!你说这话也害臊!”一个妇人挺身而出,一把拉过赵宛舒,“可怜的小姑娘,你别怕,我们会给你主持公道的。大家伙儿,赶紧去个人报官吧!” “谢谢婶子!”赵宛舒垂着眸子,怯生生地道。 这副乖巧的模样,更是惹得周围的妇人们越发的群情愤慨。 “报,报官?”巫阳是真没想到居然还牵扯到报官上面了。 凌桥皱了皱眉头,“这位大婶,我们可没有犯事……” “还没犯事?我们大家可都是长了眼睛的,要不是这姑娘大胆嚷嚷两句,我们都不知道你们是这样龌龊的人,连这么半大的小姑娘都不放过。” “那么大把年纪不会找个媳妇吗?不会去花楼吗?非得霍霍好人家姑娘,你们就不是人,是畜生!” 街坊妇人的嘴巴那是绝对厉害的,直把凌桥给说得毫无回手之力。 凌桥被骂脸上又青又白,摁着剑的手都在颤抖了,他都快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这时,就院门被人轻轻扣了扣,虽然声音细,却莫名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去。 赵宛舒也好奇地抬头看了过去,她知道是刚才那说话的人出现了。 她视线从下往上望去,先看到是一双利落的黑靴,随后是青衫衣摆,再往上是劲瘦的腰身,挺括的胸膛,脖颈上性感的喉结,线条利落的下巴,恰到好处的薄唇,料峭的高鼻,随后是如巍峨远山般的眉目,和如深潭的冰冷眸子。 赵宛舒很少这么仔细地看一个人。 等到看完,她脑海里就只剩下两个字刷屏了——好看! 这种好看,不是现代那些明星人工雕琢 的俊俏精致能比的,这人那种刀削斧劈出来的俊美,犹如剑光凌厉又会伤人。 他似乎有一种能量,让人在他出现后,就把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人群里有人惊呼,“哇啊,这人好俊啊!我可从没见他出来过,难道他就是那富商?不知道他有没有说亲,我家翠花刚巧和他配一对……” “我呸,你也意思提,就你家翠花那胖得脚都看不到的样儿,也敢肖想这样标致的人物?照我说就该配我家的小菜……” 这些大娘们看到中意的儿郎,似乎永远说的都是那点子事,显然是忘记了她们是来讨公道的了。 萧承煜对这些都毫无所觉,他的目光第一时间准确地落到了人群中的赵宛舒身上,“姑娘,你当真会一三针法?” 赵宛舒从美色中回神,眯了眯眼:“是又怎样?” 她当初被她爷爷压着学各种针法,她其他方面的记忆可能不怎么样。 但是关于医术方面的知识,她就像是长了另外一个脑子一般,一学就会,一点就透,因此还被老爷子夸过天赋异禀。 萧承煜眸子一动,“姑娘请里面来,我弟弟病重,还请你施以援手!” 赵宛舒这才知道,原来里面的病人竟是眼前人的弟弟,开始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