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桃闻言,顿时心灰意冷,眼泪直流,埋首磕头,“奶奶求求您了,我爹不能有事,不然我们全家可怎么办……求求您了,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相比起哀求的赵青桃,赵青栀的神情则是愤恨和恼怒。 “奶奶,我爹是为了追回银子才被四叔推下山的,这……” 赵李氏一听,眼皮一跳,立即截断了她的话头,一口浓痰吐到她脸上。 “我呸,你个赔钱货瞎胡咧咧什么?老二是他自己站不稳摔的,关老四什么事儿?他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教唆孩子来诬赖老四,这是要毁他四弟的名声啊!” “你个贱货,再敢满嘴喷粪,老娘 先撕烂你的狗嘴,再去找老二麻烦!” 说到这,赵李氏就恼恨,赵二湖那个傻缺,当时疼得迷迷瞪瞪的,人家问啥都说。 结果被人知道这个,这让老四以后在村里还怎么抬头做人啊? 越想越气,赵李氏看了眼愤愤不平的赵青栀,就觉得刺眼得很,拿起角落的木柴棒子就了过来。 “看什么看?老娘真的是到了八辈子血霉,养了这么个白眼狼,生了一窝讨债鬼,天天顶撞我,还闹腾,老娘打断你们的狗腿……” 张冬梅在旁边开心,嘴里还不停拱火,“可不是啊!二弟那么大个人还看不住银子,白长那么人高马大了,以往吃饭也没 见少吃啊。” “现在还想唆使孩子来家赖账,好还要银子,当家里出银子的啊!” 说到这个张冬梅就气,那可是三两银子啊! 结果老二居然全给老四给骗走了,老四那是好相与的,那就是个吞金兽!拿了钱就没得回来了! 也难怪那么晚才回来,感情是怕回来挨骂,干脆就带着马翠翠回娘家了! 现在赵四江的麻烦找不了,银子也回不来了,赵大海还怪她,肉疼的张冬梅只能把这火气撒到二房身上了。 一时间,院子是一片鬼哭狼嚎的求饶声。 赵宛舒听得都头疼,赵荣贵听到响动,先行快步进去了。 赵宛舒紧随其后,看赵李 氏正压着赵青栀打,小姑娘都打得趴在地上了,她皱了皱眉头。 “奶奶,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外头好多邻居还以为咱家在过节呢,那么热闹!” 赵李氏手里动作一顿。 赵家住在村落偏中间的地方,旁边还挨着好几户人家,以往但凡嗓门大点,周边家家户户都能听到。 想起回来后,家里这闹腾的,指不定周边那些个大嘴巴的村人都在竖起耳朵听墙根,估摸着明天村子里都会传遍她家的八卦了。 村里人没什么娱乐,最是好碎嘴,赵李氏也是这种人,但并不代表她乐意成为别人嘴里的八卦主角。 此时,她丢开手里的木棍,板着脸 冷道,“大晚上的,你来干什么?看家里火光呢?” 赵宛舒看赵荣贵去扶人,嘴上淡淡道,“听说二伯出事了,我娘过不来,让我来给瞧瞧情况。” “你看,你懂看什么?”张冬梅嗤笑,“今天要不是你给老四看了,非得没病说有病,家里怎么会出这三两银子去城里看病?” “村长还给你打包票,非说你厉害,我呸,真的是嘴上没毛说话也不牢!” “照我看,你就是个灾星,谁挨你谁倒霉!要不是你,家里至于闹成这样吗?” 突然,她福至心灵,“对,家里就是因为你晦气才闹成这样了,那三两银子就该你来出!对不对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