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宛舒眨巴了下眼睛,脆生生地应了一声,跟了过去。 在经过地上的赵清雪的时候,赵清雪压低了嗓音,含泪的眼眸恶毒又狠辣,“赵宛舒,你用了什么手段蛊惑三叔,这么来害我,你别得意,我不会放过你的!” 赵宛舒无语,“赵清雪,脑子有坑,你就好好治一治!这是我爹!” 这是她亲爹,他不护着她,难道还护着你家来欺负她不成? 虽然,赵三河的战斗力出乎她的意料。 赵清雪望着她的背影,眼底都是恨意,在她看来,这一切的变故都是因为赵宛舒的回来,若不是她,家里哪儿会闹成这样! “阿雪,手腕疼不疼?娘给你拿点药酒搓一搓,可不能留下疤啊!你这以后是要嫁去好人家的!都怪该死的赵三河,他就不是个东西,看你爹回来,我怎么告状!”张冬梅恨恨道,“走,娘扶你回房间,看看你还有哪儿伤到了!” 赵有根也被赵三河这我行我素的行为给气红了脸,见人群陆陆续续地散开,他只能掩面先回了屋子。 赵二湖躺在床上,面色惨白,一个腿绑得结结实实的,见到赵三河,他的眼眸亮了亮,“老三,你回来了 !你怎么又跟爹和大嫂他们吵架了?” “爹是咱们的长辈,含辛茹苦把咱们养大,也是不容易的。你当让就让。” “大嫂你也别跟她计较,到底是一家人,闹大了外头瞧着不体面的!” 赵三河截住了他的话头,“我知道了,二哥,你的腿怎么样?” 赵二湖被他带偏了话题,摸了摸还不能挪动的腿,“好多了,我本来还以为要死在那山里头了。亏得阿宛把我的腿给救了,现在就是还疼,骨头里也痒得很,但是我家都不让我挠。我就盼着早点好,这马上要秋收,得下地干活……” 赵宛舒跟在后头进来,“这表示二伯的腿骨在长好了,这时候可不能乱动。乱动可就成了瘸子!” 赵青桃端了茶水过来,“三叔喝水!我爹就是闲不住,这几天一直嚷嚷着要下地,说是不能让爷爷一个人干,我们劝都劝不住,三叔你给劝劝吧!” “阿桃成大姑娘了啊!”赵三河夸了句赵青桃,闻言皱了皱眉头,“二哥,干活的事情耽搁两天也不妨事,这秋收还有一个月呢,你急什么?是娘和大嫂又骂你了吗?” 赵二湖脸色涨红,“没有的事儿……” 赵 青栀却是拆穿了他的谎言,“奶奶和大嫂每天都在我家骂我爹是惫懒货,还不让我爹吃多,说是浪费家里的粮食……” “住口!阿栀,哪儿轮得到你说话!”赵二湖呵斥道,“怎么能说你奶的坏话,小辈不准谈论长辈的口舌!” 赵青栀眼眶微红,“爹,我就是看不过眼!人赵清雪每天啥都不干,都比你吃得多,这家里的地也是你种的,凭啥咱们家吃饭就是白吃饭了?” “阿栀,你信不信我抽你!”赵二湖挣扎要起身。 “二哥,你这是做什么?这腿还要是不要!”赵三河把他给摁住,“你闺女这是疼你,你发的哪门子的脾气!” “阿栀,来,你把这肉和棒骨拿去给你娘,让给你爹熬成骨头汤喝,以形补形,也能好得快一些。” 赵青栀不动,赵宛舒给接了过来,把她往外头推去,“走,阿栀,姐姐给你吃好吃的。” 到了门外,赵青栀的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滚滚落下,“阿宛姐,我爹为什么要这样?我根本没错,错的本来就是她们,我爹辛辛苦苦的干活,结果现在病倒了,家里不给看就算了,还不给吃……” 赵青桃跟在后头,捂住 了她的嘴,“阿栀,你乱说什么了。”说着,她朝赵宛舒笑了笑,“阿宛,你别在意,阿栀就是小孩子脾气。” 她望了望赵宛舒手里的肉,“这不是要给奶奶的吗?我们……” 赵宛舒摇了摇头,这里头的事情她也不好说,这二房跟赵家那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她一个晚辈也插不上嘴,她把东西塞到赵青桃手里,“肉给他们吃就是了。但骨头汤熬一熬,给二伯补补钙。” “若是大伯娘他们说,你就说,这是我家送来的骨头渣子,喝了二伯才能早点好起来给家里干活。” “爷爷会答应的。” 她爹早就知道这肉是落不到二房嘴里的,所以就单独给准备了棒骨。 而且,赵有根肯定是盼着赵二湖赶紧好起来,不然怎么给家里继续当牛做马。这马上要秋收了,不好起来,家里就亏上不少银子! 赵青桃惊讶,但却还是接过了,“好的,谢谢你,阿宛。” 赵宛舒摇了摇头,见赵青栀还在哭,就给她拿了块绿豆糕,“好了,阿栀,你别哭了,来,吃块糕点。” “这是给……”赵青桃想阻拦。 “没事。”赵宛舒把绿豆糕塞 入赵青栀嘴里,“甜不甜?” 赵青栀都快忘记糕点的味道了,也就是以前赵清雪和江逐月有糕点吃,她们捡她们不要的糕点皮子舔过,甜腻腻的味道让她至今难忘。 入口的甜让她泪水都止住了,绿豆糕的清香充斥在口中,她忍不住点了点头,水洗过的眼睛闪亮闪亮,打着哭嗝应了声,“甜……” 虽然是粉感十足,但是对于此刻的她来说,却是她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糕点了。 “甜就